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外室,躺平开摸: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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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关头崔彦有没有能力遥控着千里之外的岭南,确保原主的家人平安无虞?

    如果不交出来,胡观澜会不会又找别的办法来伤害崔彦?

    她该不该信任崔彦,将原主的家人全权托付于他?

    她得再想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崔彦才终于从那手中反复看了几百遍的信件中抬起了头,打量着她惨白的一张小脸,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

    她在怕他?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这些时日虽对她严厉了些,但待她的心却是无人能企及的。

    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紧握的拳头,却选择缓缓颌上了双眼,转而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这个没良心的,尊着他、敬着他,却从没有信任过他,亦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算了,指不定今儿就是这最后一次见面了,就随她自由吧。

    想着今日之后两人怕是再难相逢,有心想说几句软话好好跟她道个别,只他一向在这男女之事上笨拙,斟酌半晌却不知如何开口,到最后只机械性敲了敲桌案,将那密封好的卷宗朝她推了推。

    待斟酌好话语想说“往后要多保重”,却只感觉喉头一阵发紧,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视线在她身上反复停留,清冷的月辉照在她小巧而坚挺的鼻翼上,熠熠生辉,许多话在嘴里绕了又绕,最后却只按了按虎口位置,沉吟半晌道:

    “我有一份卷宗,你帮我亲手交到王大人手上。”

    这时候能让她去送信,想必是极其重要的,茫然的瞬间,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沉沉靠在椅背上,眼窝深陷透着浓浓的疲惫,就连声音也低沉了很多,似愁似忧,在这深夜里稍显脆弱之感。

    只是脊背还是挺得直直的,手上往来信函没有停过,似是在无声述说着,只要他还坐在这里,他就不会倒下,他像一座坚韧的大山,无论寒暑秋冬、风雪凛凛,依然是她最大的屏障、依靠。

    她当是信他的,她很是为自己没见着他之前的犹疑而后悔,此时此刻他能将他信任的东西托付于她,她就能将她的全家托付于他。

    她向他递出了手,准备把信件和药粉统统交给他摊开了来说的时候,却见门口宴七在紧急汇报道:

    “爷,京城来的急件。”

    崔彦神色一凛,重又抖擞了精神,一双眼睛透着兴奋的厉色,看也没看沈黛,就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后,就心急火燎的接过了宴七手中的信件。

    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沈黛,瞅见他这十万火急的模样,便知道今儿他还有更大的事儿处理,不知道又要忙到几更,不好再插入打扰,她这点儿事还是等回到卧房或者明儿一早再说吧。

    总不急在这一时三刻。

    沈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只知道出来的时候她的左手是那包被汗湿的药粉,右手则是那崔彦珍而重之交给她的用信封密封好的要交给王昭珩的卷宗。

    手上揣着两个信函,心里便揣着两个事儿,她晚上都不敢睡,只极浅的靠在床榻上,斟酌着措辞要如何让崔彦想办法帮原主的一家给平反了。

    她左等右等,等着崔彦快快回房,她好先放下一件事儿,也好好好睡个觉,可一直等着天快擦亮了,隔壁一晚上都没一丝动静,更哪里有崔彦任何一个影子。

    他是在书房忙了一个晚上?

    只还容不得她多加思考,窗棂刚透出一抹隐光,长橙就已经在屋外催着她起身了,连早膳都没吃只让绿药给打包了几样糕点就将她送上了马车,临了还直接塞了个包袱给她。

    她迷迷糊糊被长橙十万火急的催着上了马车,待坐在椅靠上才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包袱,很是敲了敲一晚没得休息的脑袋,不就是去送个东西吗,怎么连包袱都给备上了,想掀开幔帘找长橙问一位究竟,却见他早就没了身影,车夫响亮的马鞭一甩,马车就缓缓驶离了府邸。

    这趟差事似是没那么简单,既如此她只得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只这马车七弯八拐的好不容易到了王昭珩宅前,沈黛刚掀开帘子,就见狭窄的小巷里,王宅青砖门头前早已候了一辆马车,一个清秀的小厮正从院子里一样样的搬着箱子往车上去,看样子似是要出远门。

    与此同时,王昭珩头戴布巾、身着青布阑衫一副文人清隽模样,拿着公函从屋内走了出来,两人眼神正好在空中交汇处停顿了。

    很显然两人都很诧异、不解,回想这两日王昭珩受到的刺激确实不少,前儿才有疯马逮着撞、昨儿上午突然被崔大人委以如此重任、下晌他都还没有去衙门里销假,就有同僚急不可耐亲自给他送来了文书,令他即刻起身前往泗州协助通汴运河修缮事宜。

    到了夜里他满怀心事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四更天的锣鼓还没敲响几声,宴七就一身湿漉漉的给他送来了两大箱子的账册

    然后就是现在一大清早的,天边还只是鱼肚白,金乌才露了个刘海,他刚收拾完准备启程,这沈娘子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总不会是来给他践行吧?难道又是崔大人的意思?

    想着他还是问道:“沈娘子这么早来寻我,可是有事?”

    沈黛记着崔彦的嘱托,不敢耽搁连忙将手中那密封好的卷宗递给他道:“崔大人让我亲手交给你的,千叮咛万叮嘱的让你千万要保管好。”

    听完这话,王昭珩拿着卷宗的手便紧了紧,赶这么早人肉送过来,他便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郑重其事的放在了身前深衣怀里。

    双眼凝视着身前女子,待看见她背上背的那包袱,此刻便完全明白了昨日崔大人那句“我将她完全托付于你”的含义了,敢情这还不是来给他践行,而是打算好了跟着他一起沿汴河上京,意在护着她的安全。

    只是如此良苦用心,眼前女子可明白?

    他微颔首便道:“好,我知道了,上车吧。”

    沈黛一脸懵:“上车?去哪里?”

    他挑了挑唇:“前往泗州,崔大人没跟你说?”

    “没,他只跟我说我到了这自然就会明白。”

    王昭珩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个崔大人还真是干好事不留名,只他既然不说,他也不会多事给他解释。

    只提了提道:“近来江宁可能不太平,他的意思你先随我一同去泗州,避开这段祸事。“

    院墙外的石榴树绿生生一片遮下来,沈黛落在下方,头顶拳头大的青石榴沾染了清晨的露水,将她的脸映照得相当精彩。,

    她这会儿终于明白了,昨儿他向她推来这封卷宗的时候,他眼里那愁得化不开的浓雾是为哪般,他是已经料到了他们再待在江宁一定有危险,所以才借着给王昭珩送东西的由头,将他支到泗州,以免再遇到上次被人下药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早有判断,所以才宁愿在那么繁忙的时候抽时间教她练拳,教她在这复杂环境中安身立命的本事,还有早给了她的那一千两银票、房契、田契,他是一早都全部为她考虑好了后半生的着落。

    就连昨儿在书房给她交代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将他筹谋的这一切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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