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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50-60(第15/25页)
她的儿子,何时变成了这般……这般陌生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最基本的脸面与体统都弃之不顾的疯子!
第三日清晨,露水未晞,清漪园尚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太后正欲吩咐宫人打点行装,再度启程前往观音阁,殿外却传来一阵压抑的骚动,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
下一刻,一个身影逆着微薄的晨光,出现在殿门处。
是沈芳如。
不过短短三日,她竟已形销骨立,那身藕荷色的宫装空落落地挂在身上,更衬得她单薄如纸,仿佛下一刻便要随风散去。
脸色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毫无血色,唯有眼下那两抹浓重的、带着淤青的阴影,昭示着连日来的煎熬。
她步履蹒跚,纤细的手指死死扣住冰凉的门框,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随即,她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挣脱了试图搀扶的宫人,踉跄着扑跪在冷硬的金砖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听得人心头一颤。
“太后娘娘……”
她甫一开口,便是泣不成声。
那嗓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与哀恸,与往昔那份沉静温婉判若两人。
“求您……求娘娘垂怜……带臣妾离开这儿吧……”
她抬起泪痕斑驳的脸,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沿着她尖削得令人心惊的下颌不断滚落,“哪怕是去庵堂伴着青灯了此残生,或是罚入掖庭终日劳作……只要……只要能离开这清漪园一晚……让臣妾……能喘过这口气……臣妾……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仿佛无意识地微微仰起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却牵动了某种隐痛,让她细弱的脖颈瑟缩了一下。
就在那抬头的瞬间,高竖的衣领未能完全遮掩的肌肤上,几处深重暧昧的红痕,甚至边缘带着隐约青紫的掐痕,便如此触目惊心地暴露在太后锐利的目光下。
那绝非寻常欢爱留下的印记,那分明是反复的、不容抗拒的粗暴对待,是猛兽在猎物身上留下的,宣告绝对占有的烙印。
太后看着她这副几乎被碾碎了筋骨、摧折了精神的凄惨模样,心头如同被重锤击中,猛地一沉!
那最后一点因顾及皇家体面和对儿子的无奈而生的纵容,此刻在这活生生的、血淋淋的“证据”面前,彻底烟消云散,转而化为一种沉甸甸的惊怒与寒意。
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这哪里是帝王恩宠,分明是索命的债!
皇帝这般行径,已非简单的沉溺女色!
若再任由他这般不管不顾地折腾下去,只怕这沈芳如性命难保,而皇帝自己,也要落得个罔顾人伦的暴君之名!
太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怒气,凤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她侧首,看向垂手侍立的心腹嬷嬷,声音沉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传哀家的旨意,沈采女哀家带走了,随驾前往观音阁祈福。”
她略一停顿,既是吩咐,更是要借这悠悠众口,狠狠地敲打那个行事愈发癫狂的儿子:“若是皇帝今夜再来问起,便原话告诉他,这是哀家的意思!让他自己也好好思量思量,雨露均沾、持身以正的道理,难道还要哀家这个做母后的,亲自去教他吗?”
这话,已是极严厉的斥责与警告。
说罢,太后难得地微微倾身,虚虚抬手,示意芳如起身:“起来吧,回去简单收拾一下,随哀家去观音阁静静心,也好好将养几日。”
芳如浑身剧烈一颤,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浮木,她重重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哽咽着,几乎语不成调:“臣妾……叩谢太后娘娘……救命之恩……”
于是,太后的凤驾这次不仅载上了满腹怨怼的芷贵妃与懵懂无知的承皇子,更多了一个如同惊弓之鸟、只求能暂时逃离这噩梦之地的沈芳如。
装饰着凤纹的华丽车辇,缓缓驶出清漪园那巍峨而压抑的朱红宫门,将那座承载了她无数恐惧与屈辱的华丽牢笼,一点点甩在身后。
芳如虚弱地靠在不断轻微晃动的车厢壁上,紧紧闭着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抖不已。
直到此刻,感受到车身移动带来的规律颠簸,她才敢让那根一直死死紧绷、几乎要断裂的心弦,稍稍松弛了那么一丝。
尽管前路依旧迷雾重重,吉凶难测,但至少,在这短暂的一刻,她终于得以从那无休无止、令人窒息的掠夺与掌控中,偷得片刻的喘息。
第57章 皇子失踪 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观音阁坐落在半山腰, 被葱郁的林木环抱,远离了宫廷的喧嚣与压抑。
对于芳如而言,这两日的清静, 珍贵得如同偷来的时光。
晨起, 她会在庭院中静静站立片刻, 听着远处传来的、悠远而沉静的钟声, 感受着山间清冽的空气沁入心脾,仿佛能将肺腑中积郁的浊气都洗涤干净。
白日里, 她大部分时间都陪伴在承皇子身边。
起初, 这只是一种寻求心灵寄托和转移注意力的本能,但渐渐地, 这孩子纯然的依赖与亲近,成了抚慰她千疮百孔心灵的良药。
她会细致地检查皇子的饮食,亲手试过温度才小心喂下;她会用柔软的棉帕, 蘸着温水, 一点点擦拭孩子娇嫩的脸蛋和小手;她会抱着他, 在洒满阳光的廊下轻轻踱步,哼唱着记忆里模糊的、温柔的江南小调。
承皇子似乎格外眷恋她的怀抱,在她怀中总是格外安静,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专注地望着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好奇地抓住她垂落的一缕发丝,或是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仿佛在回应她的温柔。
这份不掺任何杂质的情感交流,让芳如冰封的心湖,悄然裂开了一道细缝,渗入了些许暖意。
她看着孩子纯真的睡颜, 有时会恍惚地想,若这深宫之中,能永远保有这一方净土,该有多好。
然而,宁静终究只是表象。
风暴正在无人可见的暗处凝聚。
太后自那日秘密见过问因大师后,整个人便笼罩在一层冰冷的阴霾之中。
大师那句“此子与凤嗣龙脉,殊无牵连,强行羁留,反损天和”的断言,如同惊雷,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一丝侥幸与温情。
她独自在禅房里坐了许久,指尖冰凉,心中翻涌着被欺瞒的震怒,以及对皇室血脉被混淆的深切耻辱。
“娘娘,”心腹嬷嬷悄无声息地进来,为她换上一杯热茶,低声道,“大师既已明示,接下来”
太后缓缓睁开眼,眸中已是一片沉冷的决绝:“皇帝那里,问是问不出结果的。他既敢做下这等事,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捻动佛珠的速度快得异常,显示着内心的极度不平静,“刑部尚书、侍郎那些人,口径一致,想必早已被他敲打干净。但哀家不信,这世上真有密不透风的墙!”
嬷嬷会意,低声道:“郑禹在诏狱经营多年,手下狱卒、文书众多。陛下能封住堂官的口,未必能堵住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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