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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带着夫郎打天下》 40-50(第9/21页)
每次他从军营回来时,景谡像是知道一切似的,将他抱在怀中,耐心地问他与这些人相处如何?
段令闻便会如实相告。
他对那些人并不熟悉,有些人更是整日臭着个脸,段令闻还以为这些人不待见他。
景谡听罢,便问道:“这几个人叫什么名字?”
段令闻微微侧头看向他,还以为他会像话本里的将军一样,冲发一怒为红颜,便神色紧张道:“怎么问起他们的名字了?”
景谡笑了笑,“张羽、文腾几人天生就摆着个臭脸,你要是和他们多说几句,就会发现,他们几人性情憨厚,为人也仗义;还有杜义,他性格腼腆,一紧张起来,说话就磕磕巴巴……”
他细数了段令闻现在麾下的好几十人的名字与性格。
段令闻诧异道:“这些人,你都认得?”
“十之六七。”景谡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像是耐心教导他为将者如何识人用人,如何统兵。
他说得很细,但说着说着,他便发现怀中的人……睡着了。
景谡哭笑不得,他想将人抱回榻上去睡,但又担心伤口裂开,只好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休息。
他以为,是段令闻在军营中太累了,便有些心疼地轻抚着他清瘦的脸颊,随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在自己的怀中睡得舒服一些。
但段令闻睡得并不安,没过多久,他便醒了过来。
景谡正看着军务,见他动了动,便连忙放下案牍,轻声道:“这些天是不是太累了?”
段令闻缓了许久,声音有些闷闷的:“你陪我再睡一会儿。”
“好。”
景谡见他神色不宁,便伸手替他揉了揉太阳穴,“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段令闻呆呆地看着他,而后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往他怀里蜷了蜷,闷声回道:“嗯……”
第45章 声东击西
云梦泽大捷, 迅速传遍周遭势力。
景家军不仅拔除了“翻江蛟”这颗盘踞云梦泽多年的毒瘤,更借此缴获了大量粮草物资, 实力与声威一时无两。
此战,远不止于剿灭一伙水匪,更在于掌控了云梦泽这片水域。云梦泽水系四通八达,是连接东西、贯通南北的水运要冲。
这日,有亲兵来报,称卢信遣来了特使。
“景将军,别来无恙?”特使一来便连连道贺:“卢公听闻您拿下云梦泽, 甚是欣慰, 特命在下前来道贺, 并商议后续事宜。”
景谡靠在椅中,只是微微颔首:“有劳卢公挂念,请坐。”
那特使并不客气,落座后便单刀直入:“景将军是爽快人, 在下也不绕弯子了。景将军一举荡平云梦泽, 打通南下水道, 实乃我反虞义军之大幸!卢公之意, 如今南方局势明朗, 正是我义军挥师南下, 建立不世之功业的大好时机。”
卢信想要打什么算盘,景谡自然明白,但他却装起了糊涂, “若我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卢公尚在全力攻打广陵,意在北上, 与北方刘子穆主力争锋。何以短短时日,战略骤变?”
其原因很简单,卢信知道,景谡也知道。
实则为卢信争不过刘子穆。
那特使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干笑两声,试图糊弄过去,“呃……呵呵,景将军有所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广陵战事胶着,这……这战略调整,亦是常事。卢公审时度势,认为虞朝已是病中雄狮,不日后,卢公便会亲自坐镇南阳。”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届时……孟儒一方的势力,不也在股掌之中?”
此言一出,意图已近乎赤裸。
卢信不仅要景家军悉数归于其麾下,并且已经将孟儒一方的势力也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哦?卢公……想怎么做?”景谡轻笑一声,他没有明确拒绝,只是想看看,卢信到底有多大的胃口,手段又有多狠。
特使见他似乎服了软,便故作推心置腹道:“卢公之意,自然是将各方势力拧成一股麻绳,方能成其大事。待卢公驾临南阳,这兵马粮草,自然需统一调度。景将军您重伤未愈,您麾下儿郎可编入卢公亲军主力,届时由卢公亲自指挥,必能发挥更大效用。”
“为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或摩擦,卢公特命在下前来,希望提前与景将军达成共识,同心协力,共图大业。届时,卢公必不会亏待景家军诸位功臣。”
这番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很清楚:卢信想要景家军表态,将他们目前在南方的影响力乃至未来可能攻占的地盘,都归附到他的统一指挥之下。
在卢信看来,景家军南下募兵时的粮草是他提供的,那他们招募的兵马理应归于他。
眼下,景家军占据南方半壁江山,却掌控云梦泽这条水上走廊,其势必越发壮大。
而此时,卢信坐稳江淮后,想要北上发展势力,却屡屡受制于人。
若他能将景家军近十万兵马收于囊下,那才算是真正有底气向外扩张。
景谡听罢,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这让那特使以为,景谡是真的没听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良久,景谡才看向他,笑着道:“卢公雄才大略,此心此志,景某感佩。”
特使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但很快,景谡话锋一转,故作为难道:“然先生你也亲眼所见,我如今重伤未愈,起身行走尚需人搀扶,军中事务已多日未曾亲理。此刻若行那交接整编之事,非但于军心不利,恐生变故,景某亦有心无力,难以亲自安抚将士,妥善安排,若因此生出乱子,反倒辜负了卢公一番美意,也于抗虞大局有损。”
这一番话让那特使听得糊涂了,“将军之意,是……”
景谡继续道:“云梦泽初定,水匪残余尚未肃清,水道布防、漕运梳理皆需处置。若此刻骤然将矛头对上虞军主力,这万一是鹬蚌相争,两败俱伤,到时渔人得利,岂非得不偿失?”
那特使以为他说这么多,就是在推诿,顿时坐不住了。
“景将军!您这话……恕在下愚钝,越听越不明白了!您左一个伤重,右一个局势未稳,归根结底,不就是不愿与我主卢公同心吗?!”
他猛地站起身来,颇有咄咄逼人之势:“您口口声声说怕生出乱子,辜负卢公美意,可若是真心归附,以卢公之威望,何乱之有?”
“卢公念及旧情,派在下好言相商,给足了将军颜面。若将军执意推三阻四,拒不奉召,那在下回去,可真不知该如何向卢公禀报了!”
“先生误会了。”景谡不急不慢说道:“不若,卢公可先派得力干将前来,熟悉南方军务,我景家军必当倾力配合,绝无二心。待局势稳定下来,再行商议兵马整合、统一调度也不迟。”
那特使还是心存狐疑,可一时也挑不出错来。
毕竟,景谡同意让卢公的人进来了。也就证明,他们现在还没有二心。
想到这里,特使脸上的怒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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