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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380-390(第3/14页)
,步战,各类战阵,不同军种的协调配合肯定得有。”
“还有水战,观陛下行事,日后船队南下是少不了的。纵有水师护航,难保不受宵小窥探,届时狭路相逢,总得做好准备。”
“哦对了,陛下钟爱研发火器,这玩意儿如何与旁的军种配合默契,也需尽早适应。”
两人一边说,一边列出大半张纸,正琢磨是否有所遗漏,丁钰掏着耳朵懒洋洋地来了句:“你俩想得倒是周全,只是这许多门课程,有那么多老师教吗?”
秦萧:“……”
颜适:“……”
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这个从一开始就被忽略的问题。
列出的诸多科目,如水战与神机营配合,莫说学子,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都尚在摸索中。这等身经百战的人才,放诸战场尚且不及,哪里舍得调回给学生讲课?
即便秦萧请得天子旨意,将军本人也多半是不肯的。
但若不是一军将领,又很难接触到火器这等新式杀器。
两难。
“要我说,二位不必急着将科目列尽,先挑最要紧的安排上,总归学海无涯,想在武学里把该学的学完,无论如何都办不到,师傅只能领进门,剩下的等上了战场,自行参悟去吧。”
虽然秦萧观丁钰行事,总有不合心意之处,但别说,这小子讲话还是有理的,遂一一记下。
三人商议了一上午,好容易敲定得七七八八。丁钰与颜适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到了用午膳的点,咱们就不搅扰使相了。”
秦萧:“……”
这话其实没什么问题,但配上这两人挤眉弄眼的鬼脸,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他也不客气,拾起一卷文册甩上颜适肩头,笑骂:“花枪耍到秦某头上了,还不快滚!”
颜适嘻嘻一笑,果然拉着丁钰“滚”了。
秦萧略理了几条重要事宜,自觉有了充足的借口,拾起文册便往内殿拜见。谁知到了福宁殿门口,却被侍卫拦下。
“王爷暂且留步。”
秦萧驻足,眉头显而易见地皱紧了。
崔芜待他极好,进出福宁殿从不许通报,都是任他往来。这是头一回被禁卫拦下,以秦萧的城府,都不由露出一两分疑虑。
“可是有外臣觐见?”
禁卫目光忽闪,秦萧越发犹疑。
解围的是潮星,她快步而至,屈膝行礼。
“王爷恕罪,”潮星说,“实是礼部诸位大人在内议事,陛下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得空闲。”
秦萧听得一个“礼部”,身为武人的直觉顿时绷紧了:“最近又没什么重大节庆,礼部怎会此时求见?”
“所为何事?”
潮星欲言又止,思及自家陛下对武穆王的爱重,终是咬了咬牙:“来的不止礼部,还有兵部……”
秦萧挑眉。
只听潮星下一句道:“说是本该释放归国的铁勒暗桩不知什么缘由,被驻守雁门的史将军斩杀了,如今铁勒震怒,要求给个说法,两部大人这才联袂上门。”
秦萧瞳孔骤缩。
平心而论,杀几个铁勒间谍不算大事,便是铁勒再兴战事,女帝也不带怕的。
但两国已然谈妥条件,无故斩杀俘虏,说出去不占理,于天子的仁德之名亦有妨碍。
更要紧的是,南境战事再起,据岑明与许知源传回的信报,他二人已经领兵攻入南汉境内,所遇敌军虽不成器,然岭南气候湿热,士卒多有不适,想在短时间内毕其功于一役,却也没那么容易。
大魏国力再盛,也禁不住双线作战的消耗。是以,北境不能乱。
秦萧微一闭眼,拾步登上石阶。
这一次,潮星和禁卫未曾阻拦,他畅通无阻地迈过门槛,只听遥遥传来一句:“……不论什么缘由,放人的旨意都是陛下所下。安北侯未得天子允准,肆意处置外邦俘虏,实未将天威放在眼里。”
“臣以为,陛下不可轻纵,以免日后人人效仿,朝中尾大不掉之风由此而起。”
字字诛心。
秦萧脚步骤顿,身侧慢半拍地传来通禀声:“陛下,武穆王求见。”
无数道身影回过头,无数的目光聚焦而来,仿佛密集的箭、成排的枪,于身前竖起荆棘丛丛。
秦萧视若无睹,从容上前,一丝不苟地行了叩拜大礼:“臣秦萧,叩见陛下。”
高居案后的天子瞥了他一眼,第一次没亲身搀扶。
“秦卿来得正好,”她缓缓道,“雁门传来急报,史伯仁以铁勒使者不敬为由,将其斩杀。”
“他是你的旧部,你怎么看?”
第383章
史伯仁曾是安西军旧部, 论及了解,没人比得过秦萧。
哪怕曾经的安西军中猛将如云,史伯仁也排得上号, 但他同样有着致命的缺陷。
冲动,暴躁, 一根筋。
关于这一点,崔芜有过切实的体会。
即便如此,他毕竟是曾独领一军的人物, 基本的大局观总该有。秦萧不认为他会无缘无故斩杀外邦俘虏, 尤其对方已经支付了交易筹码,本朝天子也下达了“放人”的旨意。
明目张胆地抗旨?
史伯仁再莽,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脖子硬刚刽子手的鬼头刀。
事实证明,史将军确实没那么莽,至少从发回的信报看,如此举动确有隐情。
“……安北侯发回的请罪折子说得明白, 铁勒人联络关内暗桩, 意图于水源中下毒,扰乱我关内布防, ”秦萧道, “秦某以为,安北侯当机立断,虽有自作主张之嫌,却也情有可原。”
理是这个理,然而雁门离京城不下千里,谁也没亲见当时的情形,想找茬有的是借口。
“王爷这话,下官却是不明, ”礼部左侍郎道,“幽云诸州重归汉室,有此屏障,铁勒人纵是乱了雁门又能如何?还能里应外合,长驱直入不成?”
“既然这么做没好处,又何必多此一举,白白伤了麾下勇士性命?”
秦萧却不看他,只盯着案后天子:“铁勒奸滑,殊不知背后藏了旁的阴谋,我等远在京城,不知雁门诸事,实不应轻下定论。”
“这话倒是不假,”出乎意料的,礼部尚书谢崇岚居然点头赞同,“咱们确实不知具体缘由,有道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秦萧耳畔“轰”一声响,被这句要命之语捅得太阳穴发炸。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听上去很有道理,实践起来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然而并非人人说得。当这句脍炙人口的俗语和权臣悍将联系起来时,其效果不啻于往身上贴了张“功高震主,目无君上”的标签。
以秦萧的荣宠无双,都不得不立刻跪地请罪:“陛下明鉴!史伯仁无诏而诛异族使者,无论为何缘由,都是罪不容诛!臣请陛下将其押回京城,着三司会审,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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