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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少女怀春》 22-30(第13/17页)
含期待的目光,心尖微微有些触动,“多谢娘亲。”
将木匣和食盒放到一起,阿姣望着窗外疾速后退的光景,回想起少年说起木剑的那句话,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丝不对。
他的意思……好像是让她在生辰宴上当众送给他。
细白的指节骤然微蜷起,心跳如擂鼓一般逐渐急促,他是不打算等春闱了?因为她方才的质疑?
无措思量间,宅府已到。
虽说这宅府已经有十多年,但阿姣也是第一次来,到了一看才发现爹爹当初寻这座大宅院有多用心,府中的花庭湖景布置的格外雅致,回廊每走几步又或一个转弯,便可瞧见不一样的落影景光。
她的院子在宅府的东南角,里面已经完成了大半,只差偏房和阁楼尚未修缮好,谷雨进去时都不由得惊叹一声——这可比岁安院又大又宽敞。
院子里除了一个乘凉夏阁,还专门建了一座暖阁,寒冬之时在阁楼里品茶赏雪,可谓快哉悠哉。
二夫人很是满意,将宅院都转了一遍后,便迫不及待拉着阿姣去置办东西。
等到黄昏之际,阿姣快要看花眼了,好在娘亲满意的收起手,“待明日再去钱庄取些银两来。”
这是她家阿姣的新院子,必定处处都要精致用心才行。
母女两人从瓷器铺子出来朝马车而去,恰好与一对湛蓝衣袍的年青郎君主仆正面相遇,阿姣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脊背一下僵直,浓浓的恐惧从心底四散溢出。
好在马夫见她们走出铺子,便驾马往前赶了几步,阿姣几乎是有些仓皇的登上马车,整个人僵硬又不安地坐在角落里。
怎么那么巧,会遇到白陵王家人。
宽敞雅致的马车缓缓驶去,那年青郎君似有所觉的顿住脚步,回眸看了一眼阿姣的马车,不甚确定的问身侧的书童,“方才那女郎,你瞧着是不是和阿姣很像?”
“三公子是说先前大公子跟前的那个阿姣?”书童回想了下,“奴才只记得那个阿姣一直瘦瘦矮矮的,眼睛倒是漂亮些,四五年了,有些记不太清她的脸面。”
书童很是疑惑,“她当年不是被挖坟偷盗的从棺材里带出来就没有下落了吗?跑的再远也不能跑到京州来罢?”
要说那偷盗的也真是胆大妄为,他们前脚封了坟刚下山,他们后脚就把坟扒的干干净净,死人陪葬的金银财宝全敢拿走,也不怕大公子日后索魂。
老爷夫人最心疼的还是那阿姣,养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大公子生前生后能有人伺候,早知会她能跑,就该一碗毒药灌下去,哪怕怨念过重化作厉鬼在地府欺负大公子,也比人财两空强。
“五年,爬也能爬到京州了。”王三郎折扇轻摇,思索着,“不过那位夫人明显是个富裕世贵之家出身,她来到京州也攀不上这等权势。”
“罢了不想了,咱们还要在京州待三载,若真是她,那怎么都能再遇上。”他示意书童,“给蔺世伯的东西检查好,本公子能不能如愿进临安书院读书,可全靠蔺世伯了。”
书童拍拍胸脯,“三公子放心,小的做事精细着呢。”
*
天色渐暗,二夫人沐浴洗漱之后靠在软榻上翻着书,身后的奴婢正拿着软巾为她擦拭湿发。
听到门外有沉稳的脚步声走来,二夫人一抬头,恰好宋二爷走进房中,她顿时放下手中书册,柳眉微蹙,“夫君,我今儿发现一事,一直心慌得很。”
“何事?”
宋二爷疑惑地来到她面前,两个孩子都当婚当嫁的年纪了,有何事还不好开口的。
二夫人坐起身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宋二爷坐下说话,犹豫了下,“阿姣她……似乎对那救命恩人有所倾心。”
宋二爷惊得睁大眼睛看向她,胡子都微颤了下,“你怎知道?”
二夫人压低声音,“玉昀不是说那些灰袍人身上有剑伤,阿姣一个女儿家忽然做起一把木剑,还刻了她的字,这不就是赠情之举。”
她说着叹口气,“你说你一个文臣,玉昀会点功夫,但阿姣已经送过他一把折扇,思来想去只能是她那个救命恩人了,可咱们对他还一无所知,我这实在是发愁。”
宋二爷浓眉一皱,“那……那玉昀可查到那郎君是哪家的了?”
“说是那一日只有赴长清郡主之约的世贵郎君才出过城门,和阿姣能有过交集的没太多,筛来筛去似乎是沈家那小公子。”
二夫人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满意,沈家虽是多年邻家,但因为沈裴两家是亲家,十多年前那场大案之后,两家便极少来往了。
“沈家总比裴家好,若是裴家,你怕是要哭断肠了。”宋二爷宽慰着,“沈太傅与我相见好歹会寒暄一二,裴武琅那坏东西今日还公然别我的马车,他小儿子大儿子这两年全栽在玉昀手里,要是裴家,阿姣那才是跳进火坑里。”
二夫人听得直叹气,“非得在这两个里面选么?”
沈家裴家左右都是毒,选哪个都好不到哪里去。
“你宽心,明日我便将此事交代给玉昀,阿姣最是信他了。”宋二爷拍了拍她的肩头,“让玉昀去探探阿姣的口风,说不定那木剑是她刻着玩儿,并非是要送给救命恩人的。”
翌日,宋玉昀从宋二爷口中得知此事,眉眼间骤然浮现一层冰霜,“此事决不能行。”
京州儿郎那么多,就因为救命之恩而倾心,让自己往后几十年跳进火坑?
就算是爹娘和他养着阿姣一辈子不让她出嫁,都远比和这两家沾上晦气来的好。
他急匆匆忙完大理寺公务后,眼看时辰不早,直接拒了同僚的相邀,翻身上马直奔宋府。
一路疾行,宋玉昀临到一处拐角之时,敏锐听见前方奔策而来的两道马蹄声,当即先行勒马避让开。
“宋玉昀?”马背上背着弓箭的少年不疾不徐扯动缰绳,看着他饶有兴致,“难得见你这般火急火燎。”
宋玉昀并未理他,而是看向他身后的沈樾,目光从他的剑上停留几息,眼底泛起刺骨寒意,“沈公子善剑,想来剑术不错,约个时日比试一番如何?”
沈樾从没想过宋玉昀有一日会主动向他搭话,茫然诧异的看向表兄,眼神询问着,“衔哥,宋玉昀他是吃错什么药了?”
裴衔懒懒挑眉,无声回应,“谁知道他抽哪门子疯,看你的眼神就跟要剁了你似的,被他盯上,自求多福吧。”
宋玉昀看这两人互相看着不知在想什么,剑眉微皱,“怎么,沈公子胆怯了?”
“当然。”沈樾木着脸,“毕竟宋大人可当街打断过我大表兄的腿,其风范令人敬畏,我哪敢和你比,我怕我腿也断了。”
宋玉昀未语,只是冷峻如玉的眉眼间流露出几分轻视,志气消极,难当大任,这种人怎可能是阿姣的救命恩人,定然是他寻找线索出了差错。
“……”沈樾暗自磨了磨牙,这眼神当真是令人火大。
正要上前迎战,余光里的紫衣少年驱马上前,肆意轻笑着,“沈樾剑术不精,你若想打,何不与我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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