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万人迷: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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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真心,绝无戏言。”

    司马仪叹气道:“你容我考虑一日。”

    司马仪觉得好友倾慕母皇且要自荐枕席这事颇为匪夷所思,虽不理解却仍选择尊重。翌日便入宫替好友引荐。

    不料听闻林见鹿尚在午憩,只得恭敬候于殿外。整整候了一个时辰,才见贴身宫女阿箧款款而出:“大公主,陛下醒了,宣您进殿呢。”

    林见鹿慵懒地倚在梳妆台前,眼帘低垂,一副倦怠模样。

    月白色寝衣松松地裹在身上,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肌肤。

    司马仪没料到母皇会这般形容不整地见客,顿时一怔,慌忙垂眸行礼:“儿臣拜见母皇。”

    林见鹿漫不经心道:“免礼。仪儿有何要事?”

    司马仪瞥了眼正在梳头的宫女,踌躇不语。

    林见鹿不耐地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吞吞吐吐作甚?”

    司马仪轻咬下唇:“母皇可还记得昭宁县主?”

    “自然记得,云织月嘛。”林见鹿挑眉,“怎么,想讨个官职?”

    心下却暗自揣度云织月这般大费周章让司马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司马仪摇头:“昨日昭宁县主特意造访儿臣寝宫,央求儿臣引荐,想做母皇的入幕之宾。”

    林见鹿顿时喷了,脑袋一歪,梳头宫女措手不及,当即扯落几根青丝。

    “嘶!”

    林见鹿吃痛,梳头宫女霎时面如土色,扑通跪地:“陛下恕罪!”

    林见鹿挥挥手,示意无事,然后揉了揉脑袋匪夷所思道:“你说什么?云织月要干什么?”她怀疑可能自己幻听了,不然云织月怎么可能会自荐枕席?

    司马仪稍作停顿,再次开口道:“昭宁县主想做母皇的入幕之宾。”

    面对这种奇怪的请求,林见鹿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略作思忖后,她眸光微闪,将已到唇边的拒绝咽了回去:“朕准了。”

    司马仪惊讶地抬起头。

    林见鹿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怎么,你似乎很意外?”

    司马仪迅速收敛神色,轻轻摇头,起身走到林见鹿身后,从梳头宫女手中接过象牙梳,开始为林见鹿梳理长发。

    林见鹿端坐在梳妆镜前,透过铜镜凝视着司马仪明艳的面容,微微挑起眉梢。

    司马仪专注地梳理着手中如绸缎般顺滑的黑发,察觉到林见鹿的目光,不由抬眼相望,略显困惑道:“母皇在看什么?”

    林见鹿直言不讳:“看你。”

    司马仪脸上掠过一丝窘迫,试探性地问道:“近来母皇变了许多,几乎不像儿臣从前认识的那位母皇了。”

    林见鹿莞尔一笑:“是吗?那你更喜欢从前的朕,还是现在的朕?”

    司马仪神色如常,恭敬答道:“儿臣斗胆,更喜欢现在的母皇。那母皇呢,喜欢从前的儿臣,还是现在的?”

    林见鹿挑眉,心中暗想我又没见过从前的你,嘴上却随意道:“自然也是现在的。”

    司马仪定定地注视她片刻,唇边不自觉地浮现出淡淡笑意。

    这半年来,林见鹿确实判若两人,不再尖酸刻薄,待人宽容大度,就连对她这个养女也不再苛责,这般转变好得让她几乎要放弃原先的计划了。

    司马仪垂下眼帘,浓密卷翘的睫毛遮掩住眸中复杂的心思。

    林见鹿忽然开口:“仪儿应该还有其他话要对朕说吧?”

    司马仪心头一跳,面上却不露分毫:“母皇明鉴,儿臣确实还有一事相求。昭宁县主虽自荐枕席,却也坦言愿为母皇分忧,若陛下有意彻查前朝余党,她愿作暗桩。”

    林见鹿想到半年前杀的那群宗室子弟,倒也确实有几个漏网之鱼。但事有轻重缓急,便没立即处理。这会儿司马仪提出来,便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准了。还有呢?”

    司马仪略作停顿,谨慎斟酌着词句:“不仅昭宁县主愿为母皇分忧,儿臣……亦同此心。”

    林见鹿飞快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迟疑开口:“你也要自荐枕席?”

    她这个身份跟司马仪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是确实是养母和养女的关系,司马仪就这么提出来,也太不把纲常伦理当回事吧?还是她看起来就那么像色中饿鬼?

    司马仪一时语塞。

    素来伶牙俐齿的长公主罕见地陷入沉默,半晌才艰难开口:“母皇误会了,儿臣是说,愿为彻查前朝余党之事效力。”

    林见鹿装作惊吓模样拍了拍胸口道:“还好,还好,吓死朕了!”

    司马仪:“……”

    司马仪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古怪感受,仿佛吞了只苍蝇般膈应,又夹杂着被人嫌弃的不甘,她也没有那么差吧?为何林见鹿如此嫌弃?

    这个念头刚浮现,司马仪自己都怔住了,面颊不受控制地抽搐两下。

    林见鹿将司马仪变幻莫测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既是你所求,朕准了。三日后祭天大典,由你主祭。”

    祭天乃国朝头等要事,这般安排分明是极大的器重。司马仪立刻甩开那些荒唐念头,提着裙摆郑重行礼:“儿臣叩谢母皇恩典!”

    明明同时为好友以及自己求了恩典,但司马仪回寝宫时,却发现自己是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高兴。

    当夜,司马仪特意邀云织月过府一叙,在花香氤氲的厅堂里备下精致酒宴。

    纤纤素手执起白玉酒壶,司马仪为云织月斟满一杯,眸光灼灼:“如今你已如愿以偿,可否与本宫说句真心话?你当真……恋慕母皇?”

    云织月并未立即作答,而是优雅地托起酒盏,低头轻嗅:“上好的梨花白,其味醇厚,余韵悠长,殿下竟舍得以此等佳酿待客。”

    琥珀色的酒液映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臣女倾慕陛下之事,自然千真万确,殿下何必再三试探?”

    司马仪轻叹一声,看了她一眼:“云织月,本宫看不透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云织月微笑道:“臣女只想求陛下一颗真心。”

    司马仪嗤笑一声,认为云织月没有说真话,摇摇头,继续倒了一杯酒浅酌。

    这夜没问出什么,司马仪自己反倒醉倒了。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里人影绰绰,恍惚间竟浮现出母皇的身影。她褪去一身华丽宫装,只着粗布衣衫,如同市井妇人般在灶台前忙碌,为林见鹿洗手作羹汤。两人对坐而食的模样,倒真似对寻常恩爱的柴米夫妻。

    梦中的她痴恋着林见鹿,可那人依旧招蜂引蝶不断。每当瞧见那些莺莺燕燕围拢过来,她便妒火中烧地将人轰走。偏巧有回被林见鹿撞见这般行径,正惶惑间,却听得那人轻笑道:“求生之举,何必苛责?”

    这梦境荒诞得毫无章法,各种片段胡乱拼凑。

    司马仪猛然惊醒,整个人仍陷在怔忡之中,这才发觉锦被早已被冷汗浸得湿透,心口突突跳得发疼。

    她竟会做如此荒唐的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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