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掠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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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观尊夫人,心有丘壑,聪慧机敏,目藏慧光,胸中自有山河经纬,所见皆非凡俗之境。这般格局气度,亦非寻常女子可比,主公有此贤妻扶助,实乃天赐良缘,福缘深厚。”

    傅珩却是心下疑惑,蹙眉凝思,沉吟道:“除了命数之说,未见夫人有何殊异之能,她不过一弱女子,如何能与天下大势相系?”

    玄明真人拈须,高深莫测神秘一笑:“造化玄机,天机不可泄露。”

    傅珩心知再问无益,不欲与玄明真人多言,正欲转身去寻孟清辞。

    却听玄明真人在身后忽又轻笑一声,语带戏谑道:“贫道观主公红鸾星动,却神藏郁色、气结中庭,莫非主公至今,尚未能与夫人心意相通?”

    傅珩见他一副为老不尊、幸灾乐祸的模样,冷眼扫去,淡声道:“我与她感情甚笃,要你多管闲事!”

    玄冥真人望着傅珩远去的身影,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矍铄的眼中似有星轨流转,捋须呵笑不语。

    傅珩还未踏入炼丹房,便听得里头一声雀跃高呼:“成了!成了!夫人真乃神人也!”

    傅珩推门而入,便见一个蓬头垢面,一身旧道袍,袍袖沾灰,不修边幅的道士,正捧着一只奇形琉璃瓶手舞足蹈,如痴如狂。

    孟清辞则端坐在一旁喝茶,神色平静如水。

    傅珩目光在她脸上一落,温声问:“什么成了?”

    孟清辞见傅珩来,眼底掠过一丝心虚,旋即宁定如初,只淡淡道:“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去。”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只觉得指尖冰凉,不由蹙眉:“手怎么这样冷?”

    孟清辞不想傅珩在此多待,便敷衍道:“许是坐得久了。既然要回,便走吧,我也有些乏了。”

    傅珩瞥了一眼仍沉迷其中的道士,终未再多问。自她有孕以来,情绪反复、易感多泪,敏感多思,他不愿因琐事惹她心绪不快。只取来披风为她仔细系上,哄劝道:“傍晚山风渐起,当心着凉。”

    孟清辞笑笑并未推拒。二人辞别玄明真人,相伴下山。

    马车上,孟清辞倚在他肩头不久便沉入梦乡。傅珩揽着她瘦削的肩。

    忆起当初她在他马车中初次安睡的模样,她那次在他书房醒来,惊慌失措,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殊不知,他在乐安长公主府见她翩然起舞之时,便已决意不肯放手。而今玄明真人一语道破天机,更让他认定,两人是命中注定的天作之合,她合该是他傅珩的女人。

    是夜,床榻之间,傅珩格外粘人,温热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任凭孟清辞如何推拒,他却岿然不动。孟清辞眼尾都泛红,越发恼恨他。

    傅珩却是不肯罢休,他轻柔的啄吻她,在她敏感之处流连忘返,手中动作极尽挑弄手段,口中却是似叹似求:“夫人,疼疼我罢。”

    锦衾之间,情|欲高炽,罗帐轻摇,砥砺研磨险些击溃她的神思,她失控到美眸涣散,鬓发汗湿,只能如藤依乔木,似舟泊港湾。

    傅珩爱极了她此时全心依附她的模样,好似两人神识合一,檀口微张,细细喘|息,傅珩与她耳鬓厮磨总也不够。

    孟清辞只觉得他如今手段越发叫她招架不住,整个人娇软无力,好似化成了一滩水,力竭到极致,剧烈的痉挛,仍旧不肯放过她。

    傅珩餍足的将她揽在怀中,只觉满怀温香软玉叫他心满意足,轻抚她鬓发,温声低语:“浙江有流寇作乱,需我亲去平叛,明日便需启程。”

    孟清辞身体几不可察地激动,随即刻意放松下来,抑制砰砰的心跳,担心问道:“要去多久?可赶得及,在咱们孩子出生前回来么?”

    傅珩低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温热的掌心轻抚她后背:“放心少则半月,多则月余,你临盆之时,我定会守在你的身边。”

    孟清辞仿佛安心的松了口气,声音轻柔却郑重叮嘱道:“刀剑无眼,你必要珍重自身,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可还要指望你。”

    傅珩闻言,心口蓦地一热。小姑娘素来性子清冷倔强,从不喜依赖人,许是身怀有孕、心思脆弱的缘故,也偶尔愿意亲近他,即便心知肚明,他心下也是说不出的畅快。

    在孟清辞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傅珩温声哄慰:“你只管放心在府中安胎。”

    孟清辞喉咙动了动,往傅珩傅珩怀里靠了靠,装作乖顺的应允,殊不知孟清辞此时心都飞起来了。

    翌日,孟清辞依依不舍的与送傅珩上路,还湿了眼尾,那样子叫傅珩心里发堵,还未出发便归心似箭,只想着此战定要速战速决。

    傅珩走后没两日,孟清辞仍常往青云观中去。

    墨松近日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心思烦乱,坐立难安。每回随夫人前往青云观,都让墨松摸不着头脑,看不懂孟清辞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满心困惑,却谨记主子临行前的交代,若是夫人想要去道观,叫他不必阻拦,他也只能依从。

    霞光这时端着盘糕点轻步走近,将点心递到墨松眼前,笑问道:“在想什么?心神不属的的?”

    “没什么。”墨松摇了摇头,接过点心,问道:“你怎么不在夫人身边伺候?”

    霞光撇了撇嘴,对墨松抱怨道:“别提了,炼丹房里乱得没处下脚,瓶瓶罐罐堆得到处都是,那老道长整日神神叨叨,把那些东西宝贝的很,除了夫人,谁也不叫靠近。除了夫人,旁人半步都不让近。方才夫人叫我先去备些饭食,说她稍后便来。”

    两人话音未落,便骤然听得一声巨响,如惊雷炸裂耳畔,震得人双耳嗡鸣,脚下的地面都颤了颤。霞光吓得失声惊叫,下意识紧紧抓住墨松的手臂。

    墨松心里咯噔一声,心头猛地一沉,没来由的慌得厉害,他目光迅速扫视四周,发现巨响是从炼丹房传出来的。

    墨松大喊一声:“不好。”再顾不得其他,身形如电般疾冲而去。

    待到冲至近前,发现整个炼丹房都坍塌了,还有火在烧,冒出滚滚浓烟,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里,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令他血液几乎凝固。

    正在此时,那平日里疯疯癫癫的老道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见了这情形,捶胸顿足的哀嚎道:“完了,我的宝贝呀,全完了。”

    霞光吓得破了音,冲到前面大喊:“夫人!夫人!”红了眼睛对墨松喊道:“快灭火,夫人还在里面,快救救夫人。”

    墨松双拳狠狠攥紧,咬紧牙关,他强自压下心头翻涌的恐慌,厉声指挥近卫“快!取水救火!动作快!”

    他猛地提起一旁满盛的水桶,兜头将自己浇了个透湿,抿唇一头扎进了那肆虐的火海之中。热浪裹挟着浓烟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墨松心里却已凉了半截:主梁都塌了,四周墙壁倾颓殆尽,满目皆是焦黑残骸与熊熊烈焰。夫人若在里面,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玄明真人闻声赶来,抓着还在颠三倒四的好友,疾声厉色质问:“清虚子,夫人呢?”

    那叫清虚子的疯癫道士,指着炼丹房,一脸一言难尽的惋惜:“贫道就去了趟茅厕,谁知道,谁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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