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夫郎打天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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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将自己的侧脸轻轻贴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想笑,想给刚刚醒来的景谡一个安心的笑容,可眼眶却莫名地红了,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涌出,沿着景谡的指缝和掌心落下。

    压抑了七天的恐惧与绝望,在此刻化作了委屈,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郎中很快赶了过来,在查看景谡的脉象和伤势后,才如释重负道:“万幸,万幸啊!将军底子好,此番凶险总算是熬过来了。接下来只需安心静养,按时用药,切忌情绪激动,更不可轻易挪动牵扯伤口。假以时日,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段令闻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

    此时,景巡与邓桐也闻声赶来,又与郎中交谈了一番,才回到屋内。

    邓桐见段令闻的身体也快要熬不住了,连忙劝道:“夫人,公子既然脉象平稳了,你也去歇一歇吧,你伤势未愈,又连日不眠不休地守着,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见段令闻目光仍黏在景谡身上,似有不舍,他连忙又保证道:“你放心好了,这里交给我,我派人轮流守着公子,寸步不离!”

    景巡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向段令闻,在他心里,其实对段令闻一直心存芥蒂,他总觉得,景谡为了他这个双儿,会耽误自己的前程。

    但经过这一件事后,纵使是铁石心肠也难以无动于衷。

    景巡向旁边侍立的小福,吩咐道:“小福,扶他下去休息。”

    “是。”

    段令闻看了看榻上的景谡,终于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房间。

    “邓桐,你也下去吧。”景巡摆了摆手。

    邓桐会意,连忙应声退下。

    当屋内只剩下叔侄二人,景巡肃穆的脸色才稍稍松软下来。

    景谡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是兄长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看着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侄儿,景巡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你若出了事,让我日后……如何面对你爹娘。”景巡的声音较往日低沉了些,“好在,这次阎王爷没收你。”

    景谡想张口说话,却被景巡抬手制止,“你身上的伤太重,别乱动。”

    无奈,景谡只能听他自顾自说话。

    “水寨之事已了,寨主庞英死于乱军之中,余众皆已归降。缴获的物资、船还在清点,邓桐暂时接管了防务。”景巡言简意赅地交代了清剿一事,“你且安心养伤,南阳那边有我看着。”

    南阳那边,孟儒还在虎视眈眈,必须有人去坐镇。景巡也没办法在这边待太久,见景谡性命无忧,他才放宽了心。

    接下来的时日里,景谡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好在他身体恢复得不错,仅半个月,他终于能下地走动了。

    这日午后。

    段令闻小心翼翼地解开景谡身体的绷带,动作极轻,生怕扯到他的伤口。

    纵横交错的伤口结了一层薄痂,周围皮肤仍泛着红肿。哪怕段令闻已经见过无数次,却仍觉触目惊心。

    他蘸了药膏,指尖悬在伤处上方微微发颤,轻轻落下,又慌忙抬头看向景谡。

    “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景谡缓声开口。

    刚醒来那几日,身体的疼痛几乎让他彻夜难眠,可他不想让段令闻担心,便强忍了下来。

    但段令闻就守在他旁边,怎么可能没听见他压抑的喘息。

    一个不说,一个假装不知道。

    所幸,最煎熬那几天都过去了。段令闻加快给他换药的速度,又缠上新的纱布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景谡只静静地看着他,眼中越发深沉。他蜷了蜷手指,将段令闻的食指勾住。

    “怎么了?”段令闻神色一紧,“是纱布缠太紧了?”

    景谡摇了摇头,他往床榻里侧挪了挪,开口道:“你上来睡一会儿。”

    段令闻却担心自己要是睡着了,会不小心压着他,便回道:“我去别的房间睡就好了。”

    “我想看着你。”景谡轻声道。

    段令闻的心好像被轻轻撞了一下,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终究没能说出口。随即,他还是躺在了景谡的身旁,但刻意保持着距离,生怕碰到对方的伤处。

    “要是我不小心压到你伤口了,你要叫醒我。”段令闻微微仰头看向他,轻声道。

    此时,景谡是半靠在床榻上,他垂眸看着身边的人,柔声应道:“嗯。”

    这些时日,段令闻夜间睡得少,身体的确有些疲困,在景谡的身旁,他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景谡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他缓缓地伸出手,将段令闻的手拢入掌心中,不愿放手。

    这些时日,他时常会想起那一个梦。

    如果……如果那不仅仅是梦呢?如果现在的段令闻,有朝一日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到那时,他是不是也会像梦中那样,决绝地离开他,甚至……恨他?

    景谡嘴角轻轻扯了一抹自嘲的笑意,这何尝不是上天在戏耍他。

    陷入沉睡中的段令闻又一次梦到了那熟悉的场景,一人、一桌、一笔。这一回,眼前似乎不再被血雾遮挡,他看见了自己所写下的每一个字。

    一封遗书。

    ‘求陛下,许我落叶归根,将我葬于段家村。若是不便,就让我的坟头,朝东。朝吴东。’

    段家村……

    段令闻只觉脑袋一阵刺痛,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觉天色已经昏沉了下来。一旁的景谡在闭目养神,段令闻想起身去点屋内的烛火,却发觉自己的手被景谡紧紧攥着。

    他一动,景谡便醒了过来。

    “天都暗了,我这是睡了多久?”段令闻松开他的手,一边起身点灯,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景谡道:“应该酉时了,见你睡得沉,就没有叫醒你。”

    待房间内有了光亮,段令闻似乎才觉得有了一丝暖意。他看着跃动的烛火,轻声呢喃了一句:“果然还是不能睡太久……”

    若说之前他有多想知道,被血雾遮挡住的字到底是什么,那现在,他不想知道了,他也不想再做那些奇怪的梦了。

    “小福应该准备了晚膳,我出去拿。”段令闻回过头来,唇角扬起笑意。

    景谡并没有察觉出异常,只轻轻应了一声。

    一日便这么一天天过去,很快,又两个月过去,景谡身上的伤极快地好转起来。

    在这些时日,景谡虽然在宅院中养伤,但军务之事仍需他的过目。

    因清剿‘翻江蛟’水寨一事,段令闻一行人立有头功,各有封赏。其中,郭韧擢升为左校尉,而段令闻被封为右校尉。

    景谡思忖良久,将景家军一千亲兵的兵权交给了段令闻。

    这一千多人,是最忠诚于景氏的人。

    对此,段令闻并没有仔细深究,他一开始担心自己做不好,每每面对那一群人时,心头难免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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