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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110-120(第15/22页)
众人一听皆是怨声载道的。
这地方不是干多少活拿多少钱,而是每个月就那么点月俸银子,活做的多了,累的是自己。
加上这天气热的很,万一中暍了,那是要出人命的。能在这里干活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要是一人走了倒是畅快,可屋里头的人怎么办?
“老李头,不是我怀疑你,你这消息真可信吗?哪里来的大单子?”
“我骗你作甚,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待会儿薛管事进来也会说,你就等着瞧好吧。你们也都别闲聊了,快快快,手里的活计做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却还是抱有着一丝希冀。
至少别是烧景瓷吧,这玩意儿要是可不像普通瓷器那么好烧,稍有不慎,就是一个一炉尽毁。
应父没有参与到抱怨的人当中,而是单手把应凉给提溜了起来,低声交代道:“待会儿眼睛放亮些,别往我身边凑。要是真中暍了,你看我管不管你。”
“爹,这景瓷可不好弄,我得帮你。”应凉自是不愿的,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减轻爹身上的负担,怎么能自己贪懒?
但他的反抗并没有得到应父的认可,反而还迎来了一个爆栗子。应凉“哎呦”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
薛管事就是在这时进来的,大家忙都噤了声,满头大汗,好似刚刚工作的很辛苦。薛管事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在装模作样,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今天有贵客。
应凉余光瞥见了跟在薛管事身边形貌昳丽的年轻人。
他们二人在窑里走了一圈,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等又重新回到门口处,薛管事才停下来,高声道:“大家伙把手里的活都停一停,都过来,我有事儿要宣布。”
工匠们便老实地转过身来看着薛管事。
“首先,我们窑接了个大单子,接下来大家都有得忙。你们呐,就好好干,保证亏待不了你们的。这几个月里,咱们一月发一次赏钱,谁做的好,我还额外发五两的赏银,如何?”
这话一出口,一瞬间比气温更火热的就是一众工匠们的眸光。
这可是五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了。
给了红枣,自然要敲打敲打,薛管事紧接着又道:“我知道景瓷难烧,你们还需多费心些,别让我抓着偷奸耍滑,那就不要肖想什么赏银了。”
“知道了,薛管事。”
“薛管事,咱们从今天开始算吗?”
众人七嘴八舌起来,应凉同样也激动呢,五两银子可以买许多东西了,还能补贴家用,娘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他兴冲冲的表现很快引来了应父的眼刀子,真以为这一些管事手中的赏银是那么好拿的,那都是得用半条命去拿。应凉犹自不觉,跃跃欲试。
本还有些因为燥热而显得沉闷的官窑,顿时热火朝天起来。
薛管事与江逾白二人也算是看过了,便没多在这能把人煮熟的地方多留,薛管事笑道:“此处空气污浊,不妨我作东,咱们换一处地方继续。”
“薛兄相邀,是我的荣幸。方才在窑内所言,此法高明,薛兄真真是御下有方。”
江逾白跟着出了官窑,不吝自己的溢美之词,神情很是欣赏,五两银子、一批景瓷,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薛管事摆摆手:“不过是些前人经验,这些工匠最是偷奸耍滑,不拿着点甜头在前面哄着,哪里能全心办事。不过江郎放心,这货定是能按期交付的。”
“江郎想来还是头一回到我们这里来,可有什么想尝尝的?”
青年闻言仰面看了看日头,笑道:“我听闻东街那处有个茶楼,酒水饭菜都不错,一道八宝鸭更是招牌特色。我就却之不恭了。”
东街一带繁华,盖因县衙便坐落于那处。
薛管事没有多想,连声应好,两人便一道离开了官窑处。
路上话题自然也没离开过瓷器,薛管事管了官窑这么多年,多少也是清楚些的,谈起制妮、成型、干燥、素烧、上釉、釉烧来头头是道。
江逾白听的认真,还问呢:“不知窑里哪几位师傅手艺最好?”
薛管事便答了应父几人的名字。
江逾白比对了一下这个人数,有些心忧:“我自然是放心你的,可这些个匠户难保不会起什么坏心思,消极怠工。我们那位要求实在是高,说是要献于王室的。”
“能不能叫这几位大师傅,就专门管着最关键的几个环节,也好把控一整批的品质。”
薛管事闻言,搁下筷子。
现在官窑里头的分工大约是没有分工,都是几个工匠跟一批几个工匠跟一批,让手艺好的大师傅专跟一道工序,这事薛管事还从来没想过。
江逾白继续:“水平好的师傅,毕竟是少数。制瓷工序七十二道,总有人专精这一道工序,也总有人擅长那一道工序。”
“若是能按工序安排人手,譬如制坯:揉泥、做坯、印坯、利坯、接坯、剐坯,合计是六道工序,总称叫做制坯。这里头定然有些是费力又不需要师傅技艺太好的,便可交由寻常工匠动手。”
“还有费时的工序,也可在这一道工序中多安排些人手,同时制作。”
“就好比是一条溪流,上流的人放下一口锅,在他之下的人依次添加他们有的东西,等到溪流尽头,这口锅便成了一道完美的主菜。”正说着呢,刚巧店小二就端着锅子过来了。
江逾白同薛管事都默契的笑了起来。
“这般安排,既能着每一道工序都精益求精,保证质量,也方便了你管理不是。但凡有人出错,循着工序一找,便能精确锚定。”
“江郎这法子听着不错。”薛管事连连点头,他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根据江逾白所绘制的图景拓展开来了。
官窑里的工匠,那学的用的都是官家的技术,某些老师傅会仗着资历在休沐时去做私活。还有的可能是被私窑买通外泄手艺之类,都是发生过的。
薛管事对此深恶痛绝,若能按江逾白这法子落实,那么每一道工序的人就只知道他们所做的这一道工序而不知前后。
私窑若想要再打听什么,就得买通上流下流一整批的工匠,这打听成本低不了。
而他,只需要把握住几个真正知道全工序的老师傅的嘴就可以了。
见薛管事自顾自沉吟,江逾白也没打扰,自己吃自己的。
他清楚他所说的什么提高生产效率、什么保证产品品控,这些其实对薛管事都没有什么吸引力,这么多年官窑都是这么运作的,没有大改的必要。
改变意味着风险和未知。
所以至少在好处可以切实看到之前,薛管事是无动于衷的。
反正这些匠户身家性命都绑在了官窑里头,不怕关键时刻匠户掉链子。但如果技术外泄,这就是薛管事的失职了。
一个普通人,你同他说什么长远规划、先苦后甜,他可能都是听听就过去了。可你要是说到切身好处,他就绝不会只是听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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