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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90-100(第5/22页)
无事,只是坐的有些闷了。”
净奴听这淡然的语气,不知为何总觉得凉嗖嗖的,她缩了缩脖子,瞧着神色越发难看的薛溶月,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敢再说什么。
马车缓缓朝前行驶,经过长安最热闹的坊市,熙攘的叫卖声络绎不绝,杂耍卖艺的叫好声更是充斥在耳边,薛溶月却好似听不到一般。
哪怕她极力掩饰,可冷如冰霜脸色早已暴露一切,指尖紧紧攥着帕子,薛溶月眯了眯眼,忽而想起那位小娘子手中捧着的匣盒——瞧着像是装珠宝首饰用的。
两人既然一前一后行走,那位小娘子的眼神又是如此含情脉脉,难不成是秦津赠予她的?
秦津竟然敢赠送旁人首饰?!
他怎么能赠旁人首饰!
送的什么?
簪子、步摇还是玉镯,或是都有?!
薛溶月心头顿时燃起无名火,且无法克制,就像是有人不停往火堆里添木柴,她忍了又忍压了又压,怒气不仅没有熄灭反而越演越烈,隐隐有一飞冲天不可收拾的趋向。
薛溶月忽然“噌”一下站起身,然而这是马车,只听“哐当”一声,她的脑袋狠狠撞向了马车棚壁,顿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吓得净奴惊呼一声,连忙搀扶,车夫也赶紧勒马,紧张询问:“娘子,您怎么了?”
狠狠撞了一下非但没有将薛溶月的满腔怒火撞灭,反而让她大半的理智都给撞没了,薛溶月脸色冰冷,指尖胡乱摸向云鬓,将秦津之前送来的那支步摇拽下来,扔到地上。
薛溶月沉声命令道:“现在立刻改道去秦津私宅,我要见他!”
听着这话,再看薛溶月阴沉的脸色,净奴挠了挠头,总觉似懂非懂,想要出言询问一二,偷瞄一眼薛溶月的脸色又觉得小命要紧,把嘴巴闭得严严的。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日头西斜,隐在远山后,连带着缠绕在枝头的最后一缕夕阳一并离去,沉沉的夜色铺开,笼罩着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今日圣旨下来后没有多久秦津便被传旨叫到宫里,被陛下留在宫中大半日,直到用了晚膳才肯放人。
翻身下马,秦津揉着劳累一日生疼的眉心跨进府门,刚欲吩咐广晟去备水沐浴,谁知话音还未说出口,一道比冬日寒风还要冷的声音从秦津身后幽幽飘了过来,仿佛带着冰碴儿,吓得秦津脚步一个踉跄,眼皮狠狠一跳——
“世子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夜世子另有去处。”
薛溶月不疾不徐从大门后走出来,唇角轻轻勾起,往日娇俏的小脸比夜色还要冷沉。
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已经与女鬼索命没有什么区别了,秦津心猛地跳了两下,若不是认出这是薛溶月的声音,一句惊恐的“闹鬼了”就要脱口而出了。
他惊魂未定地转身看过去:“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无疑是点燃了炮竹——
作者有话说:没有雌竞剧情,只有雄竞,小月不满也只会朝世子发[撒花]
晚安,明天见~
第93章 戳窗户纸
檐下灯笼在微风下轻轻摇曳,朦胧夜色铺开,昏黄的光晕自薛溶月的脸颊上一闪而过。
秦津喉结微滚,下意识往前进了两步——他从薛溶月唇角骤然勾起的冰冷弧度中敏锐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我、怎、么、来、了?”薛溶月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每一个轻飘飘的话音都带着怒火。
她怒极反笑道:“看来是我不该来。”
说罢,她甚至懒得再多说一句话,浑身上下都裹挟着怒意,牙关咬紧,转身便欲离开。
秦津赶紧上前一步,想要阻拦薛溶月离开的步伐,但薛溶月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情急之下,他眼疾手快握住薛溶月的手腕,宽大干燥的手掌紧紧禁锢住薛溶月。
“你怎么了?”觑着薛溶月的脸色,秦津小心翼翼地问,“谁惹你不开心了吗?我去帮你教训他。”
薛溶月气恼地挣扎了两下无果,闻言索性停下了脚步,斜眼冷冷地看着秦津,咬牙切齿道:“果真?”
“自然。”秦津没有丝毫迟疑道。
话问出口,薛溶月却不欲在府门前与秦津纠缠,张了张口,更是突然语塞——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向秦津阐述心中这份无法缓解的愤怒。
冰冷的神色在此刻出现明显的茫然,薛溶月在心中反复询问自己,这份塞满心口的愤怒到底应当如何叙述?
说因为看见他与旁的小娘子同游?
说想起了他流连烟花之地的过往?
更甚至她怀疑自己都不清楚这份愤怒的起源和由来,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发怒。
就像是一盆冷水忽而浇下,薛溶月仿佛冷静了许多,心中的愤怒酸楚还在,可更多的是迷茫心慌和突然升起的逃避。
抿了抿唇,薛溶月冰冷愤怒的神色暂缓,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敷在表面的平静,她想要将被秦津禁锢着的手腕抽出来,语气也不复方才冷漠:“算了,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秦津一眼看穿她伪装出来的平静,虽不知她到底怎么了,但自然不会放她这么离去,握着薛溶月手腕的力道不减反增。
薛溶月使劲儿挣脱了两下,又来了气,眉心蹙起来,沉声道:“松手,我要回去了!”
薄唇紧绷着一条直线,秦津目光定定落在薛溶月脸上,希望从中探寻出她生气的缘由:“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薛溶月自己都还没有答案,心烦意乱下根本无法回答秦津,她甚至莫名有些恐慌,想要逃避这个问题的答案,恨不能赶紧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将这个问题彻底掠过去。
“放手!”薛溶月恼怒道,“我现在不想说!”
“跟我有关是吗?”秦津道,“你找我是想要兴师问罪,对吗?”
秦津低声哄道:“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了吗?”
薛溶月的耳尖一下子红了起来,是被人看穿的恼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她怒道:“我都说了没有,你放手!”
秦津不愿意放手。
他莫名有种预感,此时若是放手放任薛溶月离开,今后他与薛溶月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放手!”
“不放!”
“秦津你放手!”
“不放!”
净奴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在这一声声“放手”“不放”的僵持中,她醍醐灌顶,突然悟出来了什么:“娘子,您是不是瞧见秦世子与旁的小娘子同行这才生气了?”
薛溶月脸色顿时一僵。
脸皮如被火烧一般,薛溶月狠狠瞪了净奴一眼,猛地将手抽出来,转身落荒而逃。
“不准走!”
秦津也被净奴这一句话砸懵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却已经再次拽住了薛溶月的手腕。
紧紧拽住薛溶月的手腕,这一次秦津用了十足的力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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