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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70-80(第20/23页)
日求存……只是很明显这个结果并不太好,不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了。
伽马射线爆并不是一次性的,只是说它的第一波射线最为强大,后面接踵而来的还有多次。
于是就很自然的形成了……
江逾白很努力的安抚人心,重建秩序,然后再一次被辐射打垮,彼时的地球臭氧层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
关于自己的事情,江逾白并没有说太多,他只是说:“除了伽马射线之外,人类每天还要高强度的被太阳炙烤。因为大气层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太阳所散发出的所有能量都会毫无阻碍的照射在地表之上。”
这已经不是残酷无情的优胜劣汰了,而是一场残忍的文明凌迟灭绝。
在一系列的外部打击之下,人类人口已经锐减到不足一亿了,而且大量的陆地被海洋覆盖,死去的人的尸体又爆发出新的瘟疫。
活着的人转移到了地下生活,勉强算是苟且偷生。
因为生态环境的巨变,人口锐减也依然发生了□□——偷生,是真正意义上的偷生。
江逾白讲到此处,忽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江逾白并不是一个会服输的人,他可以输,但绝不会失败。
可,不是人人都类他。
在这又一次山一样沉默中。
总理能看出这一长段江逾白对于过往的描述都是真实的,因为她看见了江逾白的情绪波动,这样的真切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亲身经历过。
她其实不用等江逾白讲出结局。
因为结局已经可以想象了,人类不可能在那样的环境中苟延残喘到重建文明的。
智人千万年的进化以来进化的最出挑的并不是防御力、攻击力,而是智慧。但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有限的主观能动性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掠食者,也是抗风险能力最差的弱者。
但江逾白给总理了一个出人意料的……
“其实我们不是被天灾人祸所毁灭的。”
两人对视。
江逾白早已失明,眼中毫无神采,只是是两颗没有生气的玻璃珠子,眼眸漆黑。
总理却仿佛看见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之下,那种同样也出现在分析报告里多次的悲哀感。
“那个时候局面已经稳定了下来的,还有这许多问题,昼夜的高温差、粮食短缺、水资源稀缺、身体上的病痛等等。”
“但比最开始的秩序崩溃、互相残杀、高强度的辐射侵袭、大生态被破坏要好很多。”
“伽马射线爆已经结束了。”
“我们拥有了可以居住的地方,耐寒耐旱、勉强能入口的作物,地下水资源短缺却不至于叫人脱水至死,只是需要极端节水而已。”
“地表也有很多可以再次利用作为生活资料的资源,哪怕我们其实不能轻易到地面上去。”
“所以上述那些问题其实不是迫在眉睫的。”青年平静的讲述。
“大家都活着。”
活着,是汉语里最有力量的词汇之一。
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忍受活着给你带来的一切。【1】
活着不是生而有力量,这是需要勇气的。
“我们是充满希望的。”
这个故事已经有了一个已知的悲剧结局,所以总理以为接下来会是地震、火山喷发、陨石撞击之类的天灾。
在她的设想中,人类也大概率是亡于此的。
“但我们也是绝望的。”
是死于现实。
最开始有一个年轻人撑不住病痛的折磨,在漆黑中结束了自己生命,然后这个结果就像是病毒一样,快速在没有任何心理免疫能力的人类群体中传播。
如果不曾见过光明,那么黑暗是可以忍受的。
但是所有幸存者都曾经是旧时代荣光的沐浴者,他们要怎么忍受仅仅是活着就要永远生不如死的现实?
病房内最后一次陷入在山一样倾轧下来的沉默中。
比之开局的激烈,结局的平淡就像是一个故事该结局了,仅仅只是作家点下了一个句号。
“为什么?不是都充满希望了吗?”
总理有些困惑,她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说她和江逾白对于希望的定义并没有达成共识?
“成长在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和我们对于希望的定义是不一样的,你们会觉得明天因为希望会变得更美好,但实际上不是的。”
江逾白用温柔的目光与总理对视,仿佛是在看一个孩子,然后他嘴唇开合,丢出了一句残忍的真理。
“希望的本质是对现实的否定。”
“希望越强烈,现实越不堪忍受。”
这血淋淋的、恐怖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
总理明明是坐在恒温空调之下,却感到遍体生寒…如果没有江逾白的话,他们这个世界同样会走向那样的结局。
甚至崩溃的更快。
在岁月静好的世界,时代的一粒尘就已经是普通人身上的一座大山了,更不用提末日后接踵而来的天灾人祸。
总理自己都不太确定,在那样的极端环境下自己还能保持心态正常。她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终究是有限度的。
一个正常人之所以是一个正常人,仅仅是因为他生活在正常的社会环境当中。
“你……”
总理看着病床上行动不便的青年,目光有些犹疑。
“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自杀的。”江逾白平静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他的确不是死于自杀。
不过幸运之神不会永远眷顾他,而在那样的环境下,只要有一个小小的错误变量发生,就足以摧毁人类在自然面前堪称脆弱的身体。
江逾白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了马路边。
那时已经经历过一场末日浩劫的灵魂和因为精神出现问题而被送去精神病院封闭式治疗的灵魂相互交融,加上正魂恰到好处的归位。
所以江逾白当时整个人才都是混乱的,也没想着去医院,而是脑子里只剩下要回去喂元宝这一件事情。
也是因为这奇妙的境遇,他这一世的中线,是红到发黑的颜色,从始至终不曾变化过。也得是万幸旁人看不见,不然怎么看怎么怪。
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所以天权“仁慈”地让这第二次生命的长度由他自己做主。
总理忽然明悟为什么当初她一意孤行颁发了新的比重政策之后,江逾白对她的决定持默认态度了。
因为在他切实经历过的过去当中。
地下,不是人类的乐土。
“你问我怎么来到的这里…”江逾白回到了另一个问题上。
“我无法回答,唯一能说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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