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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80-90(第15/19页)
谁知薛溶月竟然如此的不体面,全然不顾这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宴,竟然在御花园中与她计较起来。
单薄的身形越发抖得厉害,柳三娘自觉被羞辱了个彻底,偏偏她还无言反驳,更被薛溶月口中的那句“愚蠢”戳中,孤立无援的处境让她害怕和难堪。
她再也忍受不了周遭这种如被蚂蚁一点点啃食的目光,泪水夺眶而出,她双手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薛溶月没有再伸手拦下她,任由她擦肩而过,但也没有打算就这么算了,目光抬起,直直落向柳家其余几名在场的家眷上。
在这令人无处遁形的目光当中,柳家几房更加如坐针毡,脸上是明显的慌乱,全然不复方才说嘴看热闹的样子。他们心中清楚,若是再不站出来当面致歉,薛溶月今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可不想也被薛溶月指着鼻子骂一通,那日后还如何自处,又如何在这长安城中行走。
最终,柳家二房长子率先站了出来。
他快步行到薛溶月跟前,朝薛溶月深深行了一礼,自认恭敬有礼道:“永安县主,堂妹口无遮拦,出言无状,是我柳家没有管教约束好她,待今日宴席结束后,我定禀明家中长辈,一定亲自登门谢罪,还请永安县主看在今日盛宴,不易生事的份上,暂且先不与她计较。”
“你们柳家人只会这套说辞吗?”薛溶月却是冷笑一声。
柳如柏儒雅温润的面容一僵。
薛溶月上下打量着他:“明知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宴,事先不好好教导家中的娘子郎君,即便不明事理懂是非,也该清楚牢记宫中的规矩,省得令人耻笑。”
“你们倒好,柳三娘出言不逊时你们看热闹,柳三娘与我争辩时你们装聋作哑,如今面子里子都没了,又装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站出来,嘴也会开口说话了,早些干什么去了?”
柳如柏脸上的神色彻底维持不住了,脸皮也开始火辣辣的烧起来。他闭了闭眼,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谁说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此刻就能够切身体会到方才他那位堂妹的绝望和后悔。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日不论是谁跳出来,不论身份高低,不论年长年少,更不论是男是女,只要敢出来在薛家娘子跟前显眼,一定会被数落个颜面尽失的地步。
他简直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他何苦站出来?大房那位被抱错的、如今也算是柳家儿郎的,柳三娘名义上的兄长还没有站出来开口,他跑出来逞什么能?
没落着个好不说,反倒颜面跟着丢尽了。
薛溶月知晓,若是再咄咄逼人下去,她在外本就跋扈的名声又要加上一层,可她本来也就不在意这些虚名,对于那些,她更喜欢得理不饶人,痛打落水狗。
柳家人何其虚伪?
宫人尚未通传时,她可亲耳听见柳家不论是男是女都在嚼她的舌根,这会想站出来装正人君子了?简直可笑!
她目光挑剔,围着柳如柏转了一遍,将他从头到尾的打量一遍:“柳郎君,你可读过四书五经,可听过夫子授课,可识得字吗?”
柳家自诩书香世家,柳如柏三岁启蒙,五岁诵诗,虽说越大越平庸,名声还不如早先的柳如玉,但也是正儿八经参加过科考的人,被薛溶月语气如此真诚的一问,脸也一下子涨红了。
他咬紧牙关,简直倍
感耻辱,咬牙切齿道:“这是自然,柳某自幼读书识字,四书五经也熟记于心。”
“既然如此,那柳郎君可知何为小人?”
如此毫不客气的话,柳如柏呼吸不上来了,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了。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薛溶月还有更不客气的话在等着他。
见柳如柏不答,薛溶月也不计较,樱唇缓缓勾起来,明明她在笑,却令柳如柏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薛溶月也半分没让他失望:“我看柳郎君定是读不好书,不然为何明知小人是何行径,却还亦步亦趋?”
薛溶月的声音充满了嘲弄:“堂堂八尺男儿,只敢背后嚼舌根,当着我的面方才的一字半句都不敢再吐出来了。依我看,你还不如你堂妹,起码她敢说敢做,我也能赞她一句爱恨分明,倒是你,真是半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瞧见太后身边的宫人朝她走过来,薛溶月抬步迎了过去。
只是人虽然离开,她口中的话却依旧没有止住的打算,一边说一边走,声音始终能让柳如柏听个清楚:“说起来,柳郎君还是柳家二房长子,德行却也这般有亏,可见果然是你们柳家家风不正,不然怎么会一个个的都如此不堪?”
柳如柏脸色一红一白又一紫最后又是一红,气血不断上涌,只觉喉咙处血腥气不散,他眼前阵阵发黑,在身后小厮的惊呼声中,险些栽倒在地。
此时此刻,他满心都是那句话: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太后身边的宫人福身朝薛溶月浅浅行了个礼,仿佛没有听见薛溶月口中说的话,更没有注意到薛溶月身后死寂的御花园:“太后娘娘请永安县主前往慈宁宫说说话。”
赐婚的圣旨降下,不论薛家如何,薛溶月都无疑成了太后一党的眼中钉,今日进宫,太后娘娘的召见是必然之势,薛溶月没有惊讶,微微一笑,客套两句后,跟着宫人前往慈宁宫去。
在薛溶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之后,犹如凝固一般的御花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柳如柏脸色苍白,被小厮扶向凉亭中坐下,不少贵女郎君面面相觑,又不禁暗中感叹,幸好薛家娘子这般犀利之词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然换做他们也是无力招架的。
一时看向柳家人的目光十分复杂,鄙夷不屑中夹杂着两丝怜悯,当真是又庆幸又心惊胆战。
直到薛溶月离去好久,都没有人再敢提及“薛溶月”这三个字,连薛字都不敢提了。
跟随宫人前往慈宁宫,谁知走在路上,正好瞧见哭着跑出去的柳三娘,她背对着薛溶月而立,身子颤栗,双肩微耸,正在哭着朝坐在她身前的长乐县主说些什么。
虽说隔着一段距离,薛溶月听不到声音,但不用想也知晓定然不是什么好话,柳三娘十有八九是在煽动长乐县主来与她争锋。
净奴显然也想到了此,拉着薛溶月的衣袖走慢了一些,刻意避开在前引路的宫人,压低声音附在薛溶月耳边轻轻说道:“娘子,长乐县主恐怕会生出事端,我们不得不先小心提防着。”
对上长乐县主跃过柳三娘径直看过来的复杂目光,薛溶月脑海中忽然想起在临县时那个梦,在众叛亲离时,在她落入狼狈境地时,唯一对她施以援手的人只有这个曾经相看两厌的长乐县主
若说起来,她与她之间本也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若论起来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今日我抢了你想要的胭脂水粉,明日我夺了你要的衣衫首饰报复回来。
薛溶月笑着勾了勾唇,收回目光摇头道:“不会的,不用担心。”
净奴一愣,诧异地看着薛溶月,但细细想了一下,好似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依据。
略显燥热的微风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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