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捡到阴湿病娇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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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年漠然地眨了下眼。

    学长说得对,他和江砚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对过往耿耿于怀,因为着急赶路,来不及停下疗伤,难过也成了奢侈,早点从这场幻梦中抽身,才是最好的解药。

    会的,很快就会好的。

    只要给他一点点的时间。

    往后的日子里,他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业中,不再过问任何与江砚相关的消息,仿佛真的已经完全接受了那个人已经死了的事实。因为忙,他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活动和社交,对路远白和郝梦的关心也常常回避,在学校也是独来独往,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就这样,不惊不扰到学期结束,迎来了最冷的新年。

    今年过年,他依旧是一个人。

    一个人待在安静的小家里,一个人吃算不上丰盛的年夜饭,一个人对着电视里热闹的春晚,屏内歌舞升平,屏外冷冷清清。他没等到守岁,就早早躺下。和以往的许多个春节一样,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孤独才是常态。

    曾经以为多个人,就可以摆脱这种蚀骨的孤独,以为往后的冬天都不会再冷。如今梦醒,才发现是异想天开。不过也没什么,不过是回到了从前而已。

    除夕夜,窗外隐约传来烟花的爆鸣和孩子们的欢笑声,江屿年裹紧冰冷的被子,早早睡去,没有期待,也没有迎接新年的仪式感。

    大年初一,他醒得很早。手机屏幕被各种新年祝福塞满,有路远白发来的长长一段暖心话语,有郝梦咋咋呼呼的语音,有河清简洁的“新年好”,还有一些同学群发的祝福。

    在密密麻麻的消息最下方,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卡着零点整,发来了孤零零的四个字:

    【新年快乐】

    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话。

    江屿年的目光在那个号码和那三个字上停留了几秒,心脏浅浅地动了动,陌生又熟悉。

    他平静地关闭了对话框,然后点开那些熟悉的朋友的头像,一一认真地回复了新年祝福。

    今年,江屿年又一次独自熬过了这个格外寒冷的凛冬,悄然迎来了未知的新生。时间似乎拥有淡化一切的力量,他已经很好的捡起原先的自己,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很偶尔地,在经过那间曾经被外人短暂住过的卧室时,会想起某个人。

    然后很快地走开。

    慢慢地,这种时候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

    好像……真的快要把他忘记了。

    *

    半年后,平京市。

    又是一年盛夏,暑气蒸腾。江屿年提着笨重的行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平京大学交换生报到处。办好所有手续,他重新拖着行李出来,手机发来路远白已经到门口信息。

    他回了个“好”,继续拖着行李往外走。

    “屿年。”路元白站在门口,看到他出来,脸上露出笑意,“在这里见到你,我很高兴。”

    早在半年前他就知道了学长已经成功保研,江屿年没想到会这么巧,自己申请交换的学校,正好也是这里。而也是在前一晚,他才得知学长这次是应导师邀请,提前来平京大学的实验室参观实习,这才有了今天的碰面。

    江屿年也笑了笑,“好巧啊,学长。”

    路远白打量着他,半年来,他似乎清瘦了些,但眉眼间的稚气褪去少许,多了份沉静。他接过江屿年手中最重的那个包,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这半年来,好像没怎么变。”

    又看着他略显疏淡的笑容补充道,“但还是有些变化的。”

    变得更沉默了点。

    路元白帮着他把行李一路提到宿舍楼下。

    “到这里就好,麻烦学长了。”江屿年停下脚步,客气地道谢。

    路远白将行李递还给他,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原地,目光温和地落在江屿年脸上,停顿了片刻,才像是随意般开口,“屿年,我们在这里相遇,算不算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江屿年微微一怔。

    路远白笑了笑,没再追问,体贴地说:“你先忙吧,安顿下来再说。”——

    作者有话说:国庆中秋就这样结束了,没玩够[心碎]

    第77章 祁砚 多了三个室友

    平京大学为交换生准备的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 上床下桌。江屿年拖着行李进去时,里面空无一人,其他舍友还没来。他稍稍松了口气, 选了最里面那个不正对厕所的床位, 开始默默收拾。

    他带的东西不多, 几件换洗的衣服、枕头被单、一些必要的书本和日用品,很快就整理妥当。宿舍里依旧静悄悄的,他看着另外三张空荡荡的床铺, 心里有些没底, 他已经很久没住过校了,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融入集体宿舍, 祈祷新室友比较好相处。

    肚子有些饿,他决定先去食堂看看,出了宿舍楼,路上接到了郝梦打来的慰问。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郝梦咋咋呼呼的声音:“屿年你到了没啊?你这一走, 我吃饭都没人陪了,好不习惯, 好想让你把我也打包带走……”

    江屿年把手机拿远了些,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到了, 刚收拾好。”

    “那边怎么样?宿舍室友帅不帅?给我讲讲呗。”

    “嗯……他们还没来, 我也不知道。”

    “好吧,就随口一说, 对了我跟你说,你走了之后,河清好像也申请交换去京大了,上学期的事我现在才告诉我, 我说怎么一直不见人,你知道吗?”

    江屿年脚步一顿:“……我不知道。”

    自从半年前那件事后,他和河清就断了联系。最后一次见面,是年后一个天色阴沉的下午,河清约他出去,塞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

    “收下吧。”当时的河清神情有些复杂,劝他:“你救了他,这是你应得的。”

    江屿年盯着那个信封,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

    里面装着足够他安稳度过大学的钞票,沉甸甸的一沓握在手里,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

    人走帐清,这下什么也不剩了。

    挺好的。

    自那以后,他彻底屏蔽了所有与江砚相关的人和事,仿佛那段荒唐的经历才算从未发生。没人知道江砚到底去了哪里,江屿年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各自安好,已是难得。

    “河清前段时间把兼职都辞了,周述也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道他俩是不是又闹别扭了……”郝梦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唉,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江屿年脑子有点乱,没太听清郝梦后面的话。直到电话里突然传来郝梦一声拔高的尖叫:“我去!你猜我看到谁了?!”

    江屿年被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什么?”

    “快看新闻!财经频道!我的天……”郝梦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变调。

    江屿年还没切屏,目光随意一扫,就定格在对面广场中央那面巨大的电子广告屏上。屏幕上正在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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