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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带着夫郎打天下》 22-30(第2/17页)
双儿罢了。
谶纬之说,实在是荒诞无稽。
景巡语气回复了平常:“说起来,还未曾细问过你的身世,你祖籍何处?”
若是祖上有胡人的血脉,这异于常人的瞳色倒也算有了解释。
可段令闻却露出了更为茫然的神色,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知……”
“罢了。”景巡挥了挥手,示意段令闻不必再说下去。
若段令闻能说出某处胡地渊源,景巡反倒安心,可他的身世越是模糊,便越像是那方士所说之人。
他让段令闻退下,安心准备成亲之事。
庭院中,景谡见段令闻出来,便连忙上前,轻声问道:“叔父可有为难你?”
段令闻轻轻摇头,“将军他只问了我的身世。”
景谡眉头微蹙,他知道叔父一向不喜欢段令闻。
“若是叔父说了什么重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会和叔父说清楚。”景谡不想让他再受任何委屈。
段令闻一脸茫然,他回想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不远处的邓桐忽然快步走了过来。
“公子!”
景谡转而看向他,“何事?”
邓桐嘿嘿笑道:“将军说了,新人成亲前不能见面。”
景谡闻言一怔,随即失笑,拍了拍邓桐的肩膀:“就你记性好。”
他虽如此说,却也明白礼数不可废。
接下来的几日,府中一扫之前的肃杀紧张气氛,变得忙碌而喜庆。虽然景谡要求一切从简,但该有的红绸、喜字、灯笼一样不少,邓桐更是亲自盯着,务求在有限的条件下办得庄重体面。
景谡被邓桐以礼制为由,硬是拦着没让他再去见段令闻。
终于到了第三日,吉时已到。
正堂被布置得喜气,红烛高烧。景巡端坐主位,脸上难得有几分笑意。宾客几乎都是景氏亲卫,邓桐忙前忙后,既是总管又是司礼。
“新人到!”随着邓桐一声高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堂外。
只见景谡一身大红喜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率先步入堂中。他站定后,便迫不及待地望向另一侧。
下一刻,段令闻被小福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他同样穿着大红吉服,头上盖着绣了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景谡的目光紧追随着他,他快步上前,来到段令闻近前,而后伸出了手,轻声喊了一声:“闻闻。”
段令闻怔了一瞬,旋即缓缓将手搭了上去。
二人携手走入正堂,邓桐立即高声唱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欢呼声和道贺声顿时响起。
景谡再次握住了段令闻的手。走回房间的这一段路,段令闻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反而小心翼翼地回握住他。
然而,就在这时,以邓桐为首的几位年轻将领和亲卫却笑嘻嘻地堵住了去路。
“哎哎哎,公子,且慢且慢!”邓桐脸上堆满了笑容,朗声道:“这洞房岂是这般容易进的?弟兄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公子!”
众人纷纷起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热闹。
景谡笑骂道:“好你个邓桐,带头起哄是吧?”
“公子,今儿个可是您的大喜日子,怎么能少得了酒是吧!”邓桐有恃无恐,笑着对段令闻的方向喊道:“夫人,您得让我们公子表示表示,不然这洞房的门,弟兄们可不让过啊!”
说着,一旁的人便拿来了一罐满满当当的酒坛子。
看这架势,景谡不喝的话,这洞房是不让他进了,他笑道:“说吧,怎么表示?”
邓桐嘿嘿一笑,拍开酒坛泥封,醇厚的酒香立刻飘散出来,他双手捧到景谡面前,“规矩简单!公子您喝了这坛‘女儿红’,寓意往后日子红红火火,顺顺利利!弟兄们立马让路,绝不再耽搁您的好时辰!”
这坛子酒着实不小,猛地一坛灌下去,即便酒量稍大的人恐怕都得晕头转向。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喝!喝!喝!”
景谡挑眉,看了看那坛子酒,又扫了一眼兴致高昂的众人,忽然朗声一笑,接过酒坛子,“好!今日便依你们!这酒,我喝了!”
说罢,他环视众人,扬声道:“今日我景谡大婚,谢诸位兄弟前来捧场!这酒,敬大家往日同生共死,也祝我们来日共图大业!干!”
话音落下,他仰头便喝。辛辣的酒液滚入喉中,他喝得极快,却并不显狼狈,喉结滚动间,一小坛子酒,顷刻间便见了底。
“好!”
“公子海量!”
景谡将空坛倒扣示众,面不改色,只是耳廓微微泛红。他将酒坛抛还给邓桐,笑问:“这下总行了吧?”
邓桐接过酒坛子,心满意足,大声笑道:“行!太行了!恭送公子、夫人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
景谡朗声一笑,忽然弯腰,一把将段令闻打横抱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众人又是一阵起哄。
段令闻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景谡的脖颈,“别……快放我下来……”
“担心我喝醉了?”景谡俯身在他耳旁小声道。
段令闻老老实实应道:“嗯。”——
作者有话说:明天入v啦,感谢支持,啾咪啾咪~[竖耳兔头]
第23章 新婚(二合一)
景谡抱着段令闻, 一步一步朝着新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稳健,丝毫看不出刚豪饮了一坛酒的醉态。
段令闻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身体悬空,只能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微微贴着他的肩窝。
穿过院门,耳边喧闹声渐弱。
景谡在门前略停了一步,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段令闻更舒适地拥在怀中,而后才抬脚踏入门内。
房内红烛高烧,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甜枣、花生的气息。
他将人放在榻边沿坐下。
段令闻的视线被遮掩, 心头有些局促不安, 他的手指微微蜷起,在景谡退离一步时,他下意识攥住了景谡的衣袖。
景谡在一旁坐下,他握住段令闻的一只手, 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而后, 他才伸出另一只手, 指尖轻触到盖头的底缘, 缓慢地向上挑起盖头。
红绸一寸寸地向上移动, 段令闻也随之抬眸看去。
景谡目光灼灼, 眸间深邃而复杂。
上一世,他也曾和段令闻行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婚礼,那是他对段令闻的爷爷许下的承诺, 无关情爱。当该行合卺礼时,他甚至没有看一眼段令闻,用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对他说:这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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