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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50-60(第16/25页)
所有人的嘴。总有人,会为了活路,或者为了别的什么开口。”
“去查!”太后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动用一切可靠的关系,绕过刑部堂官,直接从诏狱查起!哀家要确凿的证据,要亲眼看到,是谁,用一个死囚的野种,玷污了我大夏皇室的血脉!”
这道命令,如同投入深水中的巨石,必将激起隐秘而汹涌的暗流。
太后心态的巨变,很快便体现在细微之处。
以往,她虽不算极度溺爱,但每日总要见上承皇子几面,逗弄一番,询问乳母皇子起居。
可如今,她几乎不再主动召见。
偶尔在庭院中遇见乳母抱着皇子散步,她也只是淡淡瞥上一眼,那目光冰冷而疏离,再无往日的丝毫暖意。
甚至有一次,承皇子蹒跚着走向她,伸出小手想要抓住她华美的衣摆时,太后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仿佛躲避什么不洁之物。
这细微的变化,如何能逃过时刻关注着太后、如履薄冰的芷贵妃的眼睛?
是夜,月色凄清,透过雕花木窗,在室内洒下斑驳的光影。
芷贵妃将承皇子从乳母处接回自己暂居的禅房。
她屏退了左右,独自抱着孩子坐在榻边。
手指轻轻拂过孩子柔嫩的脸颊,这张日渐长开的小脸,与承儿真正的父亲,有着让她心惊胆战的相似。
连日来的忐忑不安,太后明显的冷淡,以及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恐惧,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她的心,越收越紧。
“如果你如果你真是陛下的孩子,该有多好”她低声呢喃,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绝望,“就因为你身上流着那个卑贱死囚的血母亲才会被太后厌弃,被陛下当作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我们母子的性命,都系在这谎言之上,摇摇欲坠……”
她越说越激动,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孩子被她勒得有些不舒服,微微挣扎起来,发出细弱的哼唧声。
这声音非但没有唤醒她的慈母之心,反而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囚禁猛兽的牢笼。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凭什么这个孽种要成为她一生的污点和枷锁?
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陛下或许还会因为她的美貌对她心动,太后或许也不会如此厌弃她……
一个疯狂而黑暗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她的理智!
她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癫狂的狠绝,双手高高举起怀中那柔软幼小的身躯,就要朝着冰冷坚硬的地面狠狠摔下!
“哇!”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疼得放声大哭。
那响亮的、充满了生命力的啼哭声,像一盆冰水,骤然浇熄了芷贵妃心头那簇疯狂的火焰。
她剧烈地颤抖着,看着那张哭得通红的小脸上,泪水涟涟,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她……她在做什么?
“不……不……”她像是突然惊醒,巨大的后怕瞬间攫住了她。
她慌忙将孩子从地上搂回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孩子窒息,仿佛要将那瞬间产生的可怕念头彻底压碎。
“对不起,皇儿,对不起……母亲疯了……母亲是疯了……”
她把脸深深埋在孩子幼小的肩窝,压抑地、绝望地呜咽起来,泪水迅速浸湿了孩子的衣襟,“母亲不能没有你……你是母亲唯一的依靠了……没了你,母亲就真的活不成了……”
她颠三倒四地安慰着受惊的孩子,也像是在拼命说服自己。
然而,那瞬间涌现的杀意,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已经钻入了她的心底,盘踞下来,再也无法驱离。
翌日清晨,山间雾气未散,芳如踏着湿润的青石板路,再次前往芷贵妃暂居的院落接承皇子。
孩子一见到她,便张开小手,像只归巢的雏鸟般扑进她怀里,小脑袋紧紧靠在她颈窝,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依恋和委屈。
芳如心中柔软,轻轻抚拍着他的后背,哼着轻柔的调子。
然而,就在她指尖无意间梳理孩子细软的发丝时,却猛地触到他后脑一处异常的、微微鼓起的肿块。那触感清晰而突兀,让她的心骤然一紧。
她不动声色地将孩子稍稍抱开些,借着窗外透进的晨光仔细查看。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块,边缘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青紫。
“这是怎么回事?”芳如立刻转向侍立一旁的乳母,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却掩不住那份紧绷。
乳母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眼神慌乱地垂下,不敢与她对视,嗫嚅道:“回采女……奴婢、奴婢也不知。许是……许是昨夜皇子殿下在床上玩耍时,不小心翻身磕到了床沿……”
这解释太过苍白。
芳如的心沉了下去
她重新将孩子搂紧,柔声在他耳边问,气息因紧张而微促:“承儿,乖,告诉我,这里是怎么弄的?还疼吗?”
承皇子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小嘴一瘪,仿佛被勾起了昨夜的恐惧和委屈,带着浓重鼻音含糊地控诉:“母妃……母妃摔我……痛……”
说着,小小的身子因抽泣而轻轻颤抖起来。
“母妃摔我”这四个字,狠狠扎进芳如的耳膜,让她瞬间四肢冰凉。
芷贵妃?她竟真的对自己的孩子……即便不是亲生,日夜相伴,岂能毫无怜惜?
还是说,太后态度的转变,已让她恐惧到失了心智?
就在她心绪翻腾,惊疑不定之际,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哟,沈采女今儿个来得可真早。”
芳如回头,只见芷贵妃款步走来,妆容精致,衣饰华美,仿佛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
她极其自然地从芳如怀中接过孩子,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承皇子似乎瑟缩了一下,小手仍抓着芳如的衣角不放。
芷贵妃仿若未见,笑着用指尖点了点孩子的鼻尖,语气亲昵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昨日带他去后山林子看小兔子,这皮猴子跑得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可是哭了好一阵呢,把本宫心疼坏了。是不是呀,皇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风淡淡扫过乳母,那目光中的警告意味让乳母瞬间脸色煞白,头垂得更低了。
承皇子被母亲那看似温柔实则压迫的眼神笼罩,小嘴动了动,最终只是将脸埋进母亲肩头,抽噎着不敢再言语。
芳如心中疑虑如同藤蔓般疯长,但贵妃言之凿凿,神色如常,她毫无证据,此刻若强行质问,恐怕会引来祸端。
她只得强压下翻涌的不安与愤怒,看着贵妃抱着孩子,姿态优雅地转身离去。
时间在忐忑中流逝,转眼已是日影西斜。
芳如正在房中兀自出神,思索着承皇子头上的伤和芷贵妃反常的举动,房门却“嘭”的一声被猛地推开!
只见芷贵妃去而复返,却是满面寒霜,眼神凌厉如刀,直直射向她!
“沈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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