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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与陛下和太子都重生了》 30-40(第16/19页)
待你好,不过是贪恋你的美貌罢了!”
“那又怎么样?”她靠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他不仅贪恋我的美貌,他还贪恋我的身体,他也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白天夜里都想着我……”
“簌君!”景徽帝崩溃地打断她,“你可以厌恶朕,但你不要为了跟朕赌气,就这样折辱自己!”
楼雪萤:“折辱?我与李磐,合过六礼拜过天地,是明媒正娶登记造册的夫妻,行夫妻之事,天经地义,你情我愿,何来折辱一说?还是说,你觉得我跟除你以外的男人在一起,就叫折辱了自己?!”
“朕……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楼雪萤猛地推开他,凄声笑道,“如果这也叫折辱,那我上辈子遭受的又算什么?你难道你以为我是清清白白随了你殉葬,清清白白地重生在这里,等着和你团聚吗?不是!不是!!不是!!!”
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又重新扑到他跟前,用力地攥住了他的衣襟,眼眶中满是血丝与泪光:“我倒是想清清白白地死了,可你儿子没给我这个机会!他将我救了下来,对外宣称我殉葬了,实则把我幽囚起来,日夜折磨,百般凌辱,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知道他是怎么说我的吗?他说我薄情寡义,说我不知廉耻,说我水性杨花,说我放荡下贱……他都这么恨我了,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景徽帝震惊地看着她。
“你知道人能一口气吃十几种药吗?你知道肉眼都能看见人身上有几根骨头吗?你知道人会睡着睡着就起来吐血吗?你知道站也站不动,坐也坐不动,连躺着都觉得疼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每日浑浑噩噩,半梦半醒,有时是白天,有时是夜晚,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又是什么感觉吗?”楼雪萤直视着他,声泪俱下,“凭什么你死得那么快,我却要一直过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还好最后总算是死了!可我以为这一次终于能安稳度日,你却为什么也来了!”
“——朕杀了他!”景徽帝从震惊中回神,面色惨白,青筋暴起,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暴怒凶光——连他发觉自己被谋害时,都没有如此愤怒过。
他终于知道了簌君为什么对他避之不及,为什么对他极尽怨恨。
是因他,也是因他的儿子。
而论及根源,还是因他。
这几日,他每天都在想,要如何支开李磐,如何见到簌君,又如何让她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
他也在想,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将太子和皇后直接除掉。可恨这一世他们并未犯错,在臣子中赞誉颇多,他一时之间无从下手,只能静等时机。
现在他知道了,簌君被他们父子伤害至深,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而一想到在他死后,簌君都经历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他便心如刀割,肝肠寸断,甚至不敢去细想,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忍受着怎样的痛苦,在囚笼之中,生生地病逝。
他也不想再等什么时机了,胸中沸火几乎烧穿了他的所有理智,他现在就要去亲手杀了那个孽畜!就算那个孽畜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他弑父夺权,欺辱太妃,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景徽帝踉跄着想去开门,身后却响起楼雪萤沙哑的声音:“你要杀他,随你。你是他的父皇,自然有权生杀予夺。但我一介女流,无官无职,只想家宅平安,从未敢肖想过太子的性命,也从未想过报复任何人。你要杀他,与我无关,你不是为我而杀,我也不承你什么情。”
景徽帝转过身,怔怔地看着她。
她已经擦去了脸上所有泪痕,只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跪在他面前,颤着身子叩首道:“如今边境究竟太平与否,陛下心中一清二楚。臣妇别无他求,只求陛下……还臣妇一个清净,将武安侯重新传召回京,又或是,允臣妇与武安侯一同远赴西北,从此,臣妇与武安侯,定当恪尽职守,保卫边疆,遥祝陛下……岁岁常健,福寿绵长。”
第39章
景徽帝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簌君是他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在今天见到她之前,他已经想好,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他便不会去计较她对他的逃避,也不会去计较她已嫁做人妇。
她连太子都没有去见,说明她早已放下太子,他相信她这辈子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心中对他有怨,并不是真的另有所爱,只要她心无所属,他便还有机会。
可她宁愿跟一个粗俗的武官在一起,也不愿意再给他任何机会。
比听到她恨他,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祝他岁岁常健,福寿绵长。
她甚至吝于将他视作仇人,不愿报复他,也不愿从他这里得到任何补偿,她要与他彻彻底底地划清界限,从此,他是君王,她是臣民,除此之外,别无干系。
他长久地凝望着她,浊泪控制不住地滚落,滴落在青石砖地上。
楼雪萤跪在他面前,额头贴着地面,脊背伏得极低,整个人几乎像是趴在地上了一样,以一种极尽卑微的姿势,乞求着他。
“可是你让朕怎么办……”景徽帝哑声道,“朕怎么能够失去你……”
如果从来不曾得到过,也就罢了。偏偏他曾得到过,他曾与她在月下对弈闲谈,曾与她在花间煮茶抚琴,曾与她执手相握、言笑晏晏,曾与她相拥相依、互诉衷肠……
如梦如幻,如露如电,皆作泡影。
面前的女子沉默着,没有回答。
景徽帝闭了闭眼,又道:“他待你……真的好吗?你和他在一起,真的会高兴吗?”
她还是没有回答。
景徽帝一愣,忽而变色,猛地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她倒在他的怀里,双目紧闭,唇色皲白,已经失去了意识。
“来人!来人!”他惊骇地大喊,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到她鼻下——
还好,还有一点微弱的气息。
见无人来应,他惊怒异常,一把将她抱起,踹开大门,喝道:“郑瑞——!”
“老奴在!”郑公公从垂花门外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因为跑得太急,还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找大夫!立刻!马上!”
郑公公从地上爬起来,抬眼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那被皇帝抱在怀里的,身体垂软、不省人事的,不是武安侯夫人又能是谁!
他自打发现与陛下通信的女子竟是武安侯夫人,便非常后悔自己当初的多嘴,也希望陛下及时抽身,不要误了国家大事。奈何陛下执意要见武安侯夫人,他也只能照办。结果将人带进去没多久,便听见里面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起初他以为是武安侯夫人性子烈,不愿委身陛下,结果偷听了几耳朵,虽听不清具体,但声音高亢时,还是听到了什么“杀了”,什么“造反”,吓得他差点眼睛一翻晕过去,随即便不敢再听,跑到外面,勒令周围的侍卫全都把耳朵堵上,自己也堵上了。
要不是忽然隐约听见陛下一声暴喝,他还能接着在外面站很久呢。
虽不知这武安侯夫人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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