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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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门当户对的贤妻回来的。像我这样身份卑贱的,合该早早撵走,省得坏了爷的清誉。爷这会子问我这话,怕不是要探我口风,教我到时候识趣些,别让爷夹在我与未来太太中间为难。是罢?”

    梁邺抿着唇凝盯她,却不言语。

    见他这般,善禾心里七上八下。她从来没有在梁邺面前这样过,这会子这些使性儿的嗔怪话说出来,也不知他受不受用。应当是受用的罢?毕竟他们刚行过那事,身上还留着彼此的气息。这般温存时分,娇嗔几句,怨怼几句,他总不至动气罢?

    可静了半晌,梁邺仍是抿唇不言,善禾急得沁出冷汗,她正要翻身面壁,把戏独自唱下去,却听他终于开口,声气泄了下来:“善善……施家不好相与的,你若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容易吃亏。”

    善禾揣度着他的意思,不敢再冒进。她轻轻点头:“好,我知道了。”

    梁邺又俯身吻她。

    他这会儿怪得很,心里似藏着事,瞒住她不肯说,只一味吻她,铺天盖地落下来,倒像在弥补什么。其实他瞒她的事何止一桩,她心知肚明,也懒怠问。横竖他们算不得夫妻,怕是连情意都无,尽是皮肉纠缠。偏这会儿梁邺这般神情,他藏的事,似乎与她有关。善禾索性把眼闭起来,她不愿想那么多,她只要哄他高兴、哄他放松戒备,而后拿了奴籍文书痛痛快快地离开,别的与她无关。

    梁邺说不清这会儿自己怎么了,方才善禾的话落在耳里,他有些恍惚。眼前的她,好像不是薛善禾,又好像才是真正的她。这些日子,他总习惯了她的冷淡、沉默、温顺听话,原也忘了她也是有自己的性子的。

    上次见到她这样,还是她与阿邵未和离的时候。他们的亲密,他们的言笑自然,他们只有彼此才能懂的、心照不宣的戏语,梁邺那会儿其实有些慌,他怕善禾真的与阿邵产生感情,转头告诉他:“我不想与阿邵和离了。”

    现在,她也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怨怪他,她是真的接纳他了罢?要不,她何以与他生气呢?她大可以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蒙混过关的。惟独在意,才会嗔恼,才会怨怼。是罢?

    思及此,梁邺隐隐有些宽慰了。

    他已拥有了她的身子,她的心,何愁得不到?早晚是他的掌中之物。

    只见善禾闭着眼,安然恬淡的模样,早没有了当初的抗拒。他忍不住抚上她粉若桃花的脸颊,低声耳语:“善善,会给你名分的,你不必入族谱,日后也不必再遇到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善禾阖目慢慢地应他。他的话,只当是过耳风,她只静静感受从脸到肩、从肩到胸、从胸再往下的吻。别的什么都不想。

    蓦地,她听到身上传来一句话:“哪怕未来有主母,你也是唯一的你。我们生在一起,死也同穴。善善,你就是我妻。”

    她心头肉莫名一跳,猝然睁眼,那厮已跪在她两腿间,褪下她的亵裤了。

    接下来的几日,梁邺忙于准备殿试事宜,白日里皆在书房。善禾只在特定时间去给他送些茶水果子,其余时刻全是陪伴晴月与妙儿。

    妙儿已将她们的计划悉数告知晴月了。晴月一听,脸上笑靥也多起来,直言感觉伤也好得快些,恨不能立时就要下地走路。反是善禾按住她:“你且好生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多久?到时我们走的时候,免不得要奔波劳碌,你须得把骨头都养结实了。要是摔了、碰了,我可不管你,你就自己回这来罢!”说罢,她与妙儿皆笑起来。

    晴月并不把善禾的话当真,但又真的怕自己这伤耽误了善禾逃跑,心急皆浮在面上。

    善禾看出她的心思,温声宽慰:“逗你的玩笑话,千万别当真。你放心,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走。我如今在他跟前也能说得上话了,问他要些名贵药材来与你医治,应是不难的。你又年轻,未必就需要一百天便能全好了。”

    晴月心底泛酸:“娘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善禾一怔,笑道:“哪能呢?你看,我身上又没有伤。”

    晴月瘪嘴摇头:“我说的是那种欺负!”她饮泪看善禾:“娘子,你现在笑起来都发苦。”

    只这一句,善禾压在心底的委屈如暑气腾腾往上涌。她眼眶泛红,鼻尖也酸了,慌忙把脸垂下,掩过面上的酸涩。

    晴月立时懂了,叹道:“早知如此,那会儿不如不走了。至少,好歹二爷……”

    “晴月!”善禾打断她的话,“你平日里千万不要说这些话,也不要提二爷的名字,教人听去,他又得动气了。”

    她也长叹一气:“就是这会儿让我回到那时,重新做选择,我只怕还是会与他和离的。不过,”她眸光愈发黯淡,“我再不会去求梁邺了。”

    善禾最后悔的,并非与梁邵和离,而是那会儿为了和离求梁邺帮忙,以至于满盘接错。

    终到殿试之日,天际才泛鱼肚白,梁邺便起身预备入宫。

    善禾正服侍他更衣。那府里不时便遣个人来探问,先是施茂桐使小厮来问可曾备妥,又道若缺物事只管去寻他,入宫若有不明处,也教成敏去寻他身边人。接着是周太太着人送来一碟糕、两只粽子,善禾正垂头给他系腰带,见彩香、彩屏各捧只白瓷碟进来,也温声笑着:“‘糕’‘粽’,高中,爷此番必定是要高中的。亏得太太有心,我都不曾准备。”

    梁邺也扬眉笑着,屈指拈了块软糕,先递至善禾唇边教她先尝,这才笑问:“如何?”

    善禾只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嗯……好干,尽是屑儿。”

    梁邺轻轻笑开,指腹替她抹掉残在唇角的糕点屑儿:“你倒会挑嘴。”就着她咬处将糕吃了,又握她手道:“殿试完要与同年宴饮,回来怕是不会早,不必等我。”

    善禾低眉顺目应了,正要剥那粽叶,成敏忽地小跑至廊下,喘吁吁道:“爷,有信来。”

    梁邺笑道:“晚间回来再看罢。”

    成敏抬眸觑了眼善禾,旋即压下去:“这信,有些急。”

    梁邺听了,便近前取过信,刚看到信封上几个字,脸上的温笑登时冷下去。善禾不明所以,一壁剥粽叶,一壁问:“怎的了?”

    梁邺不答,撕封展笺,脸色愈来愈沉。待最后一字看完,他默了半晌,蓦地抬眸,见善禾拧着细眉看他,方意识到失态,扬了笑看她:“无事,不要紧。”正要将信烧了,手却一顿,像是想起什么,最终仅是把信笺重新折好,塞入信封,大喇喇搁在案上,便不再提此事。

    临走前给他佩荷包,善禾弯腰仔细整理着绦带。他忽地抬手,单手抚上善禾的脸,迫她昂起头:“今儿回来不会早,你要累了,早些歇息。”

    善禾一笑:“知道,爷要出去赴宴。才刚说过的。”

    “起来。”他扣着她的下巴。

    善禾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依言起身,他便又俯首,在她唇瓣落吻,好一会儿才松开,丢下一句“好好的”,凝眉出去了。

    善禾望他昂扬背影,拿手背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唇角颊边肉,笑意慢慢褪去。她独自回屋,思量着待会儿探视晴月的事。忽而一阵穿堂风,把桌上的纸笺吹起来,窸窸窣窣地响动。善禾走上前,掌心一压,拿镇纸镇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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