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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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伤口

    喻长风觉得自己有病。

    祁冉冉因为生气而拒绝用晚膳, 他认为这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不吃就是不饿,她那么大一个人,又处在冯怀安这‘小辈’的宅子里, 手里也不是没银子, 想吃什么动嘴吩咐一声,再不济就自己出去买,总归着不会饿死。

    因此, 在恕己吞吞吐吐走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给公主送些晚膳过去’时, 喻长风原本是想回一句‘别管她’的。

    只是彼时冯怀安斟给他的那盏茶已然快要凉透,他垂首啜饮茶水, 这才给了恕己‘默许’的错觉。

    瞥一眼恕己快步消失于廊头的背影,他眼帘一动, 却又觉得此刻冷声喊人回来无甚必要, 遂再次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 泰然自若地继续饮茶。

    薄唇抵上青玉茶盏, 脖颈微向前倾,手腕也自然上抬……天师大人端得一派神安气定, 可惜其中的甘甜水液却并未如预期那般流入口中——

    原来茶盏早就空了。

    喻长风身姿顿时凝滞,雅黑长睫意味不明地向下一垂,须臾,后知后觉蹙了眉头。

    “师父。”

    冯怀安小心翼翼凑过来为他添茶,

    “可是弟子哪里准备的不到位?师父说出来, 弟子立刻去改。”

    “……没有。”

    喻长风阖了阖眸,有意停顿一瞬, 再睁开眼时,周身那股子能让人直接破胆的低气压被他强行收敛了些,脸色瞧上去也没一开始那么吓人,

    “准备的很好,怀安费心了。”

    冯怀安顿时松出一口气,而托天师大人这句解释的福,后半程的晚膳虽仍鸦默雀静,但其间氛围好歹不再压抑诡异得令人窒息。

    一炷香后,用膳结束,喻长风拒绝了冯怀安的吃茶邀请,径直回了房。他在冯府有自己单独的院落,清雅灵秀的一个小院,平日里无人居住,却常年有专人负责清理洒扫。

    此时此刻,幽长的廊道两侧灯火通明,后排的屋舍里却只有最大的那间正房亮着烛火。

    其余两厢一具晦暗,显然无人入住。

    祁冉冉也没住进来。

    喻长风的目光就在那两扇黑黢黢的窗子上定定停留了一小会儿,半晌,他收回视线,紧绷的唇角因为这一多此一举的确认翘起讥讽弧度。

    进房,换衣,静心,熄烛。

    临上榻前他望着不远处的窗子再次出神,冯府的小厮办事明显要比恕己细致的多,两扇窗扉一具关得严丝合缝,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喻长风藏在衣袖上的手指就这么几不可察地动了一动,意识回笼之前,一颗滚圆的小石子已经被他衔在指尖,尤要蠢蠢欲动地将那窗栓击打开。

    他很快觉出了自己的荒唐,动作旋即停滞,冷然垂下那双乌漆漆的漂亮眼睛,毫无温度地盯着手掌又瞧片刻。

    少顷,理智战胜冲动,喻长风面无表情地将小石子收回袖中,继而上榻,合帘,彻底隔绝掉视线。

    再不往窗子的方向看一眼。

    ***

    夜静更深,一个时辰后,一阵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慌乱袭来。

    喻长风没睡着,几乎在那人踏上回廊的一瞬间就睁开了双眼,他坐起身,拧眉直视着漆黑一片的雕花栏窗,直至门板被人自外拍响,恕己惊慌失措的声音紧跟着传进来,

    “公子!公主她,她……公子你……”

    同在门外的元秋白沉着嗓子截过话头,

    “喻长风,你出来一下吧。”

    “你们家公主殿下的情况有些不好。”

    ——最先发现祁冉冉陷入昏迷的人是恕己。

    提着食盒去敲房门,屋子内明明亮着灯,里间却无任何回应。揣着满腔热情而来,却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的恕己疑惑得抓耳挠腮,为他引路的小丫头倒是从旁温声宽慰了他一句,

    “公主殿下晚间时兴致便不大高,许是路上过于疲乏,早早歇息了呢?您不如也先回去休息,总归夜里有人在外值守,必不会怠慢公主殿下的。”

    这话说得隐晦,毕竟贵人们偶尔的任性恣情实属常态,更遑论韶阳公主声名在外,不拘事迹早已流布上京。

    恕己却摇了摇头,“不会的,公主她性子很好的,她拿我当自己人,就算眼下歇息了,稍后睡醒过来,听见叩门声也还是会来开门。”

    说罢将食盒上方盖着的保温布巾又往紧掖了掖,白牙一露,笑得率真又开朗,

    “你先离开吧,我再等一会儿。”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近一个时辰,恕己越想越觉不对,半晌之后将心一横,干脆撬窗翻进了屋中。

    ……

    此时此刻,喻长风也随他一起站在了祁冉冉的房间里。恕己经不住事,哪怕二次见到满地的鲜血也还是慌得六神无主,喻长风抬手按住他肩膀,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他却仿佛突然有了主心骨,整个人极快地安静下来,在听到元秋白吩咐他‘打盆热水’后,又极快地跑了出去。

    元秋白则继续留在房中,面色严肃地向喻长风解释祁冉冉的伤情,

    “是轻微的汞中毒,粉尘混在掌心的伤口里,致使破损的创口始终止不住血。失血过多,又奔波了整整一日,加之她白日里还基本没吃过什么东西,身体一时没抗住,所以才会晕倒。”

    他边说边叹息着翻过祁冉冉的手掌,

    “而且看这境况,咱们的公主殿下合该对自己的伤势无比了解,你瞧瞧这些新添的割裂伤,明显都是她为了剔除刀口处残留的汞自己划的。”

    喻长风阔步上前,黑眸之中是意味不明的晦暗一片,“需要什么药?”

    他很快来到榻边,自后将祁冉冉整个抱住,一手从她身前绕过拢在腰际,让她完全倚靠进自己怀里,另一手则在元秋白的示意下握住她的手腕,权作固定之用,方便元秋白为她二次处理伤口。

    “马车里还有……”

    视线扫过散落在地的包袱袋,半块未吃完的酥饼自其中明晃晃地露出来,喻长风瞳孔一缩,显然忆起了这酥饼是因何没吃完。

    未完的话登时卡在了嗓子里,喻长风顿了顿,胸膛快速起伏了一下,半晌之后才哑着嗓子补上了后半句,

    “还有参丸和当归。”

    元秋白道:“已经喂过了,两种各喂了三颗,约摸一会儿人就醒了。”

    他堪堪替祁冉冉将掌心里的伤口全全清理过一遍,当下心神一懈,‘哐当’一声将小刀扔进铜盆里,

    “要不说你们两个能当夫妻呢,我当年可是做了好几年的心理建设,方才敢做了这祛腐割肉的事项。你们家公主殿下一个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对自己下手是真狠,脑子都不清醒了还敢直接下刀,刮骨疗毒也不过如此了。”

    喻长风的目光随着他的话再次落到祁冉冉颓靡摊开的掌心上,元秋白说得没错,她对自己下手确实是狠,原本细腻无暇的掌心几乎全烂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有的狰狞外翻,有的则半粘半裂的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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