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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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神色怔怔,道:“乱世人不如狗。守成之君,倒不算最差。”

    “今年宫中的蔷薇开得格外好,文涓她们三天两头采摘,犹开得满园皆是。听说二皇子寝宫也有几丛蔷薇,夜里时,二皇子砍了花枝,追着伺候的宫女内侍们一通抽打,寝宫中惨叫声震天。”

    江舲略微提了萧允珏的情形,道:“人人皆夸盛世明君,何为盛世?要吃饱穿暖可不易,百姓顶多是活着。二皇子即便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无怜悯仁慈,他不配为君,甚至不配为人。”

    林贵妃听说过萧允珏的情形,她并未当做回事。听江舲言辞锐利,心思微转,道:“慧淑妃可是要借他之事,引柳贤妃出手?”

    江舲道:“我对袁长生说过,让他夜里巡护时留心些。大皇子寝宫的异样甚是重大,必得禀报给皇上知晓。”

    “皇上知晓后,顶多不痛不痒斥骂他几句。”林贵妃道。

    江舲道:“琼华阁朝臣进进出出,要是传出去,二皇子残暴不仁,朝臣就该劝皇上立储了。”

    林贵妃神色震惊,斟酌之后,肃然道:“立储之事事关重大,阿瓒还小,慧淑妃要三思。”

    当前江舲意不在储君,她自有打算,道:“朝臣上旨请皇上立储,已非一日两日之事。如今重新提起,倒不足为奇。赵德妃估计坐不住,如此大好的时机,柳贤妃怎能错过。”

    林贵妃当即道:“我让绣云出宫回林府一趟,发动御史弹劾萧允珏。”

    江修文父子这些年来,从舆部郎中升了一级,成了寺监少卿。在达官贵人遍地的京城,仅称得上芝麻小官。

    江舲从未替他们谋划过升官,以他们两人的本事,官做得越大,风险反而越大。

    两个师爷倒聪明,他们却无法深入朝堂。江舲拉拢林贵妃,便是为了林氏在朝堂上的势力。

    至于林氏会独掌大权,江舲倒不担心。眼下操心这些尙为时过早,待她有足够高的身份之后,自有其他人为她所用。

    夜已深,弯月悬在天际,朦胧月色出从树荫中洒下,斑斑点点。

    光阴倏忽而过,春日伊始时绽放嫩芽的树枝,早已枝繁叶茂。

    柳贤妃立在樱树下,微微仰头望着樱树。平常心情低落时,她习惯来树下安静矗立。如眼前这般,似乎在欣赏树,又似乎无甚入她的眼,她的眸中,总是一片荒凉。

    袁长生一如既往站在阴影中,凝望着柳贤妃的侧影,神情哀伤。

    自元宵之事后,柳贤妃愈发消瘦,脸色几近与月色一般苍白。

    柳贤妃终于开了口,声音暗哑低沉:“江舲按耐不住了,她打算借你之手,将赵婉清无用的废物皇子推到世人前。皇家贵人要脸面,此事传开,朝臣又该让立太子了。”

    早先白日遇到江舲时,袁长生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他应了句是,“先前从大皇子寝宫前巡护而过,里面的叫嚷哭声方停。最近送了好几人到柳树巷,内侍省尚书内省重新送了宫人前去伺候。最近人人自危,生怕被送到大皇子身边当差。宋琼娘”他话语微顿,旋即改口:“宋宫正那边当差的宫人们,都收到了不少好处。”

    柳贤妃似乎没注意到袁长生的停顿,目光不经意在袁长生的左手上略作停留,他手腕缠绕着布巾,系着精美的花结。

    袁长生敏锐察觉到柳贤妃的举动,下意识解释道:“我手受伤之后,宋宫正得空时便来替我包扎。她在宫中多年,深得皇上信任,势力深厚,我想着她有用处,便与她虚与委蛇了几句”

    “这些皆不重要。”

    柳贤妃打断袁长生的话,脸上浮起笑容,“你能得许多人仰慕,这是你的本事,无需解释。”

    袁长生怔在那里,心像是被狠狠揪住,心酸难受得透不过气。他垂下眼睑,道:“明朝我要向皇上回差,娘娘打算如何做?”

    “江舲既然打着立她儿子为太子的心思,不如干脆助她一臂之力。赵婉清是聪明人,她知晓自己的处境,萧允珏身上留了伤,皇上对他芥蒂未消。萧允瑞死后得了亲王的封号,赵婉清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硬生生忍了,连萧允瑞推萧允珏下石阶之事,她都只字不提。赵婉清看得清楚,萧允珏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如今,她只要耐着性子,等。”

    柳贤妃冷笑起来,眼神如刀,“如今江舲不打算让赵婉清等下去,要毁了萧允珏,赵婉清岂能坐以待毙,她还不得与江舲拼命。正好,我也不想等了。”

    袁长生沉吟了下,道:“你与慧淑妃争执之事不了了之,我总觉得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也有所怀疑。皇上的性情,你我皆清楚不过。他若将我叫去怒骂一通,此事才算彻底过去。”

    柳贤妃看向袁长生,眉眼微沉,凌厉地道:“所以,我们动作才要快。”

    袁长生心神微凛,道了声好,“明朝我便如实向皇上回禀。”

    柳贤妃轻点着头,问道:“你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你尽管放心。”袁长生沉默了下,道:“只要你愿意,我皆奉陪。”

    “我有何不愿,这是我一直的夙愿,求仁得仁。”

    柳贤妃淡淡说了句,她垂下眼眸,脚尖点着地上细碎的月光,“你瞧,可像是泪珠?这后宫的眼泪啊,堆积起来,足以将皇宫淹没了。”

    翌日,江舲与元明帝用过早膳,便领着萧允瓒萧允琅回屋。元明帝见外面天色好,未有朝臣候着,道:“阿瓒阿琅先回屋去写功课。”

    萧允瓒萧允琅一起离开,元明帝对江舲道:“今朝难得空闲,你陪朕到庭院中坐一会。”

    江舲求之不得,心道元明帝身上已快发霉,正好能晒一晒。她当即吩咐黄梁他们搬坐榻,将元明帝搬了出去。

    黄梁与张善他们一起,累得头都出汗,终于安顿好元明帝,摆好茶水。

    元明帝刚端起茶盏惬意地吃了两口,袁长生求见。

    江舲心中一动,忙放下茶盏,道:“皇上有事,我先回屋去了。”

    “袁长生能有何事,你留下就是。”元明帝好不容易来到太阳下,心情大好,对黄梁道:“宣他进来吧。”

    黄梁去传话,袁长生很快走了进来,他上前恭敬请安,元明帝摆了摆手,道:“你有何事?”

    袁长生看向垂眸吃茶的江舲,欲言又止。元明帝见状不耐烦地道:“何事见不得人,你且道来就是。”

    “皇上,是二皇子的事。”袁长生飞快瞄了眼江舲,一脸为难地道。

    元明帝听到事关萧允珏,他唔了声,不悦地道:“阿珏又怎地了?”

    袁长生见元明帝未有让江舲回避之意,将萧允珏寝宫夜里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如实回禀。

    元明帝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片刻悠闲,被萧允珏破坏殆尽。他声音一沉,怒道:“混账东西,成日尽胡闹,把他给朕叫来!”

    江舲一看元明帝的反应,就知道他会如何处置。

    只她猜对了一半,另外一半,着实是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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