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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女帝,从招聘诸葛亮开始》 110-120(第2/16页)
现,竟凝成个熟悉的身影——青衫落拓,眉目清癯,不是杜甫又是哪个?
江风忽卷,虚影随之一晃。李白忽觉脊背发凉,酒醒了大半:“杜二你你这是”他声音发颤,又心系老友,“莫非已作泉下之客?”
话音未落,杜甫的嘴唇张合,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李白浑身汗毛倒竖,终于按捺不住——
“鬼啊!!!”
李白踉跄后退数步后突然站定,拍腿大笑:“好个杜二!生时古板愁眉,死后倒学会装神弄鬼了!”说着抄起酒壶泼向虚影,“黄泉若有酒,替我留一坛!”
酒壶穿过虚影。
而这时,杜甫也终于开了口。
虚影在江上雾中微微晃动,终于开口:“太白兄”声音飘渺,却字字恳切。他说起蜀道的艰难,说起对李白身体的担忧。
李白听后,沉默了一会,仰头把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道:“没想到子美如此牵挂我。”
江风骤歇,船头一时静得能听见酒液滑入喉中的声响。李白举壶痛饮,为着情谊。
在流放途中,李白未尝没有受过冷眼和冷板凳,一下子从大唐明星变成了流放的犯人,这其中的落差自然不必多言。
心酸与失落也只好默默咽下。
对前路的茫然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曾经在《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中自陈:
“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明确以管仲、晏婴自期,追求“安社稷、济苍生”的相业。
换句话说就是他李白想当宰相。
没想到在政治生涯中屡次碰壁,现在可好,直接就流放了。
多少还是有点心塞。
最后杜甫还张口说道:“太白兄,我被仙人招聘来做官,白天在仙境,晚上回到大唐,这仙界和旁人以为的仙境不同。但我可以见到太宗皇帝,还有尉迟敬德、秦叔宝二位将军。”
要知道李白也十分崇拜李世民,不过这种崇拜本质上是盛唐文人集体记忆与个人政治抱负的交织,也就是对于明君的普遍向往。
如果他遇见的是太宗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咣当——”
李白手中的酒壶滚落船舷,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他醉意朦胧的双眼此刻瞪得滚圆,连带着额角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好消息接二连三砸来:杜二没死!杜二真遇仙了!但转念一想——这厮竟独自逍遥,未曾捎带上自己!
杜甫的身影开始急速淡去,最后只余飘渺余音:
“太白兄等我举荐”——
作者有话说:被杜甫吓了一跳的李白[化了][化了][化了]
第112章 秦始皇
秋日的会稽山,江风裹挟着水汽掠过崖壁,漫山红枫飒飒,满天遍野的红。
九岁的项羽正蹲在江边卵石滩上,手里攥着柄比他小臂还长的青铜短剑——那是叔父项梁特意为他定制的缩小版。剑刃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映得他那双尚未完全长开的重瞳格外明亮,像是两把火。
“叔父,秦人修的驰道直通咱们楚地,连村口的老槐树都被砍了铺路。”他仰起脸,稚嫩的嗓音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郁,“阿翁说,咱们项家的封地,就是被嬴政抢去的。”
项梁正弯腰捡拾江里的贝壳,闻言动作一顿,迅速捂住他的嘴:“
羽儿!莫要胡言!”他环顾四周,见只有几个浣纱的村妇在远处说笑,才松了手,低声道,“秦人耳目遍布,这话要是被亭长听见,全家都要去骊山做苦役。”
项羽却梗着脖子,突然举起短剑往身旁一块青石上猛劈。
“当啷”一声脆响,剑刃弹开,火星溅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石头上那道浅浅的白痕,眼里翻涌着倔强:“等我长大了,就把他抢去的都夺回来!”
这把火终有一天会烧灭大秦。
项梁看着侄儿额角暴起的青筋,忽然想起他刚出生时那双异于常人的重瞳,心里一阵复杂。他叹了口气,将短剑从孩子手里抽出来,塞进腰间:“先学会挥剑不磨破手再说吧。”
江风掀起项羽粗布短打的衣角,露出他小腿上因攀爬岩石留下的擦伤。他望着江对岸隐约的城郭,小手攥成拳头,像是在心里悄悄立下一个沉甸甸的誓言。
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沛县的酒肆里,三十三岁的刘邦正趴在案几上,眯着眼看樊哙和人猜拳。他刚得了个泗水亭长的差事,今天特意请弟兄们喝酒,桌上的狗肉骨头堆得老高。
三十三岁走上政途,考上公务员难免要破费一下。
“老樊,输了就得喝!”刘邦笑着把陶碗往樊哙面前推,自己先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下巴流进粗布衣襟里。他如今还没蓄起后来那把标志性的胡须,眼角的皱纹也浅,只是笑起来时,那双眼睛总眯成一条缝,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不过这时的刘邦,实在没什么能让人多费心思揣摩的。
他还叫刘季,不过是沛县丰邑中阳里一个寻常农户家的三小子。论出身,比不得项家世代将门的显赫;论样貌,既没有项羽那双天生异禀的重瞳,也无甚过人的仪表,不过是个高鼻梁、宽额头的普通汉子,笑起来眼角堆着褶子,倒像邻家那个爱赊酒喝的大叔。
每日里,他既不像大哥刘伯那样勤勤恳恳侍弄田亩,也不像二哥刘仲那样精打细算攒家业,总爱提着个酒葫芦在村头巷尾晃荡。要么凑在屠户樊哙的摊子前蹭块狗肉,要么蹲在酒肆里听南来北往的人胡侃,兴起时还跟着起哄闹笑,活脱脱一副游手好闲的市井模样。
谁会料到这样一个人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他既没有项羽那般从小就显露的锋芒——据说项羽九岁就能挥剑劈石,眼神里的狠劲连老兵都怵;也未曾有过什么一鸣惊人的举动,不过是偶尔在酒酣时吹几句“大丈夫当如此”的大话,转头就被同乡笑骂“刘季又在做白日梦”。
那时的他,就是刘季,刘太公家最不让人省心的三儿子,像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没人觉得他该被放在心上,更没人会去猜他心里藏着些什么。
毕竟在这大秦的天下里,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
萧何坐在对面,手里捻着算筹,眉头却没松开:“刘季,你当亭长才三日,就敢放跑两个误了期限的役夫,真当秦法是摆设?”
刘邦打了个酒嗝,满不在乎地摆手:“那俩汉子家里都有嗷嗷待哺的娃娃,送去也是死,不如让他们逃命去。”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萧何,“你没听说?上郡那边修长城的役夫,冻饿而死的十有七八,去年冬天就有人举着锄头反抗,虽说被秦军镇压了,可这火苗……”
他用手指蘸着酒液在案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迟早要烧起来。”
樊哙赢了拳,正啃着狗腿,闻言含糊道:“刘季又说胡话!大秦的兵甲天下第一,谁敢反?”
刘邦嘿嘿一笑,突然站起身,叉着腰在酒肆里踱了几步,学着县太爷升堂的模样:“诸位且看!某家昨夜梦见一条赤蛇钻进肚子里,醒来时满嘴都是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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