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自己上交了[无限]: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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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纸钱,带着姜颂一起去找屋里放着的户口本。

    户口本表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打开更是满目的脏污, 像是什么东西打翻了不小心落在上面了,导致整个户口本都不能看了。

    姜颂品出点不对劲了:“明天奶奶就要下葬了,怎么会还不知道名字呢?”

    那墓碑上怎么刻字, 这种东西不应该提前找师傅弄好吗?

    说到这里李建权却是有些不愿意说了,他一言不发地带着姜颂回到大厅。

    虽然不是亲爹, 但相处这么些时间,姜颂也算是摸清了一些。

    李建权对她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有什么难以开口的, 那就是不太方便她这个小孩听的了。

    姜颂本想再套点话出来,不想李建权走着走着叹了口气,开口了:“小妹,村里有个习俗,夫妻之间若是夫先去世,就会在旁边给妻留个位置,等妻去世了再葬入,便不用立碑了。”

    一个女人为家操劳大半辈子,最后死了连名字也没有?!

    姜颂难以想象:“那要是妻先去世怎么办,还有村里就没有离异的吗,她们该怎么办?”

    “妻先去世也是一样的,不过同样没有碑,得等夫来了,夫才立碑。”李建权没有解释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因为太残忍了,更因为没必要。

    等参加完葬礼,他和小妹除了逢年过节之外不会再回这里了,就让这个村子带着它死了也不愿意改变的封建,一同消亡吧。

    这是姜颂这样清晰的直面村子那些不成文的规定,她感觉到了悲哀,村里的大山上有多少没有名字的坟墓,她不知道。

    还能在村子里坐着走着聊天着的女人们,又何尝不是一座活生生的坟墓呢。

    姜颂没有回去烧纸,李建权也有以让她从这种沉默的氛围中出来,就默许了她的再一次出去玩。

    三伯见他出去两个人回来一个人,嘲笑道:“小妹呢,不想和你这个爹一起了?”

    李建权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没说话。

    三伯瞬间浑身都不得劲了起来。

    出去玩的姜颂实际上根本没离开李家,她再次进了爷爷的房间,翻出床底的本子。

    她不信这里面没有一句提到奶奶的。

    【我结婚了,婚礼只有大牛和勉强装饰得喜庆一点的茅草屋,但她从头到尾都在笑,发自内心地笑着,于是我也忍不住卸下一贯的愁眉苦脸。】

    【你每一次操劳、生孩子、痛苦,我都想哭,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但如果没有我,你这辈子绝不会受这些苦难。】

    ……

    【最后一次翻开这个本子是什么时候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未曾想到我们也会经历每一对夫妻该经历的,走到现在的平凡、普通,我好似已经忘记了,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样的情景。】

    【这些年的我们,只剩下了夫妻这两个字,有时候我很想问问你,你后悔嫁给我了吗?】

    ……

    【我快要死了,你就坐在床边,一如当初那样看着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但我知道,是我变了,变得贪婪、虚伪,但我真的想,哪怕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原谅我,司巧,和我死后也成一对夫妻吧,这样或许下辈子,我们还能再相见。】

    姜颂手中本子掉落在地,她瞳孔骤缩。

    怎么会是这两个字。

    怎么会是司巧?

    她上小学时对包书壳背后的星座很感兴趣,每天回家就是看星座科普,所以她才能一眼就知道。

    司巧是织女星的代称。

    是巧合,还是本意如此?

    毫无疑问是后者。

    现在想想,一切都有迹可循,爷爷年轻时只有一头黄牛和茅草屋,本子前半部分若以正常目光来看便是如姜颂开始那样,认为极其不真实。

    可如果爷爷就真的是描写的自己所见所闻呢?

    如果将这些不真实和司巧对上,那么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她的奶奶,是天上的神仙,是织女下凡。

    这部电影的名字和简介欺骗了姜颂,这分明就是现实版的牛郎织女。

    姜颂把本子放回去,跑到后山那块大石头上坐下,她得理理思路。

    司巧和爷爷的前情提要就不必再说了,重要的是从本子上的描述来看,他们恐怕从一开始的相知相爱,走到了柴米油盐,最后已经是纯粹过日子的状态了。

    但爷爷心里还爱着司巧,所以在临终前才写下那样一段话。

    在姜颂看来觉得这已经不是爱了,对于司巧来说,这是一种占有欲。

    爷爷为什么要给儿子们留下遗言去烧司巧的衣服,因为司巧与他结婚就是脱下了神仙的衣裳成为凡人,他怕司巧死后会再穿上这件衣裳飞升天上。

    这样他就不能和司巧像本子里说的那样,死后还成一对夫妻,还妄想来生再相见。

    姜颂忽的有种反胃感,这电影过后她再也不能直视所有男人了,太龌龊了。

    司巧一个神仙,不知道是被诓骗还是自愿的,下凡和爷爷结婚,还生了四个儿子,辛苦一辈子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死后也不得安生。

    姜颂内心疯狂骂街和吐槽完了才回归正题。

    衣裳应该还在李家没有被烧,她不信司巧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作一件普通衣物放在箱子里。

    她得找到这件衣裳,在明天下午司巧下葬前让她穿上,不然就真的如爷爷所愿了。

    姜颂回去正好吃晚饭,紧接着又是守夜,她假装上厕所脱离守夜队伍,毕竟谁会在意她上厕所的时间。

    她再次走进奶奶房间,相比第一次,这里已经清空了很多东西。

    姜颂查看了每一个可以存放东西的地方,连边边角角也没有放过,但还是一无所获。

    于是她只能转移阵地,转而去搜其他房间,不想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李建权站在楼梯上,双手抄在胸前:“说说吧,上厕所上到二楼是怎么回事。”

    说来这房子建的也真是奇葩,厕所两个,一个在一楼厨房背后,另一个在上下楼梯的中间。

    这也就导致姜颂的借口完全站不住脚。

    姜颂干脆直言道:“我来看看奶奶。”

    李建权仍是有点不相信,小妹和奶奶的关系又不亲密,怎么会突然就这么舍不得了。

    但那房间被他哥们收拾了一顿已经是空荡荡了,除了想念奶奶,好像也没什么可上二楼来的了。

    姜颂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差不多要信了,于是主动走过去,反问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该去给奶奶守夜了。”

    李建权想想也是,就跟着她一起下楼。

    姜颂没有打算把司巧和爷爷之前的事情告诉他,虽说李建权比村里的其他人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但总归还是耳濡目染了这么久,她不能去赌这个可能性。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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