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神明[破鏡重圓]: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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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衣摆卷起来,太冷了。

    衣料底下的伤,一碰到衣服就疼,比疼更可怕的是,她怕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撕下来的时候会疼得撕心裂肺。

    没错,她被打了,比以往严重了一些,但是都是皮外伤。

    但是这一次打她的不是葛洁,而是葛洁的死对头,外校的女混混,更加不好惹的一群人。

    事情的起因是她放学又被委托去给林知砚送东西,结果林知砚去参加竞赛了,没在学校,返程的路上,她就落单了,好巧不巧在一处冷僻的角落遇到这群人在抽烟。

    为首的女混混认出她来了,将烟头一扔,朝她不善地走了过来。

    “你认识葛洁那个贱人对吧?”

    叶语莺站在风里,冷得指尖都发僵,面对那句带着火药味的话,她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转身绕过。

    然而那几人哪肯让她离开。

    叶语莺对待这种场面已经有经验了,最开始问话的时候是对方防卫最薄弱的时候,不要等着话赶话说到快动手才跑,而是直接出其不意。

    “我在跟你说话,聋了?”为首的女孩已经走到她面前,正欲一把拽住了她的校服领子。

    但是却抓了个空,叶语莺瞬间冲出人群不要命地在路上狂奔起来。

    她不敢回头,耳边只剩下风声,连路人的身影都未来得及看清。

    她从小在短跑方面爆发力就不错,至少在女生中她跑得算很快的。

    她感觉差不多了,气喘吁吁慢下脚步刚准备回头,她的校服后领还是被人猛然抓住了。

    一个陌生的女生已经从后面拽住她,并且凶神恶煞地对她吼道:“跑啊,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她很惊讶,对方人群里有一个人能追上她。

    叶语莺被拉得一个踉跄,书包差点滑落,膝盖不小心磕在了一旁的石砖边,立刻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她们的头目姐此时才姗姗来迟,一把拽住她的校服衣领,明显已经被激怒了。

    “问你认不认识葛洁你他妈跑什么?”

    “我、我不是她朋友……”她没见过这个阵仗,似乎比葛洁那边还要恐怖很多,咬着牙小声解释,声音细得像风中哆嗦的草。

    “不是朋友你跟她混一个学校?还替她送东西?”

    另一个女孩嗤笑一声:“装清白?谁信你这种‘摆尾巴’的模样不是她的小喽啰?”

    “上次葛洁揍人你就站在人群里,还说不是一伙的。”

    “那个贱人在外面造我的谣,她最好是别被我逮到,不然她会死得很惨!”

    下一秒,几个人已经将她围了起来,踢腿、推搡、掐她手腕……没有任何顾忌,没有任何遮掩。

    “别打脸,给她留点人样。”有人喊了一句,然后她的背和腰成了攻击的重心。

    叶语莺咬牙强撑着,没有出声,也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哭——

    她知道,一旦哭出来,对方会打得更狠,只会觉得她“软”,她只能捱着,硬撑着。

    直到后面有家长路过,那群人见状才骂骂咧咧地散了去。

    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指尖沾着灰和血,咬紧了牙根,但是她没有一刻想哭。

    她不知道,这种清晰的疼痛什么时候才是头,她一步错了就步步错,如今已经是内忧外患的局面。

    她闭着眼,想好好感受身上这份疼痛,用这种极致的方式去激发她心里压制愤怒和勇气。

    她仍然想反抗,但是这是个认拳头的世界。

    她不想像她们用暴力解决一切,但是如果不解决她们,她们就会解决自己,而且这份折磨是无休止的。

    叶语莺换了身衣服,比较宽大的,避开了人群,在水房默默清洗伤口。

    低头洗着伤口,袖口挽起,露出手臂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的旧伤和新鲜的擦痕,水流冲刷着隐隐泛红的血丝,刺得她手指轻颤。

    冷水流经指尖,顺着手腕滴落在水池边,声音细微却分外清晰。

    她咬着唇,肩膀抖了一下,又强迫自己忍住。

    她脑海里出神地想着下次如何解决,在脑海里推演着今日吃亏的场景,恨得牙痒痒。

    突然,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从走廊方向传来——清晰、有力,像是穿透竹林的风,有淡薄却又异常清晰的存在感。

    叶语莺一瞬间僵住了。

    这脚步声刚好在经过水房的时候停住了。

    她没有抬头,但身体像被点穴一般僵直。

    水声潺潺,空气凝固。

    直到那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不紧不慢地落下:

    “又被人欺负了?”

    她猛地抬头。

    水房门前的身影高挑挺拔,站在走廊与水房交界处,眉眼平静得像下过雪的湖面,眼神中难得地多了些疑惑。

    程明笃。

    他穿着一身运动装束,领口略微敞着,但恰好挡住白皙的锁骨,头发微湿,另一只手拎着网球拍,应该是刚从后院的网球场运动完恰好经过。

    今日天气阴沉,没有清晰的阳光,但是他身形高大,挡住了天井外的光,终是在水房的地面留下了轮廓清晰的影子,刚好将她整个人笼罩。

    叶语莺喉头一哽,险些没拿稳水管。

    她心虚地低下头,飞快地关掉水龙头,慌乱地拉下袖子。

    她说,“不小心摔了……”

    “是自己摔的吗?”程明笃声音一如既往清冷,唇线紧抿,眸色微暗,“能摔得像钝击伤,这种摔法你找个能把你举起来再扔下去的台阶,我信。”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有些疏冷,但每个字都仿佛在无情地将

    她的保护套一层层剥离。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紧张下神情有些恍惚。

    空气在她沉默中沉重起来。

    半晌,她小声道:“……你别问了。”

    叶语莺的呼吸忽然有些紊乱,她不明白,程明笃这话是事不关己的好奇,还是……关心?

    不管是哪种,她都下意识在推开这道唯一可能的光。

    她真的怕。

    她怕他知道自己如此不堪,狼狈得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从未有一刻走到阳光底下。

    蝼蚁一样的人生,连伤口都让她觉得注定该隐藏在黑暗之下。

    因为她惹上麻烦,怕他知道她的狼狈无力,怕他知道她在拳头面前低下了头颅,如众人一样,臣服于葛洁,成为了马首是瞻的小喽啰。

    他这样的人,大概会看轻她……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声音低低的,眼睫垂得很低,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藏进影子里,同时又坚定地说道,“我总有一天会自己解决的。”

    叶语莺眼睫一颤,眼眶倏地热了。

    这热泪来的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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