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三年: 30-35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和离后的第三年》 30-35(第14/16页)

应过来,才发觉自己盯着她看得有些久了,忙是垂眸作揖:“你久等了。”

    岳溶溶摇头:“我是来送画的。”

    薛玉白接过画筒,却不急着打开,抬眼道:“有劳姑娘,还请姑娘随我来。”

    他带着岳溶溶走过花园,进了另一处临湖花厅,一进屋,岳溶溶就怔住了。

    房间的墙上挂着各种名画,她情不自禁走进去,望定其中一幅,惊喜道:“这是牧羊图!”

    转眼又是一道惊喜:“这是春日宴!”

    她一幅幅看过去,笑容越来越灿烂,像只花蝴蝶,翻飞的裙摆晃了薛玉白的眼。

    “这是残本,微雨燕双飞的残本……这你都有?”岳溶溶简直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娇俏可爱极了。

    薛玉白像是捧着一件令人惊喜的宝贝,她今日这模样实在给他巨大的意外和欢喜,不禁十指抵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向她:“不可说,不可说。”

    岳溶溶随即会意,这种上古名家残本,能得到必然不是光明正大的途径。

    她嫣然一笑,再度转身,看到了即墨先生的春晓图,再也抑制不住羡慕的眼神:“即墨先生的画作你也有啊。”

    这种当世名家的画作可是很难得的,尤其是即墨先生第一国手的画作,听闻当年太皇太后想要他即兴画一幅的宫夜宴,也没得逞。

    薛玉白眼底有一抹骄傲之色:“他是我的老师。”

    岳溶溶错愕了,呆呆地看着他,原先的欣喜逐渐转为失落,能当即墨先生的弟子,定然与众不同,他这样风雅的人物,她却要将他扯进她的恩怨中吗?他的人脉或许都是高雅之人,要为她的俗事低头吗?

    “怎么了?”薛玉白眼见得她眼底的神采逐渐黯然,他心头有些慌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留住她的明媚。

    岳溶溶摇头,转而问道:“你这么厉害,当年为何不自己补那副千里山河图呢?”

    大概是因为画作的缘故,她同他说话没有之前的拘谨,薛玉白很高兴。

    “因为太在乎了,便会小心翼翼。”薛玉白静静看着她,认真道。

    岳溶溶没听出他的深意,一时有些窘迫:“那我帮你画的万寿图,会不会是班门弄斧了?”

    薛玉白正看着手里她的万寿图,满目欣赏,含笑道:“完全不会,玉白自愧不如。”

    岳溶溶放下心,薛玉白郑重地奉上荷包,她略有迟疑,不想在这种时候让黄白之物扫兴,但她的确很需要这笔银子,明日就是交无忧银的日子了。

    她接过银子,抬眼盈盈一笑:“多谢公子。”

    薛玉白请她去湖边坐,命人煮茶,他注意到她眼底时不时会流露出一丝忧伤。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我想我们是朋友了,溶溶,介意我这样唤你吗?”

    她没等着他上门取画,却亲自送来了,他想,她或许有些难处。

    他这样真诚,岳溶溶有些松动,她深吸口一口气,垂眸道:“我实在是,不知找何人商量了。”

    她垂眸前的一抹伤痛落进薛玉白的眼底,他心头一紧:“但说无妨。”

    “薛公子,我想请你帮我。”她抬眼看向他,眼中布上一丝忧伤,为了留在京城,为了曲烈山,她别无他法。

    “我一定帮你,你说是何事。”薛玉白都没有先问她是何事,就立下承诺,让岳溶溶心里一暖。

    “这件事有难处,薛公子若是为难,不必放在心上。”她先将难处说在前头,“我,我得罪了一个人,那人让我离开京城……”

    薛玉白脸色一沉,冷嗤:“好大的口气。”

    岳溶溶微愣,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薛玉白这样冷冽的模样。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神色吓到了岳溶溶,薛玉白缓和道:“溶溶,你放心,有我在,上京城没人敢让你离开。”他信誓旦旦,“那人是权贵也罢,恶霸也好,你只管安心。”

    岳溶溶听他这语气,顿时放下心,但一想到沈忌琛的身份,不是一般的权贵,又怕此举连累了他,便道:“对方的身份不一般。”

    薛玉白温和地笑了:“或许你听说过望京门薛家。”

    岳溶溶唬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薛玉白诧异地也站起了身:“溶溶?”

    她没想过他是那个“薛”,若是如此,那他必然与沈忌琛也颇有交情,该怎么办,她如何也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扯到了和沈忌琛有关的人。

    似乎看出了她听到“望京门”时的更加慌张,薛玉白暗忖,或许她和其他百姓一样,听到“望京门”三个字总会诚惶诚恐,他不禁有些懊悔,方才只想着宽她的心,还是急切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她不心生芥蒂。

    却见岳溶溶低一回眸,抬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其实这件事说来也简单,只要薛公子想法子将我藏起来一段时间,不至于被人寻到。”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不让他因她的事引起冲突,自己又能留在京城,只是恐怕锦绣楼是不能去了,但她总是能想到其他办法赚钱的。

    猜想到她或许是不想连累自己,但又实在没有办法了,薛玉白一时感动,一时又好奇是何事让她如此矛盾又坚定的想留在京城,等到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然问出了口。

    岳溶溶迟疑半晌,她看得出他对自己的真诚,自己不该有损隐瞒,只是

    “我现在能不说吗?”

    薛玉白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柔声道:“那就等你想告诉我的一天。”

    笑容在岳溶溶的唇角逐渐蔓延,一扫眼底的惆怅:“这么说你会帮我?那你准备把我藏在哪儿?”

    薛玉白沉溺在她的笑容里,假意想了想,道:“等我想好再告诉你,总之这几日,你可以安心待在锦绣楼。”

    他亦没有问她,她得罪的是谁,他也不在乎,她既没有主动言明想来也有难处,他不会逼她,他也没有把她得罪的人放在眼里,毕竟,在上京城能让他为难的人也没有几个,即便有,还有他的几个好兄弟。

    “等明日我祖母的寿辰宴过,我就来找你。”

    他郑重承诺她。

    **

    翌日便是薛家太夫人的寿辰宴,宴会一早就开始了,喜乐之声从前庭传到了内院,各府女眷已先后登门,各府家主只参加晚宴。

    薛太夫人坐在正院的明堂主位上,周围自上而下坐了一圈贵夫人,贵女们坐在母亲的斜后方,听着长辈们谈笑风生。

    薛玉白坐在薛太夫人的侧后,管家来报:“太夫人,几位公子来了。”

    几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沈韩贺郑四人。薛玉白站了起来,沈忌琛四人正走进来,神采飞扬,明堂顿时亮了起来,那些贵女的含羞带怯又忍不住张望。

    包括薛玉白在内,除了韩子羡,其他四人皆未婚配,在场的贵妇人自然是心思活络,却不敢太过表露,皆因在座之人,还有一位贵人,大长公主。

    沈忌琛领首,四人一字排开跪在了蒲团上,给薛太夫人行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