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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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禾抿着唇,硬声道:“我甘愿当丫鬟,但不是那种伺候人的丫鬟。”

    “哪种伺候?”梁邺歪头看她,“你须得说得清楚些,不然我不明白。”

    “你可以把我当成彩香、彩屏那样洒扫侍奉的丫鬟,但绝不是像刚刚那样伺候你的。”

    他喉间低笑:“胡说,方才你什么时候伺候过我?分明是我伺候你。”说罢,梁邺捞起善禾,把人拥出屏风,朗声笑:“你放心,我的心意已同你讲明。如今你待在我身边,是你唯一的出路。便是为了你那个小丫鬟姐妹,你也逃不脱。是不是,嗯?我不急。等你情愿了,再说那些事罢。你要当丫鬟,还是当什么,都随你。不过——”他又转了话锋,“既然要当丫鬟,那很该做好本分。大爷身上都被你弄湿了,你就这么干瞧着?喜欢看?”

    他话是如此说,实则始终观察善禾的脸色,心里还是有些发急的。原本是想着把人掳到自己身边,慢慢与她培养情意。可经过刚刚那番,她楚楚可怜地缩在他怀里,又软又娇,他现下尚未食髓便已知味了,如何等得及。只是身上到底是有些风骨,还不肯彻底强逼着她行夫妻之事,破了最后关隘。坏了他在她心中的好印象倒罢了,可是那样实在不美。虽说善禾早已与阿邵有过夫妻之实,而她确是他平生第一个女人啊,总得尽善尽美、圆满些才好。

    他这般想着,却见怀中的善禾皱眉抬起头来。她瘪了嘴,细细地看他,仿佛要看穿他似的。她眸中俱是失望:“你从前……不是这般的。”他从前端方、和气、正直,从不说浮浪话,是她顶顶钦敬的兄长。他现在冷硬、强势、狠心,竟费尽心思要与从前的弟媳苟合。她长叹一气,声如蚊呐:“大哥,你怎可如此……”

    握住善禾香肩的手僵住,梁邺如今最烦听她提“大哥”二字,他冷笑一声:“你姓薛,我姓梁,何来兄妹情分?便是从前因你是阿邵的妻,如今也和离了,怎么偏偏揪着这层身份不撒手?”

    善禾趁机从他怀中挣脱,似是说给自己听:“你不明白。”她木然行至桌前,脚下像塞了团浮絮,走路发飘。善禾捧了玄青锦袍,低眉顺眼,把目光落在地上绒毯:“请大爷更衣罢。”

    梁邺面色不快,但想到今日确实有些难为了她,到底是把心思压下去了。梁邺走到善禾跟前,长身玉立,声线尽量放平:“湿衣服还未脱。”是让她先替他换下湿衣的意思。

    善禾轻轻应了句“好”,转身把锦袍放下,木然屈膝半蹲,熟络地替他解开衣带。

    这份熟络又教他不痛快起来,当日她也是这般温柔小意地伺候梁邵的罢?

    尚未轮得到他发作,善禾已把卸下的衣带放在手心,仰头,冲他挤出个笑,露出一口糯米银牙。仅仅这一笑,心中躁郁陡然消散了几分。他不禁温了声:“怎的?”

    善禾抿了抿唇,尽量地温和小心:“我想同晴月住一起。”

    梁邺不允:“她有彩屏、彩香照顾,你放心。”

    善禾一壁替他脱下外袍,一壁说道:“那容我见见她。”

    梁邺一把攥住她正在动作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你乖巧些,她便能回来伺候你。你教爷不痛快,”仅隔一层轻薄亵衣,心跳如擂鼓般撞在善禾掌心,“她日子也难熬。”

    善禾慢慢攥了拳,低头:“哦。”

    梁邺不肯撒手,她如今这副模样仍旧是同他拧着,他绷着声线:“好好说。”

    善禾微微侧过脸,曼声道:“我知道了,大爷。”

    他心情总算好起来,虽说善禾此刻低眉顺眼不肯看他,可人就在眼前,离得这般近,说话也不似最初那样夹枪带棒了,而况衣领若隐若现的红晕,还是他方才留下的。他与善禾的事,已有莫大进展。梁邺摸了摸她的脸,另只手揽住她腰肢,把人往怀里一靠,就势将下巴搁在她头顶。

    “大爷……你、你……”善禾挣扎着,“你说好等我情愿的。”

    梁邺闭上眼:“唔,不是这件事的‘同意’。要我说得明白些么?我以为你明白的。这会子不过是抱着靠一靠罢了,算不得什么……”

    善禾木然站在他怀中,手里还攥着他换下的洇透水的外袍。她一颗心坠了又坠,手臂无力垂下。她敌不过他,处处皆敌不过他。不知从哪一步起,他已蚕食掉一部分的她了。

    梁邺在善禾屋中用过晚膳才走。虽说把善禾当丫鬟,可上桌吃饭皆是一起的,并无主仆之分。临走前,他坐在太师椅内品茗,彩香带着小丫头撤碗碟菜馔。善禾斜签着床沿坐了,正想开口教他走。

    尚踌躇着要开口,只听梁邺把茶盏一搁,同彩香道:“这些日子你就在这伺候罢,不必去我那儿了。她要出去,你喊彩屏一起看着,就在甲板上走走,不许往别的地方去。”彩香应了一声。他转过脸,面朝善禾,继续道:“日后我白天过来,用过晚膳再走,可顺你心意了?”

    善禾绞着手指,轻轻点头。

    “既然顺你心意,就多笑一笑。整天哭丧个脸,自己不难受?”

    善禾只得牵动嘴角。

    梁邺霍然起身:“罢!笑比哭还难看,本想让彩香带你去看看晴月,现下也算了罢。”

    善禾忙抬眼望他:“别……”

    梁邺冷然笑着:“多早晚笑得顺眼了,多早晚你再去见晴月那丫头罢。”话毕,拂袖离开。刚行出去三两步,又折身回来,修长指节捏了捏善禾颊边肉,指腹在她柔软唇瓣上狠狠搓磨几下,把那素着的两瓣唇揉得嫣红欲滴,才恋恋松了手,笑:“明儿再来看你,好生养着。”

    待他身影消失,善禾重新抬头,恰撞上彩香带来的那小丫鬟的目光。四目相接,两人俱忙忙收回视线。等彩香二人离开之际,善禾听见门外脆生生的声音:“彩香姐姐,这是二奶奶罢?”

    “闭嘴。你只管伺候就是了。”紧接着是彩香的笑,“怀枫,今夜劳你守着了。”

    善禾闭上眼,仰面躺倒在鸳鸯锦衾中。

    *

    月挂中空,船上灯火渐次熄灭。

    怀松从屋内走出,避着守夜的小厮丫鬟走到船舷角落,独个儿放了只小船下去。他顺着船身暗处系紧的麻绳,慢慢往远处划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见到那只船,可是船上瞧不见人影。怀松心里犯了慌,急急摇桨过去,方见蘩娘缩在船中,整个人不住打颤。

    “蘩娘!蘩娘!”他忙唤她。

    因一整日未曾进食,夜里又河风刺骨,蘩娘这会子早已腹中痉挛,神智接近昏聩。恍惚间听得几声低唤,仿佛是她的名,慢慢挣扎着坐起来,却见怀松在她眼前,脚旁赫然搁着一把泛银光的匕首。

    蘩娘吓得魂飞魄散,忙以手为桨,划船要跑。

    怀松见状,眼疾手快,木桨一探勾住船帮。

    蘩娘逃脱不得,泣声大喊:“还要怎样!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要我死!混账!”她呜呜哭起来,等得怀松把小船拢近,蘩娘手臂乱舞,不肯怀松靠近。

    怀松被她指甲刮了好几下,臂上立时留下数道血痕。怀松有些恼,单手扣住蘩娘两手,另一只手取了匕首,往水中丢去。他喝道:“看清楚!不是来杀你!”

    蘩娘怔了怔,慢慢泄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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