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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带着夫郎打天下》 22-30(第3/17页)
今日便免了。倘若日后你遇得真正心意相投之人, 这酒……你再与他喝吧。
他甚至记不清,那一夜,穿着粗布嫁衣的段令闻,究竟是何种模样,又是怎样应下了那一句话。
段令闻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又不说话,他羞赧地低下头来,干巴巴开口道:“还……还没喝……合卺酒。”
“好。”景谡的目光在他脸颊上流连了片刻,才缓缓收回,旋即转身走向一旁的案几。
案上早已备好合卺之物,是一对用红绳系连着的葫芦瓢。
景谡执起一旁的白玉酒壶,将清冽的酒液缓缓倒入两半瓢中。他端着合卺酒,将一半递给段令闻,自己拿着另一半。
两人相对着,景谡率先举卺,段令闻也学着他的样子,与之指尖相触,两人缓缓饮下。
饮罢,景谡接过段令闻手中的空瓢,将两半葫芦瓢合在一起,用那根红绳仔细地缠绕了几圈,郑重地放在案头,寓意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至此,合卺之礼完成。
段令闻望向他,小声问道:“你方才在外面,喝了那么多酒,还好吗?”
景谡低笑一声,凑近道:“那酒看着唬人,其实……邓桐在那坛酒里参了一半的水。”
“啊?”段令闻一怔。
景谡又凑近了些,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他低笑道:“嗯,闻闻……酒气重不重?”
闻言,段令闻真的微微仰起脸,朝着景谡的方向轻轻嗅了嗅。
他仰着头,下巴微微抬起,唇瓣无意识地轻启着,这个动作全然信任又毫无防备。
景谡的眸色骤然转深,他俯身,轻轻贴上了他的唇。
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段令闻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睫毛颤抖着,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景谡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捧住了他的脸颊,指腹摩挲着他的耳后,不容他逃离。
凑得太近了……
段令闻呼吸不稳,只觉得身体莫名晕乎乎的,他只归咎于方才那杯合卺酒,“我……好像醉了。”
身子发软,可脑袋却又无比地清晰。
景谡轻声道:“醉了?”
“嗯。”段令闻重重地应了一声,他抬眸,神色迷蒙地看向景谡。
景谡含笑道:“你知道,喝醉的人是什么样的吗?”
段令闻摇了摇头,而后又迅速点了点头,他见过别人喝醉酒的,有些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有些人变得和平日里大不相同,有些人神色如常,就是说起话来颠三倒四。
“那你要是醉了,就亲我一下。”景谡笑着道。
段令闻呆了好一会儿,而后像方才景谡对他做的那样,微微向前倾了一点点,将自己的唇,极轻极快地贴了一下景谡的唇角。
景谡的呼吸一窒,心跳如擂。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在段令闻想要退开时,他忽而搂住段令闻的腰身,将人更紧地贴向自己。
段令闻轻吟了一声,可很快又被堵住了唇。
像是释放了积压已久的渴望,如同沙旅之人尝到甘甜的泉水,景谡攫取着他的气息,又极力地压抑不让自己惊吓到他。
段令闻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力地依附着他,从喉间溢出细微的、破碎的呜咽。
良久,景谡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变得粗重而滚烫。他将人轻柔地压在身下,指尖抚过他滚烫的脸颊,轻声问道:“怕不怕?”
段令闻眼神迷离,下意识地轻轻摇头。
景谡心头一软,他再次低头,轻吮着他的唇瓣,动作放缓了些,温柔厮磨着。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脊背缓缓下滑,像是带着灼人的温度,引得段令闻身体轻颤。
“这里……喜欢吗?”景谡稍稍离开他的唇,温热的吻落在他的耳垂、颈侧,低声询问着。他的指尖动作未停,不紧不慢地解开了他的衣带。
许是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段令闻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喘。
景谡的吻落在他的肩头,衣衫渐解,每一寸辗转流连之处,他都耐心地征询着。
段令闻早已意乱情迷,只能凭借本能,主动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发出细碎的轻吟,或点头,或更紧地攀附住他。
伴随着一声闷声的呜咽,屋内烛火倏然颤动了一下。
声音骤然停歇,段令闻咬住了下唇,想要后退,身体却又无力,他只得讨好般攀上景谡的肩膀,颤抖地吻上了他的唇,而后才小声地喊了一句疼。
景谡的呼吸骤然加重,他极力压抑着,可身体自然的反应无法遏制。
段令闻控制不住出声,第一回控诉着景谡的行径。他那么相信景谡,他怎么能欺负自己……
“闻闻……”景谡的声音绷得极紧,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别怕……是我不好……”
他停了下来,指尖细细地揉着,抚着,如同按揉着淤结一般,轻柔地打着转。
淤结看着极为吓人,段令闻从前不小心摔倒时,第二日便会出现青紫的淤结,轻轻按一下,灼灼地疼。现在……也是这样。以前,淤结放着不管几日就会好全了,他以为,只要缓一缓、缓一缓就好了。
他小声央求着景谡,他太害怕了。
景谡安抚般亲了亲他的眉间,缓了许久,待段令闻的身体软了下来,景谡俯身吻向他的眼角、鼻梁、下颌,最后才落在他紧抿的唇瓣上,耐心而温柔地轻吻着,像是要驱散他所有的不安。
忽然间,段令闻小心翼翼地回应了一下。
景谡的动作骤然一滞,他只觉自己理智的堤坝正在一寸寸崩塌……
醉的人,应该是他。
倏然的变动让段令闻再说不出一句话,他脑袋全然一片空白,他断断续续控诉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景谡哑声向他道歉着……
渐渐的,屋内的烛光变得摇曳、模糊,最后湮灭。
良久。
景谡用锦被将浑身软绵的段令闻裹紧,打横抱起,走向侧房的浴堂。他将人放在榻旁,而后试了试浴桶的水,水温正合适。
段令闻迷迷糊糊地被抱入浴桶中,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慢慢驱散了初时的疲惫。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景谡近在咫尺的轮廓。
此时,他正蜷在景谡的怀中。一只大手稳稳托着他的腰背,另一只手正极其小心地掬起水,淋在他的肩头。
水流滑过,丝丝凉意,段令闻下意识地微微瑟缩了一下。
如仲夏夜时,仰躺在草地上,抬头望向星空,思绪凝结着燥热与烦闷,直到舒缓的清风拂过,烦厌便消尽了,却又生出别样的情愫来。
待风去后,余下一片莫名的怅惘。
景谡见他清醒了些许,便解释道:“我帮你……”
他知道段令闻身体有损,无法生育,既然如此,留着也只会徒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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