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妇: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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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的人。

    反正,他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他总欺负她,总冤枉她,那她也学他好了,她就耍无赖了。

    他要是生气,把她给赶走就是了。

    睁睁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差把“我就是要倒打一耙”写在脑门上的样子,宗懔额边的青筋突突直跳。

    “姊姊,这回你喝的,就是酒,只是酒。”一字一句,说得极重,怒而生笑,

    “若是我真下了什么东西,今日你说你全忘了,我定然不会生半分气,你说是不是?”

    郦兰心眼睫颤动两下,而后撇开头闷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抛出一团软棉花,打也打不透,戳也戳不散,盖在人脸上,直捂得慌。

    宗懔一瞬眼都瞪直了,许久未曾有过现下这般想气又想笑的时候。

    抬手恨不能把她整个儿捏起来,气怒的同时又发了疯似的想和她亲近纏綿。

    面前的人施施然坐在榻上,抿着唇梗着颈,方才又慌又惊,现在窗户纸捅破了,反而无所谓了,就是耍赖不肯认。

    时不时偷偷飘过来一眼瞋瞪,娇眼乜斜,不轻不重地刮他一下,而后又勾丝般忿闷地收回去。

    气也气得死人。

    偏偏,也活色生香。

    她开始对他胡搅蛮缠了。

    对峙半晌,终究,还是最燥的最难耐住。

    “……姊姊。”从齿隙里嘶叹出汹涌闷气,声音尽量缓下来,捧住她侧颊,将她转回来,

    “昨晚,我真的没有给你下什么药,你说你全不记得了,可你方才握着那裙带,难道不曾想起什么?”

    郦兰心抿紧唇,半晌,轻声:“没有。”

    “我说过了,我就记得做了场梦,而且那梦里……根本没你说的那些事。”

    宗懔紧盯着她看,最终,轻笑一声:“……好。”

    “你说忘了,那便忘了罢。”松了手,站起身。

    横竖,他记得就行。

    她不肯认账,但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还债。

    郦兰心看着他忽然变了脸,心里警惕没放下半分,他惯是喜怒无常,指不定又想着怎么折腾她。

    手绞握在一处,垂着头,她坐在榻上,他则站着,居高临下笑盯着她。

    这回是她先开的口,绞尽脑汁想着借口:“我……身子不大舒服,有些困了,还想再睡一下。”

    她起的时辰比平常晚,加上洗漱沐浴用膳七八杂事,现下约莫已经是巳时了,再过不久,便是午时。

    宗懔是没有午睡的习惯的,他向来精力旺盛,且年少从军,起居时辰已有定时,即便前一晚闹得再凶,第二日照常晨起去书房。

    他去书房抑或军里处理朝务军务,她方能得闲独处。

    现在她想再休憩,那他就应该——

    “我陪你睡。”宗懔不紧不慢砸下来一句。

    郦兰心倏抬起头,对上他似有若无戏谑眼神,心头猛地一跳。

    “你,你不是没有午睡的习惯……”

    “现在有了。”他微笑。

    而后不等她再说些什么,他迳将她从榻上扶站起来。

    “刚用完膳不好就睡,姊姊,我们先出去走一走。”淡淡。

    说着,就环揽住她肩背,把她带向外。

    慌乱间已经被他揽着走出好几步,郦兰心自然想要抗拒,只说不需要他陪着,她自个儿呆着就成,还是政务要紧云云。

    但这回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任她怎么说,就是不肯放她一个人清静。

    郦兰心说得口干舌涩,依旧半点用处也没有,无奈只能被他带着去了东阳殿外最近的园子里慢慢地散步。

    一路上她气闷得话都不想和他多说,此刻她只想独自安静一会儿,今日的事让她心乱如麻,她需要自个儿好好静静。

    但就这么点盼望,他也不肯遂她的愿,非得要在这时候缠着她不放。

    堂堂储君,净做些黏皮膏药的事,简直烦不胜烦。

    偏她在这烦闷,他还饶有兴致,一路贴着她耳朵碎碎叨叨,一下又让她看那边的花了,一下又说最近朝堂上什么事叫他不快了,下一秒拐个弯又开始黏黏糊糊说她最近是不是脾气大了,总而言之就是打定主意要她耳朵不得安宁。

    她眼睛直视前方,也不看他,只当他是嗡嗡嗡叫的苍蝇,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抬手掐他一把。

    好容易从园子里回来,郦兰心只觉得耳朵都半麻了,脑子也木了,只想赶紧安静下来。

    也顾不上要和他一块睡,更衣之后立马躺上榻,迅速将被子拉着蒙住头,在里侧背过身去,留给身后的人气忿的背影。

    宗懔看着她这副模样,一时间竟诡异的有些乐不可支,帐幔全放下,亲亲热热就贴上她背,一把把人整个抱住,心满意足阖了眼。

    如今夏暑,但行宫地处东山,倒比京城里凉爽些,且近榻处放了多处冰鉴,直将暑热驱散了。

    郦兰心闭着眼,却一直没有睡着。

    她本就才醒不久,根本没有多少困意,说要午睡纯是为了赶身后贴着她的这人走,好独自平一平心绪。

    殿内寂静,窗外鸟鸣风动都是轻而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背后呼吸愈发沉平。

    他睡着了。

    许是在演武场疲累了,他入眠很快。

    郦兰心缓缓睁开眼,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又等了好一会儿。

    而后开始悄悄先动作手臂,慢慢地,吃力地,把他压在她身上的沉重长臂推下。

    成功后又马上僵着身子不动,听到他呼吸没有变化,再小心翼翼地移动身子。

    哪怕是乌龟,也不可能比她现在还慢了,呼吸也屏紧了,一点一点朝远离他的内侧挪动。

    直到终于脱出他环抱的范围,她大松出气,而后缓慢转过身。

    眼前的景随着转动变换,最后谨慎落定,她的双眼里映出男人闭目静眠的模样。

    睡着时的人,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但宗懔也并不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平日凶恶的人一睡着就温和善目起来。

    他此刻闭着眼,长眉依然飞鬓,唇角平直,面容淡肃。

    拔步床虽大,但两个人躺着,总归也就这么点地方,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近。

    郦兰心就这么看着他,不知不觉,竟有些怔了。

    目光晃颤着向下移,触到他脖上红紫勒痕,这痕迹太深,以至于侧边已足够骇目,后侧想来更是惊心。

    也不知他当时在想些什么,竟然纵着她勒他脖子,要知道她当时是醉了酒的,下手根本没有轻重,他不躲还高兴,只怕脑子真是坏得不成样子了。

    愣着愣着,咽间轻动了动,呼吸忽地促了几分。

    他说……她勒着他,掐着他,不停地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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