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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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像结痂的伤疤,使得被血浸染过的布料变得硬化。

    他坐着,她站着,身高差让两人的视线几乎平齐。

    栗杉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了,伸手去解外套的扣子。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谢彭越依旧没有阻止,他任由她解开他的衣服,只不过眼神变得更加意味不明。

    随着衣服被褪下,露出宽广的肩膀、饱满的胸肌……以及,她终于确定他的腹肌是八块排列组合的。

    不过栗杉也很快反应过来,谢彭越的身上并没有新的创口,顶多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些旧伤和疤痕。也是,他的衣服都没破,哪里来的伤口?

    而他身上现在唯一流血的地方,是手腕上方两公分,没有被袖子遮挡的部分,大概有个五公分的划伤。

    看伤口的样子,不是锋利的刀伤或者锐器所伤,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刮出来的几道口子,其中一道有点深,但不到缝针的程度。

    既然如此,他脸上的血迹应该也不是他自己的。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栗杉好奇询问。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

    栗杉拿出医药箱里的生理盐水,一并提醒他:“会疼,你忍一下。”

    她动作麻利,先冲洗伤口,这一步的目的是要去除伤口里的泥沙、碎屑等异物。

    之后,再拿出碘伏,动作轻柔地对伤口进行消毒。

    这个过程中,她时不时看向他,判断他是否能够忍受疼痛。但他脸上的神色始终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是个旁观者般看着她忙活,伤口根本不长在他的身上。

    栗杉想起,自己小时候被继兄栗翰飞欺负不小心受伤时,她去找奶奶主持公道。奶奶的确很担心,也认真地为她处理伤口。不过奶奶并没有向着她说话,反而怪她不懂事。

    奶奶的动作也并不温柔,用消毒水冲洗她膝盖上的伤口,疼得她大哭大闹。

    奶奶被她哭烦了,指责她:“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和男孩子调什么皮?摔伤了也活该。”

    栗杉很生气,更多的是难过:“明明是栗翰飞推我,我才摔倒的!”

    可奶奶根本不信:“你哥礼貌又懂事,从来都是斯斯文文的,不和这些野孩子们一起打闹。倒是你,从小就野,胆大包天。你妈走了那么久,你也该懂事了。”

    栗杉便懒得再和奶奶多浪费口舌,反正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那次以后,栗杉身上有伤便不会再找任何人哭诉,包括自己认为最亲近的奶奶。

    她自己学着处理伤口,强忍泪水。

    她知道哭没用,再也不会有人像妈妈那样关心她、在意她。

    可矛盾的是,她也希望有人会关心她。

    “疼吗?”栗杉小心询问地询问谢彭越。

    谢彭越看着她,这次居然开了口:

    “疼。”

    栗杉动作一顿,紧张看着他:“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话说完,谢彭越突然按着她的手,让她捻在手上的棉签更用力地刺向他的伤口。

    很快,鲜红的血液被再次挤出来,顺着皮肤的纹理流淌下来。

    栗杉一惊,忙将手抽出来:“你疯了吧!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谢彭越勾唇一笑,有点莫名其妙地说:“你脸上的表情很有趣。”

    “什么表情?”

    没有镜子,栗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这几天她在古堡里吃得好、睡得好,气色应该不会太差。

    谢彭越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似乎真的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栗杉不在意地拍开谢彭越禁锢在她腕上的手,觉得有必要提醒他:“如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人也不会在意的。”

    “谁会在意呢?”谢彭越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展现出一种悠闲的姿态。

    “那我在意,行吗?”栗杉再次抓过他受伤的另一只手,用纱布小心擦拭上面的新鲜血液。

    “为什么在意?”这个国家的人大多十分迷信,这和他们的历史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有传言称,被恶魔下诅咒是最恐怖的事情,代表着这个人此生难逃悲惨的结局,无法破解。不仅如此,靠近他的人也会变得不幸。

    栗杉当然是不信这些鬼话的,她现在只剩下一个疑惑:“为什么是我?”

    “你的问题真的有点多。”西蒙斯已经十分不耐烦,“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哥哥?因为栗翰飞主动提出把你送给我的弟弟,我也不用再费心思再去搞个家世背景不错的中国女人,何乐而不为呢?”

    呸。

    栗杉算是懂了,这个“席梦思”简直就和栗翰飞那个痴线一样,在外打着为了她的好的名义,其实私底下没少干缺德事。

    看来,这些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人都有大病,没准谢彭越还是病得最轻的那个。

    站在西蒙斯身旁的秃头男人显然就是个律师。

    见他们的对话结束了,秃头男立即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摊开在桌上。

    每个国家的婚姻登记手续各不相同。

    在这里,要结婚的男女有两种领取结婚证的方式。

    第一种,需要在档案登记局网站填写结婚申请表格。表格填写后提交申请,十五天内需带上有效的身份证明去档案登记局领证。

    第二种,需要在律师和一位见证人的见证下当场签好结婚申请表格,并附有效身份证明,签字或按手印。所有手续完成后便可当场领取结婚证明。

    这两种结婚方式都是受到法律保护,并在国际上受到认可。

    尽管栗杉拼命抵抗,最后还是被保镖架着,被迫在文件的一角按下了自己的手指印。

    与此同时,栗杉也注意到,在她按下手指印的旁边有谢彭越的英文签名,龙飞凤舞写着:SawyerAshfordValoi.

    如同一场闹剧般的领证仪式很快结束。

    栗杉当场拿到一张A4纸,这便是她和谢彭越的结婚证。

    太荒唐了。

    作为见证人的西蒙斯居高临下站在栗杉面前,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恭喜弟妹,祝福你和Sawyer新婚快乐。”

    说完,西蒙斯踩着大步流星离开古堡,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人。

    钳制住栗杉的两个保镖随即一把将她放开,重重一摔,这使得她的双膝再次重重磕碰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有些麻木地看着手上的这张薄薄的纸张,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一个工具人,被利用完之后便被扔在了古堡的大厅内。

    窗外阳光灿烂,悬浮的光柱投射进古堡内,可见却无法触及。

    前后不过五分钟,栗杉仿佛经历了一场令人窒息的梦魇。

    她闭了闭眼,倒没觉得有多么觉得难以承受。从小到大,她就没少受栗翰飞这个鸠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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