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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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个儿好,你从来不管我的!”

    话音刚落,善禾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已教梁邺打横抱起来。眼前一阵晕眩,胃里也翻江倒海。梁邺已然是怒焰滔天,紧绷着下颌,话也不多说一句,只抱着她疾回住处,步伐也快了,颠得善禾胃里难受。她揪住梁邺胸前衣襟,哭道:“你没良心!才刚绿珠说我是你贵妾,你怎不驳她?我不做妾!我不做妾!我不做妾!我跟你说了我不做妾!你是聋啊还是哑啊?你才是哑巴呢!你还骂我是哑巴,你才是哑巴!”

    梁邺双唇抿作一条直线,更是把脚步加快。

    善禾见他这样,喊道:“你也装哑巴了,是罢?是罢?是罢?”说着就挣扎着要下去,谁料梁邺大掌收紧,她整个人又被卷到他怀中。善禾忽觉心口好一阵翻涌,紧接着“哇”一口,把午间那些吃进肚里的酒馔齐数吐到梁邺衣襟上,直吐了半个身子。

    梁邺脚步一顿,低喝一句:“安分点!”旋即继续闷头往前走,比方才脚步更快——

    作者有话说:梁邺为什么选荷叶呢?因为荷叶=禾邺

    梁邺的诗停在荷死,善禾的续诗停在新生。

    下章有个老面孔要来了。

    第69章 吐了他一身酒

    回了住处,梁邺小心将善禾搁在榻上,扬声喊人进来伺候。丫鬟们手忙脚乱,又是煮醒酒汤、又是拧来湿热巾子、又是取二人的干净衣裳,屋内顿时忙作一团。

    善禾躺在榻上,捂着发闷的胸口,嘴边、胸前污渍淋漓,眼泪也忍不住滚下来。她抽抽噎噎地哭着,口中亦是不住呢喃。

    梁邺凑到善禾唇边,方听见她一会儿说胃里难受,一会儿又说头疼,竟是浑身哪哪都不爽利。梁邺捏着巾子,一壁给她擦嘴角,一壁恨恨道:“好,好,好!疼死你才长记性!知道自己不能喝,就傻乎乎全喝了?也不知道问我?就你是个实心眼儿,那两个都是惯在场上混的,你玩不过他们,又不能喝,不知道让我帮你?我还当你海量呢,一杯接一杯地灌!现在知道自己难受了!”

    梁邺把这污了的巾子丢入铜洗中,丫鬟忙把新绞的递过来,梁邺便接了,再给善禾擦脸,擦完脸,又给她把胸前污渍擦干净了,口中仍不休:“你还累上了,哪日教你干过活,哪日不是把你当正经娘子伺候的,你自甘卑贱,放着主子身份不要,偏要往丫鬟堆里扎,你好意思喊累?我告诉你,你要我放手,偏不能够!爷就守着你,爷就不教你如愿!你这辈子都得跟着我,好也罢、歹也罢,爷飞黄腾达了,有你穿金戴银的日子,爷落魄了,你也得跟着我一块‘不栖泥淖栖雪冰’去!”

    丫鬟取来两套干净衣裳,梁邺丢了脏巾子,伸手给善禾解衣带。

    善禾睁了睁泪眼,朦朦胧胧看见梁邺又在剥她衣裳,心底阵阵委屈,以为他又发淫.兴了,抬脚往他胸口踹去,骂道:“你走!你走!我不要你!”一激动,胃里便又翻江倒海起来,撑着榻沿就要吐,丫鬟忙捧着痰盂过来接,却只呕出几口苦水,烧得心口酸涩。

    梁邺受了她这一脚,更是气得额角青筋蹦跶,攥了善禾脚腕子重重按回榻上。他立时站起身,朝丫鬟们道:“退下!你们都退下!让她自生自灭去!”说罢,阔步去了厢房,自让人伺候着更衣梳洗。

    却说善禾瘫在榻上,眼前尽教泪水氤氲了,慢慢地眼皮也沉重起来,竟昏沉睡过去。醒时天已昏暗,阵阵清风自雕花轩窗吹进来,把博山炉中袅袅升起的一线白烟吹到鼻尖,是佛香大莲花的香味,云淡风轻地就将那乱蓬蓬的心绪抚平了。

    她支臂起身,长长吐纳出一口浊气,才发现自己早换了一套清爽衣裳,发髻也解开了,脸也擦干净了,像没醉过似的,也没骂过梁邺那些话。

    可善禾终究记得自己醉酒时骂梁邺的那所有话,记得自己吐了他半个身子,记得自己踹了他一脚,脚趾上还沾了她自家吐的浊物。她不该哭的、不该骂的、不该那样对待他的,毕竟她这些日子一直谨守分寸、处处完美,偏偏酒后现了原形。

    头还隐隐地痛,善禾抬手扶额,试图回想那会儿梁邺说的话,却有些模糊了,只记得零星片段。索性不去想,就这么枯坐在榻上,也挺好。

    善禾盯着博山炉上那缕不绝的白烟,袅袅升空,而后消散,把静心安神的香气漫在空中。

    她懊悔起来,长叹一气,不由觉得此刻的她,又变回那个能与梁邺论生死、能给梁邺续诗的薛善禾了,可醉时的她,却似欧阳同扬附体,竟说些荒唐话。思及此,善禾又觉得欧阳同扬这般及时行乐、恣性妄为的人,未必没有几分智慧的。这世上哪有人真的能“不在五行之中、跳出三界之外”呢?贪嗔痴恨爱恶欲才是冗长一辈子的实,而生死反倒是一瞬之虚。前朝末代皇帝软弱无能,百姓名不聊生,割地割城,军政疲软,若高祖皇帝不“实”,自可从容豁达地道一句“世道艰难,乃我辈苦修之业,饿、苦、寒、痛皆为虚妄”,不必起兵、不必攻入京都,自然也便没有如今我大燕的千秋万代了。毕竟熬一熬、忍一忍,一生的苦难就过去了。

    正怔忪间,不期外头廊下响起交谈之语。

    先是梁邺由远及近的声音,带着轻微喘息:“醒了罢?”

    再是廊下丫鬟的声音:“没呢,里头没动静。梁大爷,这里是风口,您刚泡完,免得受冷风,还是先回厢房罢,奴婢去看看薛娘子。”

    梁邺道:“不必,我去看看她,这就走了。”

    于是一阵笃笃足音,从廊下行到窗下。善禾慢慢转过脸,见他立在窗外,凝眉望向她。她瞧见梁邺唇线渐渐抿紧,而后绷成一条直线,眸色复杂。

    他推门进来,瞥眼善禾身上盖的毯子,硬声问:“醒了?”

    善禾怔怔的,也许是才刚想得太多,神魂一时回不来,只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子,才向他点头。

    那厢梁邺把手背贴到善禾额头,话音一连串落下:“还难受么?头不疼了罢?不想吐了罢?”

    善禾只是摇头。

    梁邺撩袍坐在榻沿,冷笑道:“你能耐了!又吐又骂又动脚的,阿邵都没你这般能耐!”话音未落,他陡然僵住,匀了眼风去看善禾神色。

    善禾在听到“阿邵”二字时,也依旧是淡淡的。她轻声开口,嗓音有点哑:“对不住,我以后再不喝酒了……”

    梁邺抿着唇,却不言语了。

    暮色四合,傍晚的风夹了一半暑气、一半清凉,扑进屋中,拂过梁邺披在身上的锦袍,又打着旋儿把善禾垂落的三千青丝吹得翻飞。

    “你怎的了?”善禾望着他微蹙的眉,慢声问。

    他顿了顿,方道:“没事。”梁邺伸手替她将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而后霍然起身,“你歇着罢,我去了。”

    “去哪?”善禾细声问。

    “玉清泉。无有园最好的温泉,同扬和绿珠已在那儿了,绿珠方才还问起你。”

    善禾登时想起同扬与绿珠那般放浪模样,慢慢睁圆眼:“共泡啊?”

    梁邺嗤地一笑:“好几个池子,都隔断了。绿珠一个人泡没趣儿,这才问你的。”捏了捏她颊边肉,“善善,你这脑瓜子里都想的什么?”

    “哦。”善禾臊红了脸,“那我一块儿去。”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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