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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兄长被认回东宫后》 20-25(第13/15页)
闻言,薛嘉宜心弦一颤,立即便跪下?了。
“太妃娘娘。”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我……还没想好要嫁人。”
宗太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让繁炽扶她起来,道:“我倒是还想多留你?几?年,起来吧。”
薛嘉宜稍松了一口气,起身后,她的心跳却还是隆隆。
宗太妃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她说?的话,肯定?有她的目的。
只是她压下?不表,薛嘉宜也只好暂时把心,放回自己的肚子里。
——
三?天时间,眨眼即至。
皇帝为谢云朔此?番认回皇家举办的宴席,沿着崇信殿往东,一路绵延了上百米。
四品及以上的朝臣、各路宗亲贵族,如无意外,基本上全都到场了。
这样的场合,宗太妃自然也要出席。
她虽然拒绝了太后的宝座,这些年皇帝对她的尊崇和孝敬,却都是比着太后来的。
开宴之前的仪式重?头戏,为了彰显自己这个孙儿的神勇,皇帝甚至着意司礼司和礼部?官员,特地为谢云朔增加了弓马骑射的一项。
砰、砰、砰——
三?声过?后,离弦的连珠箭依次射落了从远到更远的三?枚靶心。
前排亲见?这位皇孙风姿的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呼,远些看不着的,一时也自旁人口中听见?了,不少人都仰着脖子站了起来。
薛嘉宜随侍在宗太妃身边,垂着眼帘,安静地像一只鹌鹑。
谢云朔已经收弓,却未下?马,他?的视线自太妃的坐席之后扫过?,见?她并未抬头,神色微滞。
皇帝倒是心情大好,亲下?坐席迎他?,又命宦官领他?入座,为他?赐酒。
席间喧腾一片,气氛却还不错,宗太妃年事?已高,今日也喝了两杯果子露。
她抬起眼帘,意有所指地看了薛嘉宜一眼,问道:“不上去寒暄寒暄吗?”
席过?半程,皇帝有些乏了,又兼多饮了几?杯,已经离席休息。席上的氛围松快不少,不少人都离开坐枰,酬酢去了。
薛嘉宜保持着垂眸的姿态,朝宗太妃屈膝道:“我现在是庆安宫的人,不该有所倾向。”
她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混沌无知的小姑娘了,朝野的局势不说?尽明,心里却也有些数的。
宗家简在帝心,便是因为从不站队,更未在储位之争中,对某位皇子表现出明显的倾向。
宗太妃笑笑,未答。
中立有时候,也只是一种选择而已,随着皇帝年事?渐高,这个都不得罪的选项,很?快就要变成都得罪了。
她转过?话题,道:“随你?。不去寒暄,去玩一会儿也好,不必天天在我跟前拘着。”
薛嘉宜抿了抿唇,往谢云朔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那边自是最热闹的,许多有名有姓的贵人,这会儿都凑在他?坐席前。
而他?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拈着只白玉樽,虽听不清他?和旁人交谈的内容,瞧着也是一副长袖善舞的姿态。
不知为何,薛嘉宜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收敛目光,朝宗太妃福了一福,随即,往和他?相反的另个方向离席了。
她如今对皇宫已经很?是熟悉,没有往会冲撞贵人的地方去,去了一个稍显僻静的莲池。
这边人虽少,风景却不错,她深吸了一口气,胸中憋闷的感?觉稍散。
她侧过?身,正?向继续往前走走,却听得附近有人叫她。
“薛姑娘!”
薛嘉宜脚步微顿,抬眼,见?是季淮,有些惊喜。
“季公子,今天你?也来了?”
季淮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惭愧、惭愧,我尚在读书,只有一个秀才的功名,没有官身,是随我父亲来的。”
薛嘉宜莞尔:“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女官。”
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面?往前散着,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聊了不过?两句,薛嘉宜的步子忽然顿住了。
她偏开头去,正?要调转方向,莲池尽处的六角亭下?,却施施然走出一人。
锦袍墨冠、腰束鞶带,不是谢云朔又是谁?
他?的声音随风而来,比他?本人的身影到得更快。
“浓浓。”
谢云朔堂而皇之地这么叫她,若有似无的视线,却落在她身侧男人的脸上。
“不介绍一下?吗?你?的新朋友。”——
作者有话说:哥:想醋又不敢,只能装装大度这个样子.jpg
后面每天的更新就固定在十一点左右啦~
第25章
季淮十分?确信, 他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但眼前的这位皇孙一脸平静,平静到让他怀疑,这是他的错觉。
不过, 他倒没觉得?谢云朔过来打个?招呼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这位新近才认回东宫的皇孙,之前在薛家的身份, 也并?不是什?么秘辛, 有心人都知道。
薛嘉宜本已欲走, 听见?谢云朔这般唤她小名, 忽却有些恼了。
还有外人在, 他这么喊她是想做什?么?
她咬了咬牙, 定住裙裾,勉强朝他见?礼:“殿下。”
听到这句“殿下”,谢云朔的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
她从来都是叫他哥哥的,到底还是让她伤心了,才会摆出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再一见?她身侧的男人也亦步亦趋地朝他行?礼,谢云朔心底更是无名火起。
长得?虽然?人模狗样的, 瞧着年?纪也不小了,得?是有二十五六的样子?吧,也不知有无家室,怎么好意思就这般蹭在他妹妹跟前?
季淮不知兄妹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先一步与谢云朔自报了家门:“参见?皇孙,我姓季, 家父是……”
谢云朔微有些不耐, 面上却仍旧保持着温煦的笑意,截了他的话茬,道:“子?源公任职京兆多年?, 京城内外一片安定景象,我早就有所耳闻,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去府上拜会。”
只是客套话,季淮听了却有些惊讶。
京兆尹听着是个?风光的官,但是丢在京城这种勋贵遍地的地方,实?在也算不上什?么。
这位皇孙殿下,不是才从北地里回来吗?怎地对京城局势如此了解,连他父亲的号都知道?
不过季淮到底是官宦子?弟,基本的城府还是有的,心里如何惊讶暂且不论,只用受宠若惊般的语气接道:“那实?在是太?荣幸了。届时殿下光降,我们季家一定倒履相迎。”
没有让身份尊贵的人主动找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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