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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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种出来的粮食,只能留下自己勉强果腹的部分。”

    “从前朝廷赋税明明不重,可为什么每次一到灾年,还是有很多人被逼的不得不卖妻鬻子?”

    “朝廷每年从各地能缴上来的粮食会有一部分进入预备仓,就是拿来专门赈灾用的,各地都有预备仓,为什么少见派上用场?你吃过这些赈灾粮吗?”

    江鸣点点头又摇摇头。

    “大旱从来旱的都只是农人。”江逾白做了总结。

    在这个金字塔一般的社会结构下,苦难从来都是来自于上面。不管是上天还是天子,这些苦难都会如同流水一般,流过上层阶级,沉淀在最底下。

    水越来越多就会变成洪水。

    洪水会推翻这个金字塔一般的社会结构,然后再重新建造。

    在中夏的历史上,这是一个有关轮回的故事。

    江鸣听着前面一连串的质问,无话可说,但听到江逾白的最后一句,他不解问道:“兄长,为什么?你为什么说大旱旱的只有农民?”

    分明朝廷也会因为大旱收不到粮食,地主自家里的收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缙绅家有余粮,农民家没有,那么为了现在能够活下去,农民就必须出售自己仅有的生产资料、”

    江逾白意识到自己用词错误,他很快换了一个更易于理解的词语:“自己仅有的生存之本,他要卖田才能买粮活下去。”

    “镇里乡里,能有钱在这样的世道里买田的,就那么几个。大家商量好,都用最低的价买走农人的田地,再随便用些陈粮打发了。”

    “一场大旱下来,农民们家破人亡,缙绅们确实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他们卖了陈年旧粮,又低价扩大了自家的田地,所以大旱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才对。”

    江鸣听愣了。

    他这个年纪想要理解这些,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但是,又不是那么困难。因为每一件事情,江鸣都见过,他见过,只是他那时还不知道而已。

    “那朝廷呢?朝廷怎么能得好?”

    江逾白用一种看无知稚童的目光看着江鸣,他笑了笑,那笑里却还是只有残忍的意味。

    “傻孩子,朝廷百官,说白了不也是地主吗?”

    江鸣听懂了这些话,他想从千头万绪的杂乱思绪当中抽离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这个解答过程注定很困难。

    他足足想了两天一夜。

    到最后流放队伍和逃难队伍都遇上了,江鸣也依然没想出来。

    “大兄,你在想什么呀?我看你挎着个脸都好几天了?”

    江成业很是不解,爹爹说,他们马上就要到岭南吃荔枝了,这不应该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江鸣不理这个笨蛋。

    他跟着流放队伍,从逃难队伍中间的大路穿过去,这些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经走得没有一点力气了,软趴趴地倒在路边,嘴唇干涩,看着流放的队伍,目露希冀。

    族里有不少人都被缠上了。

    有人磕头,有人哭喊。

    “行行好吧,行行好,就给一口粮食,我儿真的要饿死了…”

    江玉成已经提前和大家打了招呼,没有人发善心。他们就那样冷漠的从中穿插了过去,还有实在无法只能死命一搏的逃难者干脆上手来抢解差的马车。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也得了几棍子。

    大黑畏惧嗜杀成性手段残忍的麻匪,可是对这些一脚就能踹翻好几个的灾民是没什么畏惧的。

    为了避免这些灾民继续闹事,他拿起佩刀,直接给离他最近的男人爆了头,血花迸溅。

    江鸣目睹了这一幕。

    他认得这个男人,刚刚跪在月婶脚边求能得一口粮食的父亲,男人有一双饿的一张脸上只剩下一对眼珠子的儿女,妻子已然不知去向。

    他大抵能猜到不会是什么好去向。

    大黑在被开了瓢的男人衣服上擦了擦带血的棍子,他的举动惊退了其他还想得寸进尺的灾民。

    那皮包骨脸上剩下只有一对眼珠子的兄妹,年纪小的妹妹哭了起来,年纪大点的哥哥一言不发,面上是麻木不仁的神情。

    解差们没有停下,所以江鸣也不能停下。

    他只能扭过头,有些自虐一样要将自己的视线在这群人身上多留几分。

    他们离开之后,很快就有几个人上前拖走了男人的尸体,拖去了隐蔽处,是用来做什么呢?

    江鸣不愿意深想,他的视线自然地从死掉的父亲身上移开。

    他看到了母亲父亲女儿儿子姐妹兄弟,而现在他们全都从身份当中解脱了出来,只是人。

    他看着他们面黄肌瘦,看着他们瘦骨嶙峋。

    他们的肚皮是隆起来的,里面大概率只是些树皮和观音土。

    观音土其实并不好吃,吃了之后还是饿,一点力气都没有。树皮也不好吃,但是如果用火烤一下或者磨成粉的话,总还是能入口的。

    “江鸣哥哥,他们那是在干嘛?”

    江成业一路上就没停下过自己各种问问题的嘴,什么问题他都想要得到解答。

    江鸣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正好看见江成业手指的方向。

    那是……

    “他们是在易子而食。”江鸣这样回答。

    “什么是易子而食?”江成业不解,这个词他是第一次听。

    “就是你爹你娘还有我兄长,还有我们两个都很多天很多天没有吃饭了,马上就要饿死了。”

    “为了能有东西吃,你爹你娘就把你送给了我兄长,我兄长就把我送给了你爹你娘。”

    江成业似懂非懂地梳理着这复杂的人际关系,然后恍然大悟一般长“哦”了一声。

    江鸣快速补完自己要讲的话:“这样子他们既能吃饱又不用为自己吃了自己的孩子而难受。”

    江成业反应了过来,小脸顿时煞白。

    这个故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看了看自己最喜欢的爹娘,又看了看自己最爱的夫子,最后看了看自己亲爱的大兄。

    感觉内心在做什么很复杂的挣扎。

    “大兄,能不能让我爹娘吃我就行了?我感觉夫子一个人吃不完我。”

    夫子瘦巴巴的,真不像多能吃的样子,浪费粮食是不可以的。

    江鸣笑不出来这笨蛋,索性没有再管他,他回忆起了自己之前和族长爷爷相处的某一件事,那是出门去茶馆喝茶,听说书人讲故事。

    在说书人的世界里,世界总是刀光剑影,波云诡谲,神鬼志怪的。江鸣很喜欢听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那一天说书人讲的是包青天断案。

    旁边有个老爷子听的兴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喊了一声:“包大人是个好官啊!要是咱们这也能有这么好的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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