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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全民选夫》 70-75(第15/23页)
戚应淮这么想着,便干脆拉着李兀的手,转身带他去了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
通往房间的走廊墙面上,挂满了戚应淮从小到大的照片。有穿着规整校服的毕业照,有在雪场上踩着单板飞跃的瞬间,还有冲浪时被湛蓝海水包裹的矫健身影。
照片清晰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从脸庞稚嫩、骨骼纤细的小小少年,一路抽条、拔高,逐渐长成如今肩宽腿长、眉眼锋利的英俊模样。
戚应淮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里面陈设简洁,带着长期无人居住的、过于整洁的冷清感。
他侧身让李兀进来,声音在相对私密的空间里显得低沉了些:“这就是我以前的房间。后来上学了,很少回来住了,我妈平时也就简单打扫一下。”
戚应淮的房间里没什么多余的装饰,最多的就是他从小到大收集的各种汽车模型和机械模型,整齐地排列在靠墙的玻璃柜里,金属和烤漆表面在光线下发着光泽感。
李兀是见过戚应淮上射击课时的样子的。穿着作训服,眼睛上架着专业的护目镜,手臂平稳地举起,对准远处的枪靶,那种全神贯注、呼吸都放轻的冷静模样,确实很能唬人。
带着一种剥离了平日张扬的、锐利的性感。
李兀的看着一个精致的赛车模型,问道:“你从小就开始喜欢这些东西吗?”
戚应淮正蹲在柜子前翻找着什么,头也没抬,声音带着点理所当然:“当然了。我好像刚会跑没多久,就被我爸抱着摸过真枪了,那手感,忘不掉。”
他在一堆旧物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终于找到了目标,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东西,转身献宝似的递到李兀面前,语气带着点雀跃:“当当当——看这个!送给你。”
李兀接过来,入手是沉甸甸的分量。
那是一块金牌,上面清晰地刻着“第九届**杯枪械冠军第一名”的字样。
“我刚突然想起来的,”戚应淮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当年我参加这个比赛,拿完奖之后,第二名和第三名说,这奖牌是实心纯金的。他们赢了比赛,按传统都会把奖牌融了,打成首饰送给自己的女朋友或者伴侣。”
他目光落在李兀拿着金牌的手指上,声音低了些,带着点遗憾,又带着点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我那会儿……心里又没装着谁,融了也没人可送,就一直留着,现在好了,当然要送给你。”
李兀将那块沉甸甸的金牌握在掌心,抬头对戚应淮笑了笑:“好,我收下了。,谢谢你。”
戚应淮心里那点欢喜立刻漫了上来,得寸进尺地张开手臂将人整个圈进怀里,顺势坐到地毯上,又翻出了自己那本厚厚的童年相册,一页页指给李兀看。
不过戚应淮显然是精心筛选过的,专挑那些自己最威风、最光鲜的时刻讲给李兀听。
比如从第一次摸枪开始,打靶就永远是第一名。
又比如他的个子在同龄人里总是拔尖儿的那一个,照片里站在队伍中格外显眼。
李兀放松地窝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听着他带着点小得意的叙述,忍不住仰头看他,嘴角噙着好笑又无奈的笑意:“小朋友,那些威风史我都知道了。不过……像小时候哭声最大,就没必要特意告诉我了吧?”
两个人就这么依偎在房间角落,低声说笑,腻歪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戚夫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轻轻敲了敲门,叫他们下去吃饭。
李兀和戚应淮自然被安森*晚*整*理排坐在了热闹餐桌的正中央,被一众亲戚包围着。
李兀看着满桌子丰盛至极、几乎要摆不下的菜肴,心里觉得戚夫人要张罗这么一大桌招待这么多人,实在是挺不容易的。
他悄悄观察,发现戚署长那边的亲戚,大多身形挺拔魁梧,带着些行伍的硬朗气质;而戚夫人娘家这边的人,则明显要文弱清秀一些,说话语调也轻。
戚应淮之前在李兀耳边,提过他叔叔和舅舅的身份以及担任的职务。
李兀当时心里瞬间就明白了,戚应淮还能如此安然无恙、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说徐宴礼和商时序是属于那种自身手段狠辣、心思缜密的类型,那么江墨竹和戚应淮,就是另一种,他们背后站着的是盘根错节、底蕴深厚的庞大家族,那是与生俱来的、旁人难以撼动的根基。
还真是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就算你看不惯我,也干不死我。
戚应淮自己没顾上吃几口,筷子不停地在各色菜碟间穿梭,将他认为好吃的都夹到李兀碗里,很快堆起了一座小山。
他一边夹还一边说:“这个好吃。”
戚夫人:“小兀,你尝尝看,要是不合口味千万别勉强。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你具体不爱吃什么,之前我问应淮,他就说你什么都吃。”
李兀看着碗里那座“小山”。
真正不挑食的是戚应淮自己。
不过平心而论,李兀在饮食上确实没什么特别忌口的。
坐在主位的戚夫人看着儿子那副殷勤得过分的模样,忍不住笑着对李兀说,语气温和带着点歉意:“应淮年纪还小,有时候做事毛毛躁躁的,考虑不周全,你多包容他一些。”
李兀闻言,看了一眼身边正眼巴巴等着他反馈的戚应淮,下意识地开口维护:“……没有,阿姨您别这么说。其实他已经……懂事挺多了的。”
戚夫人听到他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欣慰和了然的笑容,眼神在李兀和自家儿子之间转了转。
那表情分明是“磕到了”。
席间的气氛越来越热络,有人开始笑着揭戚应淮的老底。他那个梳着高马尾的堂妹,笑嘻嘻地对着李兀说:“小兀哥,你是不知道,我以前真以为我哥天生就没长那根情丝,或者他出厂设置里压根就没安装‘恋爱’这个程序。他以前可直了,直得能气死人。”
结果谁能想到,他突然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弯了,弯得这么石破天惊,这么惊世骇俗。
简直不同凡响。
这话一抛出来,立刻引来了桌上其他亲戚的纷纷附和。
“可不是嘛!我一直觉得他那是注孤生的命,你们还记不记得?高中那会儿,有小姑娘鼓足勇气给他塞情书,他倒好,连拆都不拆,说什么字太多,看着头晕。”
“对对对!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就打算守着他那堆冰冷的机械模型和零件过日子呢,跟那些铁疙瘩相亲相爱算了。”
连戚夫人都忍不住笑着加入,语气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调侃:“哎呀,说真的,我以前有那么一阵子,都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人类。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他这不是不开窍,是眼光太高,没遇到对的人。”
李兀坐在戚应淮身边,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像一块块拼图,渐渐在他脑海里拼凑出一个形象。
——一个说话直接、不解风情,脑子里除了机械原理和枪械构造几乎装不下别的,对情爱之事完全绝缘的小青年形象。
这么一对比,戚应淮在认识他之后,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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