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13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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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方黔首翕然从之。

    是时,北庭南忧寇, 北虞建奴, 有臣工上疏,请开关纳虏, 驱虎吞狼,坐收渔利。

    帝掷疏于地,厉色叱曰:“若开门揖盗,生灵何辜?朕不忍以一姓之安危, 易兆民之肝脑!”遂寝其议。

    未几, 叛军破居庸, 京师震动。

    城陷之日, 帝自刎于山。

    留诏,其文曰:

    “朕死, 勿伤黎庶。江山易主,善视之。”

    *

    大局已定。

    人心浮动,王之的队伍鱼龙混杂, 谋士里头也早不是三瓜两枣了。

    昔日打天下的兄弟们, 已经成为了拱卫天下的柱石。

    王之并没有违背当初自己的诺言,独自称帝,享九五之尊, 而是依然保留了南京那般的朝廷制度。

    一路跟着他走来的弟兄们自然是别无二议的。

    可前朝旧臣贪生怕死者,自觉纳头来拜,依然是从前的天潢贵胄,喜欢在背后撺掇着人争权夺利——这是他们最擅长的。

    郭冈是同江逾白一道走来的,对于对方那种举着大义的阳谋行径也是学到了几分皮相,主公烦忧,自然是要为主公出谋划策的。

    “郭师此计果然妙哉。”

    王之对此很是满意,立刻便着人安排了下去。

    也对,大局既定,那些为此道身死者也该有个正当的名分。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

    “惟大命既革,致祭于故军师祭酒江逾白,特进光禄大夫、少师兼太子太师、华盖殿大学士、追封‘文正公’江公之灵。”

    “公之生也,以六元高第蜚声海内,而群小构谗,谓公科场之捷,得于夤夜关节。今某以三尺法清公旧案,尽削谤书,复公本籍。”

    “某以雪公奇冤,册公上爵。生荣死哀,公可无憾!”

    “忆昔某以布衣伏草莽,公策杖来谒,首倡‘民天下当立’之言,揭‘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之义。”

    “今,公舍生而取义,某偷生以成事;公以一身开万民之涂炭,某以万姓报一人之知。”

    “呜呼哀哉!公之英灵,游乎八极,翼我义师;公之德音,与河岳同峻。予誓践公言,不戮一人,不负苍生。千秋万祀,公名与日月争光。”

    “魂兮有知,歆此菲薄。呜呼哀哉!”

    百官齐聚,共祭死难者。

    礼官在前,声若洪钟的唱完了词。台下适时响起一片恸哭之声。

    已经弱冠之年的江鸣垂首而立,并不参与其中。

    兄长已经离世许久了,连尸身都寻不到,所谓的厚葬追封,都只是一个空口号罢了。

    他至今依然是怀疑的。

    怀疑这身死之计是王之与兄长心照不宣的。

    江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自然是无法意识到诔文之中的所谓雪冤已经让不少前朝旧臣慌了神。

    如何能不慌神?

    为何听着,那位已经辞世的江祭酒…和从前某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官场新贵莫名相似?

    当年是勋贵们撺掇,文官们跟着煽风点火,才强行掐灭了先帝重整黄册之心。

    满朝文武,无一人清白。

    江祭酒和江明见是同一人???

    反应过来的人已经是后颈一凉。

    果然,下一刻一直被他们在心中多有鄙夷的蛮夷王之就带着兵马进来了。

    王之面露悲怆:“祭酒之冤,某未尝一日敢忘,时至今日,终于能为祭酒正名。”

    “来人,拿下!”

    可那分明是笑容满面的。

    在场众官不由胆颤,连挣扎都不敢,生怕在这殿内就血溅当场了。

    前朝之人很快被压下去不少,兵戈碰撞之声,仿佛是在警告着什么。

    王之是那样的气定神闲。

    借着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成功的完成了敲山震虎。

    江鸣年轻,但早就不是政治小白了。他看得清楚,适时动容垂泪。

    王之拉过江鸣,用力拍了拍青年人的肩头:“好了,仪程还要继续,你兄长若是看了你哭鼻子,可不好。”

    谥号文正,对于已经离世的江逾白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在王之这般近乎粗暴的澄清下,血流成河,可想而知那些笔杆子们会说什么难听话了。

    反而更加坐实了人心中对于江逾白的质疑。

    王之顾不上管这些,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江鸣有时候觉得这对主公与谋士还挺有意思的,互相挖坑给对方跳,明晃晃的互相利用。

    那些嘘寒问暖,失君如失去臂膀之类的鬼话都只是政治作秀而已。

    王之大约是一直担心自己没有办法钳制住江逾白的,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没有错。

    当初说的军权在手,天下我有。有形的王座上无需坐人,背后看不见的权力才是永恒的既得利益。

    王之信了这些,所以才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快速另立新朝。

    但他随后很快就发现,在打天下的时候对他多还是言听计从的议员们,坐天下时纷纷露出了其豺狼本质。

    放出的权力,收回的难度是成倍增加的,一不小心天下四分五裂了,还要再打一轮。

    王之年纪已经不小了,他不一定能耗到。

    只能是被早在许久之前就埋下的石子扰的彻夜难眠。

    和这些官场老油条对比起来,王之是真的像个蛮夷。

    他素来是个疑心重的。

    看似对他坦诚无比,愿意为了新朝事业献出生命的江逾白都会这样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那那个年轻的江鸣呢?

    受江逾白的言传身教,是不是也在背后谋划什么?王之的史书知识也补了不少了,曹魏和司马懿的故事他很清楚。

    所以江鸣被请了进来,领了一份修史书的差事又出去了。

    看似平调,实则下贬。

    毕竟江鸣之前的职位可是在户部,那么个油水丰厚的衙门。

    修史书能捞几个子儿?

    王之还美名其曰让他自己亲自还兄长一个公道。

    江鸣没有拒绝。

    和他一块被发配的,还有早在谋士之中不起眼的左项明。

    左项明没有什么大志在胸,对于修史书也是兴致勃勃的,还有心情保起了媒:“小子,你如今也有这么个年纪了,后院怎么还是只有鸳娘一个?”

    “你兄长便也罢了,怎么你那些个文师父武师父的,也不替你操心操心婚姻大事。”

    “不若就让咱来帮你瞧瞧?京城可有不少待嫁女儿家对你有意呢,可别辜负姑娘家们。”

    江鸣不解于左项明一个读书人为什么会喜欢干牵红线这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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