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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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垂了下去,再说不出一言。

    身边嗖嗖羽箭声停止,门外另有一道哽咽的喊声传来。

    “姜晚义——!!”

    却迟迟不见人进来,只听到她在哭喊:“师父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让我去看看他!求你让我再去看一眼,就一眼……”

    而后便息了声。

    姜晚义的耳边从嗡嗡嘈杂渐渐无声,但他还是听见了,她在为他哭。

    他都要死了已毫无利用价值,她再没演得必要,她是真得在为他伤心。

    这就足够了。

    咽喉里涌出的血,窒住了他的气息,让他再说不出一句话,也已经听不清九哥在说什么。

    他努力想转头往院门外再看她一眼。

    也想再对她说一句:小郡主,我其实后悔那日赌气没收你送的茱萸枝,叫它落进了泥水里。

    瞳孔扩散……星眸里的光渐渐消弭……

    他的眼阖上。

    最终什么也没有瞧见,什么也说不出口。

    今日九月初十。

    她的诞辰,他的忌日。

    重阳已过,无有茱萸。

    ……

    李玄度手里紧紧捏着他塞给他的纸,一张模糊了的,画着胖娃娃抱着锦鲤的旧黄鼓面纸。

    沾着血的纸面只有四个字。

    燃萁煮豆。

    他被捆仙绳伤着的手,终于在此刻剧烈抖起来,脸色惨白,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冥府的册录绝不会错的。

    这定是他想让他悔恨一生的计谋。

    他和他怎么可能是同胞兄弟?他二人长得根本不像……

    不像吗?其实连性子都很像。

    他摇着头低低笑起来,似疯似癫。

    这小子向来与他不对盘,连死都要他不好过,从来就是个促狭鬼。

    同他一样的促狭……

    他是气他的背叛,气他不选他们,也气他不拿自己当兄弟。

    可他……喊他哥哥……

    可他……没想要他死啊……

    那银箭正中姜晚义心口,李玄度抬手挥剑斩断箭尾,欲带他离开这里。

    门口又传来另一道清冷的声音。

    音色与他的有些像。

    “漏网之鱼死了一条,倒是不用本王亲自动手了。”

    今日这小小的破城隍庙当真是热闹——

    作者有话说:李道长:正得发邪。

    姜判官:邪得发正。

    本该自私淡漠的杀星,偏行义举-

    在网上刷到别的作品的各种同人图(是这么叫的吧?),很羡慕,本来想给郡主约一张妹宝同款人设卡,但要花掉三个月稿费,所以还是先给姜判官约了一张李道长同款,他们的不到一个月稿费,还能承担,就当是姜判官的遗像吧[坏笑][狗头]

    以后总会慢慢补齐他们的人设卡的,别人有的,玉京小队六人团也要有,也希望有机会能约一张六人同框的,嘿嘿。

    觉得人设卡不符合想象的,请溺爱我一下吧,实在介意不看就好哈,只是个大概造型,脸还是随宝宝们自己想象的[可怜]。

    燃萁煮豆:亲兄弟自相残杀。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植《七步诗》

    第198章

    同样一身绛色公服的昭王赵隐, 抬脚跨进院门。

    见到避在门口捂着腹部的暻王赵殊,走上前在他身上点了数下,淡然问道:“六哥怎么伤这么重?”

    暻王垂下眼不敢瞧他, 只支吾地喊了声,“三、三哥。”

    赵隐冷着脸望向院中仍旧半跪于地李玄度, 眼眸中有暗潮翻涌,“他伤的?”

    翻手聚气于掌心,一道火光朝着李玄度而去。

    李玄度挥剑挡掉袭来的火术, 缓缓起身, 面上冷冽肃然,一双眼猩红,“昭王目的已达,何故逗留?”

    手中剑鸣声不止,恍若下一瞬便会割开眼前人的咽喉。

    “十皇子叛国该死。”赵隐瞧着他,亦是满脸冷漠, “你若是想为他杀我, 党同谋逆!”

    李玄度横剑砍断扎在肩头的羽箭尾。

    “你的好六哥同样勾结敌国,与你并非同个立场。”他加重语气, 冷声开口:“如何不杀?!”

    赵隐抬步走进院中, 踏进一地污血里,与他相对而立,“如何?自是因为他乃我胞弟,他做错了事,自有我管教约束!”

    他面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一字一句盯着他说道:“我与你不同,不会杀自己的亲兄弟。”

    好个区别对待,好个恶意中伤, 意指李代桃僵。

    李玄度面色惨然,月魄剑握在手中,不知是剑身自动,还是垂在袖摆中的手在打颤。

    他理所当然会为此所激,赵隐说得何错之有。

    若他收剑再及时些,别叫姜晚义先受了伤,他也许不会死。

    这个“也许”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足够叫他自责懊悔终身。

    有水滴落在他眉间。

    下雨了?

    晨间还如此好的日头。

    今日不应当一直艳阳高照吗?

    李玄度抬头望天,不知何时已是乌云密布,淅淅沥沥、冰冰凉凉地落下来刮人头脸。

    细密的秋雨中,闪过一道寒芒朝他而来,迅速与月魄剑影相缠。

    你来我往,招招狠绝。

    赵隐赤手空拳手中无剑,却不落下风,他冷笑道:“你想再杀个兄弟吗?”

    李玄度的发红的寒眸中,翻涌出狠厉之色,与赵隐竟如出一辙,“你也未手下留情。”

    二人皆穿绛色公服,唯一区别只有李玄度的簪花幞头在路上已被他摘去,乌发用红绸束着,而赵隐则是玉冠束发。

    除此之外,打斗间二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分不出谁是谁。

    连一旁的暻王也心生惊诧,他从前怎不觉三哥和九哥如此像。

    赵隐一掌拍在李玄度胸口,“你杀不了我,也没能力杀我。”

    又一挥手,老旧木门在吱呀声中,“啪”的重重关上,“六哥莫再逗留,不然我定不饶你。”

    暻王赵殊一句废话都无,马不停蹄地开溜,屋顶上、树上所有的暗流涌动,也在瞬间撤走。

    李玄度被那一掌击退数步,生生忍住了咽喉处涌上来的血气。

    “你不是赵隐。”

    秋风萧瑟,昭王的绛色广袖被吹得猎猎作响,“我自然是赵隐。”

    李玄度的长摆也随风而动,方才震荡的心绪渐渐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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