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三年: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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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溶溶止不住双肩一颤,沈忌琛眉眼深重,温热的掌心贴住她的背,更加坚信了这一点:“告诉我。”

    告诉他什么?岳溶溶什么都不能说,那些噩梦一般的过往,她不想说更不想再想起,她看着他,目光渐渐平静,静成一潭死水。

    沈忌琛忽地心慌。

    她笑了一下,嘴角蔓延荡起涟漪一般,笑容又轻又美,却冷得毫无温度。

    “因为值钱。”她扬起声音,带了一丝轻快。

    “什么?”沈忌琛怔怔看着她。

    岳溶溶叹息一声:“侯爷,逃跑也是要银子的,这枚玉石价值连城,我事后想起来,后悔了,就回去捡了,想着以后有需要能卖个好价钱。”

    沈忌琛怔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不知是痛还是怒:“那你为何没有卖了!”

    岳溶溶道:“为了不节外生枝啊,后来一想,正是这玉石价值连城,太过张扬了,卖了怕……”她欲言又止。

    沈忌琛却瞬间明白她的未尽之意,怕什么,怕他找到她。

    “岳溶溶!”他猛地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提了起来,等她站稳才倏然放开她,他的尊严似是被碾了一地,狼藉而又纷纭。他高贵地坐在那,眼底却狼狈不堪。

    “是我疯了,才让你这般践踏。”他压着声音,痛恨决绝。

    岳溶溶心底一痛,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滚!”一声怒喝,沈忌琛别过脸去,紧绷的脸几乎抽搐。

    岳溶溶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崩溃,转身快速离开。

    文松一直站在外头,听到他家侯爷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就看到岳溶溶跑下了马车,他慌忙去拦:“岳姑娘!”

    岳溶溶已经躲开了他的手,跑进了夜色的长街。

    文松连忙走到窗下:“侯爷,我去护送。”

    里头没有声音,文松便立刻去了,跟在岳溶溶身后,直等着她进了锦绣楼才离开。

    钟毓正等在云锦苑的院子里,见岳溶溶回来,她忙是迎了上去,神色有些紧张:“怎么样?见到侯爷了吗?”岳溶溶微愣,钟毓有些不好意地解释道,“不久前,侯爷来找你,我想着你去了魏家,不能让侯爷知道,谁知侯爷竟这般精明,三两句就把我的谎言拆穿了,然后猜到了你去了魏家,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你的脸色好像也不太好。”

    原来如此,岳溶溶黯然一笑:“没事,别放在心上。”

    “那日后若是侯爷再来”

    “他不会再来了。”岳溶溶闷声说着,钟毓后头的话卡在了喉咙,她倒是想问到底呢,但看岳溶溶的神色疲累,也没再多问。

    翌日一早,岳溶溶就醒了,任含贞她们还在睡,她轻手轻脚梳洗打扮,准备去给魏夫人赔罪,昨晚连累了她。

    谁知才到魏家伞铺的门口,就围了一群人,她心头一跳,急忙拨开人群走进去,就看到铺子里的伞残破了一地,魏夫人坐在凳子上骂骂咧咧。

    “这群混账东西敢再来,我就打断他们的腿!”魏夫人义愤填膺地骂着。

    身边伞铺的丫头激动地抓住魏夫人的胳膊:“夫人,你还会拳脚功夫呢!”

    魏夫人嗷嗷一叫:“松手松手,胳膊疼!”

    岳溶溶急忙走了进去:“发生了何时?”

    魏夫人一见她,顿觉暖心:“溶溶啊,你来了。”

    丫头嘴快,立刻道:“半夜里突然闯进来一伙人,把店铺砸了,也把夫人和少爷打伤了!少爷去报官了!那伙贼人太大胆了!天子脚下居然敢到进士家里来撒野!”

    外头看热闹的邻居道:“魏夫人得罪了何人啊?”

    “对,这明显是寻仇泄愤啊!”

    “估计还是个来头不小的对家。”

    岳溶溶越听心越往下沉,怒意上涌,她唬地站了起来,魏夫人慌忙拉住她,却扯动了胳膊,痛得龇牙咧嘴,岳溶溶沉声道:“你照顾夫人。”说完掉头就走。

    今日休沐,沈忌琛没有上朝,韩贺郑三人早早就过来,约好了去郊外策马,得知沈忌琛正在书房,贺敏轩便嚷道:“今日休沐,你还如此醉心政务,沈侯爷,沈侍郎,沈大公子,要不要这么努力呢?看什么?”

    沈忌琛面无表情道:“有关江南治水贪污一案的卷宗。”

    韩子羡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敏锐道:“嫖姚,你脸色不对劲,要不要宣太医?”

    “不用。”

    韩子羡朝立在一旁的文松看去,文松皱眉又叹息,借着让下人奉茶的契机悄悄告诉韩子羡:“侯爷一夜未眠。”

    韩子羡的诧异还没落进眼底,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闹声。

    “姑娘,侯爷未通传,不能”那阻止的声音还未说完,岳溶溶就闯进了书房。

    所有人都愣住了,贺敏轩一块糕点还咬在嘴里,就看到岳溶溶怒气冲冲地瞪着沈忌琛。

    沈忌琛眉头紧蹙凝视她,下人诚惶诚恐,他冷冷道:“下去。”

    下人如获大赦,赶紧退下了,经过两次看着他家侯爷抱着岳姑娘进府,侯爷果然对这位岳姑娘不一般,幸亏他没死拦着。

    书房中,韩贺郑三人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二人一个怒气腾腾,一个脸色凝重,他们三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何事?”沈忌琛语气毫无温度。

    岳溶溶攥紧了手指,克制着怒火:“是不是你派人砸了魏家伞铺?”

    沈忌琛眸色骤沉,韩贺郑皆是惊诧地看向沈忌琛。

    文松立即紧张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为何要这么做?”沈忌琛低沉冷冽的声音打断了文松的解释。

    “因为!”岳溶溶猛地顿住了话头,心慌意乱咬住了唇,直愣愣盯着他,因为昨晚他们闹得如此不愉快。

    沈忌琛凝视着她,忽然垂眸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掀眼时却是一片冰凉:“岳溶溶,你没那么重要。”

    岳溶溶脸上阵青阵白,拧眉不确定道:“真的不是你?”

    沈忌琛搁在卷宗上的手缓缓攥起,冷酷的脸上结满了寒冰,他站了起来,身姿瑰伟压迫,语声讥讽:“我若是不想让一个人在京城待下去,你以为你今日还见得到他们?”

    岳溶溶脸色煞白,半晌,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你别动他们。”说完她就跑了。

    沈忌琛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书房中一片死寂,突然“哗啦”一声,案桌上所有的卷宗奏折都被挥落在地,沈忌琛脸色铁青。

    贺敏轩站了起来,轻声问道:“嫖姚,真的不是你?”

    “出去!”沈忌琛低喝。

    韩贺郑三人赶紧撤了出来,就连文松也被赶了出来。

    韩子羡无语地斜了贺敏轩一眼:“你说你好端端问那一句做什么?”

    贺敏轩摊手:“关系到岳溶溶,这的确像是嫖姚做得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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