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夫郎打天下: 50-60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带着夫郎打天下》 50-60(第18/19页)

却始终没有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段令闻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就这样在景谡的怀中沉沉睡去。

    景谡微微低下头,借着帐内昏黄的光线,凝视着段令闻湿漉漉的眼睫,那上面还挂着细碎的泪珠,脆弱得让人心尖发颤。

    他极轻、极缓地俯身,无限怜惜地吻去他眼睫的泪水。他的手环着段令闻的腰腹,掌心清晰地感受到腹上微微起伏。

    这里,曾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是他所期盼的,融汇着两人血脉的骨肉。

    仅仅是意识到那个小生命曾真实地存在过,一股陌生而汹涌的暖流便瞬间冲撞着他的心口,带来一阵酸麻的悸动。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迟到了太久、太久……

    第60章 花香

    栖霞关的冬日, 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了下来,目之所及, 唯余下茫茫一片白,覆盖了远山,吞没了古道,仿佛天地间都失了颜色。

    墙头上,一面军旗低垂着,偶有寒风吹过,也只是懒懒地卷动一下。

    段令闻独自一人站在高处, 目光虚虚地望着远处。

    “在看什么?”景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自那晚过后, 段令闻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景谡的靠近, 但终究还是对前世的事情无法释怀。他闻声,没有回头,只是极淡地应了一句:“没什么。”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景谡走到他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一同望向那片被冰雪覆盖的苍茫天地。他伸出手, 动作轻缓地将段令闻的手拢入掌心中。

    段令闻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却没有抽回。

    两人就这样并肩站在城头, 景谡拢着他的手, 谁也没有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灰蒙蒙的天,斜斜地飘落了细雪,悄无声息地落在他们的肩头、发间。

    景谡见他鼻尖冻得有些发红, 便微微收紧了手,侧过头,轻声道:“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嗯?”

    段令闻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

    一声极轻的应答,几乎被风雪声淹没。

    景谡便牵着他的手,两人走得不快,但这条路并不长,没一会儿,便回到了屋内。

    他不舍地松开了段令闻的手。

    两人坐下,景谡将一杯暖茶推到段令闻身前,开口道:“方才在外面站得久了,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嗯。”段令闻伸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驱散了身体的寒意,他微微抬眸,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景谡身上。

    他移开了目光,又缓缓转了回去。

    只见景谡的神色冷峻,然而,他额前碎发上却缀着几点雪絮,看着有些……格格不入的诙谐。

    “怎么了?”景谡见他发起了呆,不由地又凑近了些。

    段令闻指了指自己的额发,示意道:“这里……”

    景谡闻言,用手拨弄了一下,却没有拂去,反而掩在发丝之间。

    其实,即便没有拂去那雪絮,没多久后也会融化在发间。但段令闻还是微微倾身,伸出手替他拨了去。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这一世的初见。

    在段家村时,景谡说他头发上有叶子,他没拍掉,景谡便伸手替他拂去……

    那时,景谡拥有着前世的记忆。

    段令闻愣了神。

    他以为,前一世的景谡,对他是怜悯、是占有。

    他可以坦然接受,景谡并不爱他。因此,他甘愿喝下了那杯毒酒,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可他难以接受……或许,前世的景谡也是爱他的。

    他的唇角颤了颤,似乎是想笑,却又怎么都笑不出来。

    “怎么哭了?”

    景谡下意识伸出手,指尖在空中顿了一下,才轻柔地覆上段令闻的脸颊,用指腹揩去他眼角的泪水。

    段令闻问他:“为什么,在我提出想要回段家村时,你……要将我关起来?”

    这个问题他前世不懂,今生也想不通。

    段令闻虽爱得卑微,但心里还有一丝倔意,他无法接受景谡的枕边会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想着,只要离得远了,就看不见,听不着了,至少能为自己保留一点可怜的体面。

    那时的景谡已经成了天下之主,他册封了那么多的功臣,却唯独不能答应他这一个小小的要求。

    他以为,景谡并不爱他,所以能漠视他的痛苦,所以不需要一个流淌着‘不祥’血脉的子嗣……

    这是时隔多日,段令闻第一次愿意提起前世的事情。

    沉默良久。

    “我,无法忍受你离开。”景谡才哑声开口:“你不要荣华,不要权位,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留住你……”

    “我想着,只要把你关起来,让你哪里也去不了,等你想通了就好了……”

    那时的他,当真是愚蠢而狂妄。

    哪怕他对段令闻说一句:留在我身边。

    又或者,若他当初能坦然回应段令闻的爱意,而不是存心逗弄他,故作没听清……

    前世种种,他因骄傲自负而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最后造成这样的结果,他最该怨的人……是他自己。

    景谡心口一阵钝疼,他缓缓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段令闻抱在怀中,“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前世,你有没有……娶其他的人?”段令闻艰难地开口。

    哪怕这一世,景谡说过,此生只会有他一个人,可前一世呢?

    前一世景谡是帝王,怎么可能没有其他人……

    意识到这个,段令闻的身体倏然僵住,心口处沉闷得难受,他将手抵在胸前,想要推开景谡的怀抱。

    “没有!”

    景谡几乎是立刻回答,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紧,仿佛生怕一松手,怀中人就会因这个念头而再次逃离。

    他沙哑着声音道:“没有别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段令闻心口一震,沉默良久,抵在景谡胸前的手最终缓缓放下,他闭上了眼睛,将脸颊埋在他的怀中。

    …………

    时间飞逝,转眼间冬雪初融,寒意依然料峭。

    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连续几日,景家军内商议开春后即将到来的战事,荥阳、宛城、栖霞关等几地密信往来频繁。

    其中一封信引起了景谡的注意,虞朝有意招安北方的刘子穆。

    这在上一世中未曾出现。

    但今生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也许只是恰好在这一个时机,有人提出了这一件事情。

    原本,景谡割让河北之地,让虞兵骚扰北境。至少,刘子穆会有所顾忌,不会大肆举兵攻打宛城。

    但没想到,虞朝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