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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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猫正在屋檐上攀爬行走,时不时发出一两道叫声。

    可此时,仿佛这天底下所有的活物都已经消失不见,不然为何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泄漏出来,耳边是无法言喻的静默,静到薛溶月甚至无法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薛溶月愣愣地望着门外的两道身影,指节缓缓收拢,指尖用力地握着盖在身上的锦被,眼睫不住地颤动。

    她不由在心底问自己,门外这两道身影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多久了?

    为何从她睁眼到现在,两人就像是一尊被雕刻出来的石像,一动不动。

    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垂落的叶子,没有掠过的飞鸟。

    湖面不再泛起涟漪波纹,大雁无法翱翔天际,炊烟凝固在某个位置,再也没有产生任何的变化。

    眼前仿佛是忽而陷入停顿的皮影戏,签手不再拨弄手中的线杆操纵影人,所以影人定格在某一刻,再也无法活灵活现顺着剧情往下表演。

    万物都被定格了。

    额头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鼻尖鬓角涔涔落下,薛溶月抓着锦被的指尖越发用力,唇色不知不觉间苍白下来。

    无法控制的惊恐涌上心头,她面容紧绷,眉心在惊慌失措中一阵阵抽搐。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如同被吞噬一般的死寂,尖叫声顺着喉咙刚欲喷涌——

    无形笼罩的屏障像是忽而碎了,大股的声音在这一刻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疯狂涌入!

    黄昏时柔和的风戏弄着飘落的翠叶,连同升起的炊烟也被吹散,飞鸟掠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远行的大雁挥动着翅膀穿梭在云霞中,行走在屋檐瓦舍的野猫忽地跃起,扑向蜻蜓,口中发出不甘的叫声,远处的野犬不知撞见了什么,狂吠不止。

    脚步声重重叠叠,街巷中到处充斥着商贩与买家讨价还价的声音,窗下一如既往摆起的素面摊子,老翁正在热情的招呼着食客,一边娴熟的从沸腾冒烟的汤锅中捞起一捆捆煮熟的细面,盛进碗中,淋上罐子中的秘制浇头,香气不由分说的顺着墙根钻入窗内,不用薛溶月深吸,便能嗅到浇头令人垂涎欲滴的酱香。

    近处,立在门前的一男一女也在这一刻忽然“活”了过来,女子抬手将险些从云鬓上滑落的流苏步摇扶正,回着对面男子的话:“娘子身子不适,一个时辰前才歇下,还未睡醒。”

    对面的男子顿时收起了懒散,低沉的声音发紧:“身子不适?她怎么了?”

    女子轻咳一声,支支吾吾了几句,仍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出来,男子不由着了急,一连串的发问:

    “是染了风寒,还是患上了什么疾病?”

    “可曾叫过大夫来瞧?”

    “吃过药了吗?”

    “找的哪个药堂的大夫,医术如何?”

    “药可有用?药方让我看看。”

    “我知道附近有位医术高超的大夫,我去请他再来把把脉。”

    女子赶紧叫住转身欲要离开的男子,扶额叹气后,不得已地全盘托出:“娘子是、是因月事来了,并不是染疾患病。”

    这是净奴与秦津的声音。

    深深喘了一口气,薛溶月听着净奴与秦津的交谈声,耳畔嗡嗡作响,发白的指尖在此刻终于可以缓缓松开锦被。

    她甚至陷入一瞬的茫然。

    方才,难道是她睡醒时头脑不清的错觉?

    温热的液体在指缝间流淌,薛溶月缓缓抬起手,松开的掌心中露出因用力还被指尖戳破的血痕。

    血迹沾染在指甲上,提醒着她方才触目惊心的一切

    不是错觉。

    茫然褪去,薛溶月清楚的明白,方才她所感受到的一切荒谬,都是真实,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薛溶月刚想唤来系统,可门外的交谈声再次响起。

    “世子,外面的山匪到底是在寻找何人?”

    净奴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声:“闹得如此声势浩大,着实令人担心。”

    薛溶月从惊恐中脱身,理智回笼,她瞬间意识到有比刚才更紧要的事情要处理,于是,她话音一转,声音滚过干涩的喉咙,发出一道清晰的:“净奴!”

    门外的交谈声一顿,净奴转身推门走了进来:“娘子,你醒了,秦世子正好在门外。”

    净奴走近,见薛溶月唇色发白,面容上还残留着细汗,也顾不上旁的了:“娘子,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小腹又疼了起来?”

    喉咙疼得像是被沙砾磨过一般,薛溶月指尖指向不远处的茶壶,净奴顿时明白过来,快步倒了一盏茶端过去,薛溶月接过,将其一饮而尽方才好受些许。

    她摇头道:“无事,我只是”

    尽力将心头残留的惊慌压下,薛溶月深吸一口气,待声音平稳些许后,方才继续说道:“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还有些惊魂未定。”

    净奴松了一口气,又问了一遍:“娘子还难受吗?”

    见薛溶月摇了摇头,她指向门外站立的身影说道:“娘子,秦世子来了,您可要见?”

    薛溶月颔首:“让他稍等片刻。”

    换了衣裙,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薛溶月收拾妥当后,净奴将秦津请进来,奉上热茶后便离开守在门外。

    秦津在瞧见薛溶月的第一眼便蹙起了眉宇:“你身子果真好些了?”

    薛溶月目光落在他手中提着的油纸包上:“是糕饼吗?快拿过来让我吃两口,我饿了。”

    这几日因身子不适,她根本吃不下去膳食,如今好些了,也后知后觉感到了饿。

    秦津将捆绑的油纸拆开,浓郁的香气瞬间扑鼻。不是糕饼,还是一只剁好的烤鸭,外皮烤至红润油亮,口感酥脆,馥郁醇厚的肉汁顺着鲜嫩的内里缓缓流出来。

    秦津道:“这是临县出名的一家烤鸭铺子,慕名而来的人很多,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薛溶月接过秦津递来的筷子,咬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好吃。”

    她刚想唤净奴一同品尝,秦津看出她的心思,先一步开口:“我带来了好几只,已经分给净奴她们了。”

    薛溶月这才安生吃了起来,她确实是饿了,一整只鸭子吃了大半个才住手。想起方才秦津与净奴的交谈,她问道:“山匪在找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山匪怎么天天在街上行走。”

    秦津并没有隐瞒她:“山匪中混进了衙役,前两天偷走了山匪记录的,与周遭官宦人家利益牵扯的账簿,如今他们正在满城搜查。”

    “衙役?”

    薛溶月惊讶:“这里

    不是官匪相护?”

    “有狼狈为奸的恶人,自然也有一心为民的好官。”

    秦津解释道:“上一任县令曾发愿誓要铲除盘踞在此的山匪,曾率领衙役与他们缠斗数次,可惜后来被山匪毒杀身亡,但早年间奉上任县令之名,混进山匪中里应外合的衙役尚存,这才能掀起如今的变故。”

    薛溶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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