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选夫: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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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内,就迅速地发起攻势、告白、确定关系,甚至火急火燎地拉着他去领了证……

    这整个过程,感觉就像是被人突然上了发条。

    按了快进键,一路狂奔,效率高得吓人。

    李兀侧过头,看着身边被众人说得耳根发红、试图辩解又无从下口的戚应淮,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如果不是真爱,那还能是什么?

    *

    虽然真爱无敌,李兀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戚家父母让他留下来过夜的热情邀请。

    他在戚家房子里,满打满算也就待了几个小时。

    然而,当他重新拿起手机解锁屏幕时,那涌入的信息量简直像是一个被填到极限的大胃王,正在向他发出不堪重负的哭泣,抱怨自己再也吃不下了。

    屏幕上,未读消息的红色数字。

    有来自商时序的二十几条,语气从故作镇定到逐渐焦躁。

    有江墨竹的三十几条,内容一如既往地带着他特有的、黏稠又偏执的调子。

    还有徐宴礼的十几条,字里行间透着最近更新的、颠来倒去的混乱气息。

    李兀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提示,忽然觉得,这几个人仿佛都患上了某种程度不轻的分离焦虑,几个小时的联系不上,就集体失控。

    节目录制到这个阶段,似乎终于可以暂告一个段落。

    像是疾驰的列车缓缓驶入中转站,需要喘息。

    要等到这一期的内容正式播出之后,才会根据观众反馈开启新一轮的投票,也是最后一期。

    接下来的选择权才会真正落入李兀手里。

    李兀这个空档,只在家独自待着。

    这种物理距离上的隔绝,极大程度地缓解了另外几个人近乎病态的分离焦虑,至少让他的手机暂时获得了片刻安宁。

    期间,关于徐宴礼举报司马游的那个案子,也有一些零碎的消息慢慢传来,像水底的暗流,表面平静,底下却汹涌不定。

    甚至,李兀没想到会有一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联系了他。

    是司马游的夫人,徐宴礼名义上的师母。

    他们约在了一家僻静的茶馆雅间。

    商时序和江墨竹守在外面,表情凝重,如临大敌,仿佛里面不是一场普通的会面,而是龙潭虎穴,就等着李兀发出任何不对劲的信号,他们便会立刻破门而入,拯救他。

    但事实上,隔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的气氛却异常平静。

    司马夫人这些日子显然过得并不好,即使敷了薄粉,也难掩神情的憔悴和眼底的疲惫。

    她勉强对李兀露出一抹得体的、却没什么血色的笑容,动作优雅地提起紫砂壶,为他斟了一杯清茶。

    李兀没有动那杯茶,只是看着她,直接问道:“夫人,您特意约我出来,是有什么目的?”

    司马夫人放下茶壶,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有些空茫地落在袅袅升起的热气上,声音很轻:“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怎么也想不通,找不到答案,心里堵得慌,只能找个人……说说。”

    李兀垂眸:“我跟夫人您,好像并没有什么交集。”

    司马夫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带着回忆的飘忽:“我不知道我的丈夫……究竟是怎么看待宴礼这个孩子的。可是我自己,是真心实意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我没有自己的孩子。那年,我丈夫第一次带宴礼回家,只说这是他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晚上留下来吃顿便饭。”

    她的眼神透过氤氲的茶雾,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

    “那时候的宴礼,安静,懂事,看人的眼神很干净……的确是个很好的孩子。”

    李兀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他接近你们,是为了复仇。”

    司马夫人摇了摇头,眼神带着一种复杂的笃定:“一开始不是的。他应该是在……跟你结婚之后没多久,才真正找到了确凿的证据,确认了司马游就是他的仇人。”

    “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变得水火不容。”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撕裂的痛苦,“一个是我视如己出的孩子,一个是我的丈夫……你告诉我,我该选谁?我能选谁?”

    李兀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夫人,您该选的,从来都不是某个人。您该选的是正义,是公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不该白白牺牲。”

    “您今天来找我,是因为良心不安,是吗?其实您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李兀不懂,她这些年吃斋念佛,品着昂贵的香茗,营造出与世无争的假象,内里是否也沾着那些冤魂的鲜血,做着这些虚伪的慈悲。

    他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雅间门口,却撞上了匆匆赶来的、许久未见的徐宴礼。

    徐宴礼见到司马夫人的瞬间,脚步微顿。

    记忆中那位总是从容体面、衣着精致的夫人,此刻面上疲态尽显,连一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挽着,可见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么沉重。

    她见到徐宴礼,声音带着哀切的恳求:“宴礼……算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徐宴礼站:“不能。”

    司马夫人像是早已料到这个答案,沉默了片刻,才苦笑着喃喃:“我猜……也是这样。他……他也从没想过要给你留一条生路。”

    她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着徐宴礼:“你……是不是也很恨我我?”

    徐宴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司马夫人,语气是罕见的平静:“我没有讨厌您,您对我真的很好,我一度……非常感激您。”

    徐宴礼还记得,当初司马夫人亲自下厨给他做的第一顿饭。那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平时根本没下过几次厨,为了表示对他的重视,笨拙地忙碌了许久。

    成品不算多好吃,甚至有点咸,但徐宴礼低头默默吃饭的时候,司马夫人就坐在对面,撑着下巴看他,看着看着,忽然很温柔地说了一句:“宴礼,你给我当儿子,好不好?”

    司马夫人听到他提起往事,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

    他也曾真心地崇拜过、追逐过那个被称为老师的身影,渴望得到他的认可。

    直到他年纪渐长,开始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暗地里一点点追查父母死亡的真相,那些被精心掩盖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司马游在他心中那座巍峨的形象,才开始寸寸崩塌,露出底下狰狞的本来面目。

    司马夫人并非对丈夫的某些作为毫无察觉,可那个男人对她实在太好,好到她即使心里有所怀疑,也一直在自我欺骗,告诉自己丈夫不是那样的人。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就这样自我蒙蔽、装聋作哑了二十几年。

    至于司马游当初关照徐宴礼,究竟是不是因为对那对被他害死的父母心存一丝愧疚,如今已经无人知晓,也再没人会去关心这背后的动机了。

    司马夫人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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