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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110-120(第10/22页)
好像得知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嘿嘿。
等方同甫回了房, 早就为他准备好笔墨纸砚的管家立刻上前颇为骄傲道:“老爷,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写完信,我们一刻钟之后就能发出, 保证能让信第一时间送到王大人那边, 片刻都不耽误的。”
“写信?”
方同甫白了管家一眼:“写你个头, 揣度君心哈, 该罚。”他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哪里就一点小事也要打报告?
这江逾白是王之送来的南洋,在南洋这番搅动风云, 又刻意教他。回想一下方才课上说的那些,方同甫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他反正是无所畏惧,这在南洋, 天高皇帝远的, 他还能鼓腹而歌,高呼:“帝力于我何有哉!”
反正又不是他方同甫上前线拼杀。
要是王之大业真成了,今日之白银帝国, 他他不就是那二品大员户部尚书了?
管家悻悻,乖巧的站在一边听方同甫滔滔不绝的宣泄自己的宏图大业。看来江逾白上的课十分不一般。
可看看自家老爷,怎么看着还是不太聪明的模样。
“届时,我就是管着钱袋子的大官了,这些蛮夷华商,哪个见了我不得客客气气的。一个政策,就能叫他们□□。”
管家忍不住低声提醒道:“老爷,江先生,天纵奇才您都是他教的,未来也不太可能…这个…是您主导的。”
方同甫瞥了倒霉管家一眼,管家忙缩了缩自己的脑袋。
“你瞧那江蔚的样子,看着就是活不长久的短命鬼,说不定他死了,我还正当年呢。我好好养生养气,怎么着都是能熬死他的。”
说到这,方同甫觉得自己也不能光就是说,也得做出些实际行动才是。
“你现在就去叫我那些个妻妾们安分些,别老来勾着我白日宣淫,知节制方长久。”方同甫立刻吩咐道:“还有我那些酒桌上的应酬,能帮我推了的,都给我推了。”
他在这儿考虑养生长寿的问题,却不知道江逾白流放路上就是最后一格电续到大结局的类型,现在还在南洋活蹦乱跳呢
拼寿命的话,还真不一定谁能熬得过谁。
*
江鸣上了今天的课,同样是收获良多。可毕竟他年纪尚幼,自然对于江逾白和方同甫的理论有诸多不解,琐碎问题甚多。
等江鸣彻底弄懂之后已是天色擦黑。
他望向窗外,亭台楼阁、花园水榭,不由有些感慨:“金银、宝钞、铜钱这些本都没什么用,又不能拿来吃喝,大家却都觉得他们价高贵重。”
“要我看,只有粮食才是贵重的。”
江逾白闻言微微一愣,他盯着小家伙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一时有些忍不住,唇角掀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同样感慨道:“是啊,你说的才是真正正确的道理。”
兄长的肯定反而让江鸣很是困惑,他本只是随意感慨,怎么能说他说的话才是真正正确的道理呢?他是因为饿怕了,才觉得粮食最贵重。
那些富赏、地主肯定不会这么觉得。
江逾白见状,哑然失笑。赤子之心,才能看破世间大道,便是如此了。
“我赞同你,怎么你反而不解了。那你不妨想想,钱是用来买什么的?”
江鸣不假思索的回答:“粮食、衣服、柴米油盐…”
“那么这些,是谁种粮食,是谁织衣服?”
“是农人、妇人。”
“是的,他们可以统称为是劳动者,他们辛勤劳作,种出粮食、织出布匹。金银铜钱、宝钞之类的物品本质上就只是在购买劳动者的血汗而已。”
“劳动者用自己的劳动换取金银,再用金银去买旁人的劳动,这就是最基本的交易。”
江鸣有些讶然,按照兄长的这个说法,好像天底下所有的人做出来的东西都是血汗。
“可是,还是,也不完全对。”
江鸣想到了无法自洽的地方,努力的组织自己的措辞:“血汗、劳动是换不到金银的。”
他从前是农人家的孩子,准确的说,是佃农,一年到头便是在帮着主家干活,白面精米都是他爹娘兄长种的,但是他与家人一年到头吃的还是糠皮陈米。
其实他的所想,完全可以用更简单的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他们的血汗并没有换成金银,仅仅只是换成了能够一家人果腹的食物,没有一点剩余。
他既如此想到了,便就如此问了。
江逾白对于这个问题,想了想才解释道:“这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因为朝廷的体制决定了这些血汗的流向和用途,他是吸血类型的,但并不反哺百姓。”
“就像是此地的飞蚊一样,朝廷会通过收税、徭役、加饷等正当手段收集劳动者的财富,也会通过贪污受贿等不那么正当的方式压榨劳动者的财富。”
“这些钱会大笔的用于自身,不管是享受奢侈,还是买更多的田地,亦或者是埋在地下。这些钱的用途,不是为了让百姓们活得更好,家家有饱饭吃。所以我说他们是飞蚊吸血。”
江鸣还是困惑:“可是…朝廷会兴修水利,抵御外敌……大家才能偶尔免于洪涝,不至于被外敌削去脑袋,这应该也勉强算反哺百姓吧?”
他掰着手指头算,觉得他虽然差点在饥荒中饿死,但是朝廷还是做了一些好事的。
“是的。”
江逾白首先肯定了江鸣的质疑,然后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吝夸奖:“你很聪明,这种聪明不是说你学什么东西都很快的意思。而是,你很聪明,你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你只会相信事实。”
要知道江鸣,只是一个土著孩子,在遇见江逾白之前甚至是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他才只是十岁出头,未来可期。
江鸣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但是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本质都是维护自己的统治。”江逾白话锋一转,回到了自己的论述上。
“兴修水利是防止每年的洪涝灾害带来更多灾民流民,因为灾民流民汇集到一起,就有可能引发民变。吃不饱饭,眼看着就要饿死,百姓都知道县官老爷、地主老财家里有粮食,怎么可能坐以待毙看着自己饿死。”
江鸣点点头,表示这点他能够理解。
“抵御外敌就更简单了,是防止草原上的鞑子直入京师,他们也想做皇帝,那原来的皇帝臣子肯定是不愿意的。”江逾白继续解释道。
“至于你剩下举的那些例子,我有一个总结性的答案。”
“皇帝和士大夫们不是傻瓜,他们并不会一直以一种残酷的统治者的面貌出现在你的面前。因为总是那么残暴,百姓们总有一天会受不了拿起自己的镰刀锄头来反抗的。”
“史书上已经出现了无数次这样的事。”
“百姓们都更喜欢宽宏一点的君王和官员,百姓们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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