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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夜莺与神明[破鏡重圓]》 20-30(第6/20页)
又突然,可分明,她被打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程明笃总冷漠得像个置身事外的路人,但他说出的话总一针见血。
就这样……就到这里,就足够了。
她不需要关心,不奢望自己也有保护伞,就哪怕偶尔问问,就够了。
“名字。”他又短促地问了一句,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却比之前多了一丝沉郁,让气压都低了几分。
“我不认识。”她连忙摇头。
程明笃目光沉了沉,问道:
“以后让司机接你放学?”
她想起姜新雪的叮嘱和警告,更用力地摇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道:
“我自己会处理的。”
“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说。”程明笃抛下这句话后,人影就消失在门口。
叶语莺看着空空如也的门框,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真的有说这句话吗?会不会,真的寻求帮助的时候,她才发现是自己的幻听……
她双脚踩在地面上,一度想追出去问问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没勇气问,只摇摇头,就当是听错了吧。
可能她太想要、有些属于奢望的东西,所以会有一定的幻想。
她站在水房门口,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温暖,又有些失落。
*
那天之后,叶语莺在小测的时候,奇迹般发现每一道数学题的解法都在心中。
她第一次发现有些知识上的改变是潜移默化的。
她动笔之前,犹豫了一瞬,转而在草稿纸上如每个午夜那样完整写下解题步骤。
在誊抄答题卡的时候,她纠结了一阵,还是决定将正确答案避开,在大题部分更是只写出一个结果。
结果正确,拿两到三分,解题过程全扣,选择题和填空题分别对两到三个,这样就可以……
她昨晚这一切之后,下课铃响了,准时交卷。
放学之前,是一节班会课,班会刚上完,就见数学老师恰好出现在门口,一脸铁青地走进来,说了句:“叶语莺,放学来我办公室一趟。”
葛洁的姐妹团见状,只好将要让叶语莺带给林知砚的小礼物默默塞回桌箱。
叶语莺知道,送礼物之后回程家的那段路上,会路过一座桥,那里是高位区域,所以她要想方设法被老师留下,避免承接送东西的活。
她成功通过各科小测继续稳坐倒数第一的宝座,每天都有各科老师轮流请她去办公室训话。
她反倒乐得自在,反正被训话也没什么实质伤害,就是有时候话难听了些,总比被人群殴要强。
甚至在被训话后,她很鸡贼地跟在老师屁股后面出学校,这样一来,越来越少的破烂事能找上她。
她如愿地,减少了参加“姐妹团”霸凌别人的活动。
这是她艰难地探索出的生存法门。
当然,她的麻烦并没有被彻底解决,女混混们的行踪飘忽,后来有一阵学校有人经常被外校的人索要“保护费”,不给就打人。
叶语莺那阵回家的时候也很注意周遭,基本一出校门就疯狂往公交车站跑。
但是一旦遇到那群人,她总跑不掉,她每次跑都用十二万分精力去逃跑。
有时候她会被捉住,把身上的钱掏干净“上贡”。
有时候她会逃跑成功,就能开心地安然无恙地回到程家。
随着她逃跑越来越有经验,她不被捉住的次数越来越多,偶尔被捉住就自认倒霉给钱。
程明笃每次从外面回来,或是运动完路过水房,总下意识用余光看一眼。
如果那个时间段,水房没人,就说明她逃脱成功。
如果她在清洗伤口,说明她又被捉住了。
她好像在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猫和老鼠的游戏,有时候成功有时候失败。
但是随着她出现在水房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知道,她如自己那日说的那样——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一切。
*
某天深夜。
做工的阿姨们休息室里,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又丢笔了?”
“是啊,前天才拿的新笔,刚拆封没两天……”
“你别说,这事儿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就说是我们自己记错了,现在可好了,就算是支破笔也不翼而飞,程家再大,也容不得这种手脚不干净的。”
“啧,别乱说话,万一让太太听见……”
“你傻啊,现在家里这几位,哪有空管我们这些人,倒是那个小姑娘——”
“嘘!”
门外刚好传来脚步声。
程明笃从外面回来,恰好路过,他原本对这些琐事不感兴趣,今天却破天荒停住脚步,多问了一句:“丢笔了?”
一个阿姨连忙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
另一个阿姨却不想就此息事宁人,在一旁吐槽道:“最近一直丢笔,我们怀疑有人手脚不干净。”
第三个人从旁补充了一句:“我倒是经常看到姓叶的那个小丫头经常半夜来这里晃悠,说句不该的……”
程明笃抬眸看了她一眼,神情不怒不喜,众人立刻噤声,各自低头忙活。
第二天早上。
佣人发现,值班表下面的柜子突然多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笔——
各种粗细、颜色齐全的中性笔、钢笔、记号笔,甚至还有几个写着日文、韩文的品牌她们从未见过。
摆得特别整齐,像是被精心挑选过,横平竖直地码在原本杂乱的柜格下。
有阿姨感叹:“这是什么人心里这么细?”
而她们没注意到的是,不远处厨房角落的小餐桌前,午夜时分,叶语莺正端着一碗温牛奶慢慢地喝,头发刚洗过还微微湿着,被她用发圈随便扎在脑后,干净利落。
她不像往常那样偷偷摸摸拿个饭团就在角落开吃,而是第一次,弯下腰,打量着那些笔。
正欲伸手拿的时候,她却犹豫了……
是的,那些笔都是她拿的,因为偶尔被抓一次,所有的零花钱都要“上贡”,她连买笔的钱都被搜刮得一干二净,只能拿这里的笔。
但是突然间多出来这么多精美的进口文具,她反而不好意思拿了。
说明,有人发现她拿笔的事情了。
她啃了口饭团,下定了某种决心,回房想了一夜。
周末的时候,她找阿姨们要了把锋利的剪刀。
回到房间,对着镜子,她将头发解了下来,及肩的头发被她拿着小剪刀,一点点剪成耳下短发,头发碎散了一地,像某种仪式感。
她说不清是如何下的决心,从前她挺在乎头发的,但是她发现自己很多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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