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掠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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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明真人又问:“何来的巨响?”

    清虚子也愣了下,摇头道:“贫道哪里会知道,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玄明真人闻言面色骤变,心中大骇。他深知傅珩对此女何等重视,若她真有不测,傅珩怕是要踏平青云观。

    忽然玄明真人不明觉厉,一个念头掠过脑海,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绝对不可能如此!”

    此刻墨松正从浓烟滚滚的废墟中踉跄而出,满面尘灰,一脸凝重。先是不知道哪来的巨响,犹如雷鸣,后有是大火,他方才已拼力搜寻,可除了焦木残瓦,除了衣料残片和一只损毁的绣鞋,他连半点踪迹都未曾寻得。

    玄明真人疾步上前,一把攥住墨松手臂,声音急促却异常坚决:“速速派人搜山!快,要快。”

    墨松先是怔住,旋即很快振作其精神,立即喝令一众近卫封山细查,自己则带领几名亲信,翻山上马,如离弦之箭般直冲下山路而去。

    墨松一路纵马疾驰,却不见孟清辞半点身影,待到山下林间,忽见一约莫六旬的老樵夫,正佝偻着背,背着一捆柴火,蹒跚而行。

    他猛地勒紧缰绳,骏马长嘶一声,拦住樵夫问道:“老丈,可曾见过一位年方二八的女子经过?”

    老樵夫被墨松骤然拦下,先是吓得浑身一颤,满脸惊诧,待听清问话,却只是咿咿呀呀地比划着手势,浑浊的眼中满是惶惑。

    一旁的属下观察片刻,低声回禀:“是个哑的,他的意思是什么都没看见,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墨松心有不甘,也只能咬牙离去,狠狠一鞭抽下,马蹄扬起滚滚烟尘,一众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

    那老者依旧背着那捆柴火,佝偻着背,不紧不慢的走着,最终一步步向着码头而去。

    夜里,孟清辞卸去了伪装,,换上一袭银灰暗纹圆领袍,墨发以玉冠高束,俨然一位清贵倜傥的贵公子,却是换了副模样,全然不似从前样貌。

    朱幼宜见了,不由得惊叹一声:“你这般模样,竟真看不出半分女子形迹。翩翩如玉,清贵难言,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雕虫小技。”孟清辞闻言轻笑,手中一柄素面折扇“唰”地展开又合拢,扇骨轻抬,不紧不慢地托起朱幼宜的下颌,声线也压得低醇:“那夫人……是否该唤我一声夫君?”

    孟清辞心想:幸好她穿越前因拍戏,学过反串和易容,否则今日,即便有朱幼宜接应,怕是也不好脱身。

    朱幼宜握住那柄冰凉的扇骨,目光却仍凝在她脸上,又问:“走了便再难回头,你真舍得巡抚府的滔天权势?”

    孟清辞抽回折扇随意插在腰间,转而从袖中抽出那张良籍,就着跳跃的烛火点燃。纸张顺着火舌,蜷曲焦黑,明灭火光映照她疏冷的眉眼“从此世间,再无孟清辞。”

    朱幼宜叹一声又道:“你这种香似乎有所不同,你以后”她欲言又止,终是不忍瞒着她:“日后你对旁的男子,怕是再无法生情。”

    孟清辞眸光微凝,带着几分不解望向朱幼宜。

    朱幼宜咬了咬唇,犹豫片刻才道:“这‘种香’之术,本出自我母亲一族,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制成,本意是为了感知彼此情意,为的是灵肉合一,望有情人白头携手。”

    第46章 第 46 章 掘地三尺

    朱幼宜语气微顿:“种香’以一方心头血滋养所爱之人, 女子若是怀孕产子,便可解思念之渴。可我观你又有所不同,虽然你怀孕产子可解思念之渴, 我却感知你似乎被‘种香’了两次, 所以除了他,你此生再无法对旁人动情了。”

    朱幼宜暗忖, 那闽广巡抚傅大人,当真是个狠戾之人。寻常人以心引血一次亦是常人所不能及, 这男人竟然能引两次心头血,还真是叫人不寒而栗,如此痴狂, 难怪令孟姑娘避之唯恐不及。

    孟清辞想到傅珩总是提及,自己已然对他动心动情之类的话语,目露鄙夷之色, 心道:老家伙原来一直在处心积虑的骗自己。

    青云观中,扑炼丹房的烈火终于被扑灭。只余残垣断壁,焦木碎瓦, 焚烧的黑尘四处飘散。霞光踉跄着寻遍了废墟的每一处角落,黑灰沾上她的衣襟和脸颊,十指指尖渗血, 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最终, 她绝望的跌坐在废墟之上, 目光空洞地望着眼前被大火席卷后的断梁残瓦。她哭的泣不成声, 几乎昏厥过去, 无法相信,孟清辞这般好的人,怎就会这样没了。

    玄明真人眉峰紧蹙, 一脸凝重,矍铄的眼中映出半轮冷月与满院跳动的火把。直觉哪里不对劲,他才为主公起过一卦,主公的贵人,绝不该殒身非命。

    可玄明真人此刻仰首望去,虽然明月在天,却星子隐迹、天幕沉寂。他凝神再推,竟只觉得一片混沌,无法窥探天机。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仍旧希冀墨松那边,能有一丝转机。

    清虚子烦躁的抓着头发,围着废墟来来回回打转,口中神神叨叨的嘀咕着:“不对啊,没打雷,哪里还的炸响?”他不停的摇头,左看右看:“不对,不对,哪里都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起火?”

    一缕烟灰随风轻轻送至他鼻尖。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回味的嗅了嗅,随即俯身钻入废墟之中,时而凑近焦木仔细嗅闻,时而拨开瓦砾凝神辨别。半晌,他蹙紧眉头,喃喃自语,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炼丹时从未用过这样一味材料。究竟是什么东西?”

    清虚子本就是个炼丹成痴,此刻更是发了狠,穿梭于废墟进,定要将这废墟翻个底朝天才肯罢休。

    玄明真人站在一旁,听得清虚子口中零碎的呢喃,心头疑惑重重。他亦缓步踏入废墟,见那原本一人高的炼丹炉,竟然四分五裂,崩裂的残骸散落四处。可见那一声如雷炸响的威力,若当时主公的夫人,果真身在炼丹房里,恐怕已然凶多吉少。

    玄明真人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清虚子忙碌穿梭的身影,又想:究竟是何物,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威力?,那东西,又和主公的夫人有何关连?今日有人是刻意为之?还是意外?

    墨松一路快马加鞭入城,即刻通传衙门封锁各处城门,又调派近卫赶赴码头严加盘查。他自己则一马当先,直奔宋泊简的成衣店,率众将宋泊简的店铺与宅邸围得水泄不通。一声令下,近卫如潮水般涌入,翻箱倒柜、掘地三尺。

    墨松一脸肃杀之气,目光凌厉如刃,逼视静立店中的宋泊简:“你须明白,若真搜出什么来,便是灭门之罪。”

    宋泊简一身月白素色长衫,身形如竹挺拔。他面色平静无波,从容迎上墨松冷厉的视线,淡然道:“草民不知发生何事。不过草民向来奉公守法,大人只管搜便是。”

    墨松见宋泊简神色坦然,不见半分心虚之态,他反而心头愈发焦灼难安。墨松的坐骑似有所感,原地凌乱的踏了几步,他指节不自觉地攥紧了缰绳牵制。

    墨松不禁暗忖:夫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无人暗中相助,绝无可能从他们严密看守中脱身。若再寻不见踪迹,那便只能是葬身于青云观那片炼丹房废墟之中了。到那时,他要如何和主公交代?

    待墨松一行人打马扬长而去,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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