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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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之后,二爷回来,您哄他喝杯清茶。等他睡了,您再换上岁纹的衣服,我送您离开。”他另掏出一个小纸包,搁在桌角,“这个给岁纹喝。只是让她今晚晕船,明日就好了,没别的。”

    善禾轻轻嗯了声。

    成敏脚步很轻,善禾再抬头时,屋里只剩她一个了。

    兴许是紧张,午膳她进得极少,盖碗里的香薷饮更是一口未动。善禾眯了眼,唤来晴月,把未吃过的菜与香薷饮皆赏给她和岁纹了。

    午憩时分,梁邵与善禾俱歪在螺钿床上,倚着软枕,听梁邵讲午间席面上的事。善禾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梁邵却耐心,把每件事说得详细,滴水不漏的。

    善禾撑着头:“你记性倒好。”

    梁邵笑:“我从小记性就好。”

    “那怎么不像大哥那样读下去?”

    “那些书里写的不对。”他继续要说席上的趣事。

    善禾忽而按住他嘴:“阿邵……”

    梁邵撑脸看她,笑弯了眼:“怎的?”

    “……没什么。”她本想教梁邵提防提防梁邺,却不知如何开口。转念一想,梁邺虽然心思深沉,但待亲弟弟始终如一,这事应当不会变的。善禾长叹一气,终究决定三缄其口。

    梁邵扯开她手:“定是有什么,怎么不同我说?”

    “身上乏得很。”这是真话,没骗他。

    梁邵却笑:“歇了一上午,还这么乏吗?”

    “乏。”善禾把脸埋进枕里,叹出一口气。

    梁邵贴过去,唇瓣剐蹭着她耳廓:“那我来伺候二奶奶。”他把手放在善禾腰间:“是这里?”

    善禾摇头,声音闷闷的:“不是。”

    手又放在她脖颈后:“这儿?”

    “也不是。”

    “那是哪儿?”

    善禾露出一只眼,掀了眼皮:“好像哪里都乏。”其实是心乏了。人一累,最累的是心。这也是真话。

    梁邵立时将手塞至善禾腋下,一壁挠她痒,一壁笑骂:“小妮儿耍你二爷呢!”

    善禾掌不住,拼命忍着笑,差点把泪憋出来。好容易这冤家住了手,善禾渐渐停了笑,才发现他已坐她腰腹上,紧紧扣着她两节白皙腕子,目光炽炽。

    四目相接,二人皆是一怔。梁邵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哑:“善善……”

    “嗯?”

    他笑着:“今天可以吻你吗?”

    他把手撑在善禾肩侧。

    舱门应时敲响。善禾心漏跳一拍,忙推开梁邵,坐起身,理了理薄衫,扬声问外面:“怎么了?”

    晴月站在门外道:“二爷,二奶奶,岁纹身上不好,想是晕船了,今日怕是不能近前伺候。”

    梁邵哀哀怨怨地倚墙靠着,听善禾认真嘱咐如何给岁纹用药,又听她教晴月多看顾看顾岁纹,这两日不必时常过来伺候。善禾像故意拖延似的,把话说得又慢又长,说完了岁纹,又问晴月身上如何,适不适应,主仆俩恨不得隔门聊起来。梁邵有点不耐烦了,瘪瘪嘴,从后揽住善禾的腰,吮咬她后颈。

    “嘶。”善禾倒吸一口凉气,“你——”

    梁邵探出头:“你刚才没拒绝。”

    “但我也没同意。”善禾压低声音。

    “但这也不算吻。”梁邵歪头。

    善禾把他一推,声音也提了半分:“我不要。”

    晴月站在门外看不到里面,困惑道:“啊?什么不要?”

    梁邵松了手,低声哧哧地笑:“快说,什么不要?不要什么?说给晴月听。”

    善禾白他一眼,继续扬了声:“下午不要来伺候了,有什么,我拉铃喊你。你也回去歇会儿。”

    晴月、岁纹住的舱室与善禾、梁邵这间挨得不远,两间牵了条细线相连,这屋里一拉铃,那屋里便能听见。

    晴月走后,梁邵大马金刀往那儿一靠,笑吟吟看她。善禾懒怠理会,本想起身,哪知梁邵手一抬,把她拉回来,靠在怀中。滚烫的胸膛贴着她脊背。

    “说好我伺候你,你享现成的福就是。”

    他把善禾按在银丝软垫上,趿了鞋下地,装模作样告个喏:“小的梁二,听凭二奶奶吩咐。二奶奶要拿什么?”

    善禾终于抿着唇笑了。

    梁邵望着她,也笑开。

    善禾正要开口,外头却忽而咚咚咚足音不歇,紧接着人声吵翻了天,跟杀人似的。

    梁邵与善禾皆一怔。

    成保上气不接下气,拍门道:“走水了!底下小库房走水了!”——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善禾跑路[竖耳兔头][竖耳兔头][竖耳兔头]

    第27章 (善禾跑路)“少年夫妻……

    库房里搁的是梁邺此番携入京都的各色字画古籍,大半是要作人情打点之用的。别的倒罢了,其中有两幅字是梁老太爷生前手泽,特嘱了梁邺收好,以备来日奉与座师及岳家翁。

    梁老太爷生前政绩并不卓著,但年高德劭,清望素著,学问又做得极精纯,向来为士林所推重,故而老人家的字亦备受推崇。如今老人家百年,晚年遗泽俱拢在梁邺兄弟手中。不消几年,这墨宝声价必定是要水涨船高的了。若不慎烧毁,实为可惜。

    梁邵跌足长叹:“不好!”披了衣就要去救火。

    善禾也忙披衣下床趿鞋,梁邵按住她:“你身上乏,那人多眼杂,你不如在这歇着。有什么,我让人来知会你。”说罢,梁邵携成保匆匆而去。

    火灭得迅速,一炷香时辰全熄了。损失还好,珍贵的俱被梁邺贴身收在所居舱室内,连个火星儿都没见到。只是小库房被烧得厉害,等闲不可放置字画了,只好空置着,连紧挨的两间小舱也受了牵连,把里头杂物全搬出去,亦是空置起来了。

    但有一件事不明:起火原因。

    船上俱是梁邺同窗好友、几位本家兄弟及其家眷们,与梁邺兄弟素无私仇,实在犯不着纵火。另外便是金禧船舫的伙计们,可金禧船舫的金掌柜与梁邺有旧,且如今赁的是他家船,更没必要了。

    梁邺以为,是哪个伙计不小心,如今见后果严重,不敢吱声出来领错,便没追究。反是梁邵查了失火现场,认定是有人故意纵火的。只是众人皆不以为意,催着他速速准备赴今晚之饯别宴,他拗不过,也只好作罢了。

    宴摆在水天一色厅。

    厅内,绮罗穿墙,兰麝焚香,珠帘绣幕遮匝,明灯瑶光齐映,通室不见奢靡,端的是清雅风韵。席开两列,以泥金屏虚虚为隔。早有船婢鱼贯而入,调停桌椅,安箸布菜。因梁老太爷之事,梁邺便把金掌柜原先所定的舞姬乐女等俱裁撤了,席间只是饮酒清聊。酒过三巡,才有两名弹词先生坐在另一条小船上,一抱三弦、一执琵琶,隔水清唱《惜柳缘》,诉的是惜别之意。音调婉转含情、缠绵悱恻,隔着烟波水面絮絮飘来,倒有股悲凉之情。尤其那吴音软糯,正出自善禾早逝亡母的故乡姑苏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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