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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孀妇》 80-90(第3/18页)
郦兰心慌忙转身,却直直贴进一具灼躯里。
倏然抬首,与一双贯盈焦情急欲的深眸对上,目光交织。
而他身上,不知何时,也换上一袭金织红袍。
恍然间,身躯被他打横抱起。
宗懔抱着人,大步急踏到了床边,耐无可耐地将她压下。
头晕目眩间,郦兰心反抗都全然忘记,只听见耳边,男人兴奋难言的沉哑低语。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他的声音,似乎叹息,似乎亢奋。
郦兰心听在耳里,却怔愣难以回神,痴痴,穿过身上那人阴影的缝隙,望着那繁织锦绣的帐顶。
洞房花烛。
他用那般手段,夺了她的身子,如今,却又要装扮一场洞房花烛。
这算什么呢。
说是补偿,似乎可笑。
倒像是,玩情弄趣。
她放空着,痴茫着,直至身上遮掩被剥离,软躯堕迎进可怖欲艮,意识才回转。
于是乎开始挣扎,在深软的榻红中竭力爬动,却轻而易举被压制牢锁。
没有了深夜的黑沉遮掩,没有了药香的迷魂催动,她被逼清醒,清醒地感受、看见。
目睹她化为一汪软地,如何被蚕食,被侵入,如同雌兽般疯狂颤抖想要逃脱,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如浸水而出,红烛燃尽之时,下颌被男人大掌掐着,微tu着舌,目迷识眩。
而他依旧烈奋,几乎要将身积全数灌她吃下,腰背隆起伏深,如蟒缠绞她身。
…
清晨醒来时,帐内寂静,身边早已空空。
郦兰心艰难睁了眼,身体软,沉,重,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意识逐渐回笼时,慢慢聚到最难受之处。
她的腹田,极酸,极胀。
手缓抚上那处,正要轻揉。
忽地,手指僵硬顿住。
同时,瞳仁震缩。
一道惊电闪过脑海,如梦初醒。
直到今天,此刻,她才忽然发现,她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来人,来人!”嘶喊着,努力想要爬起身,却只费力抓扯住了织金榻帐。
“来人,快来人啊,有人吗,有人在吗……”几乎要哭出来。
她怎么能忘记?
她怎么敢忽略?
她和那人孽海情天厮缠这么多回,他灌了她这么多回……
可她连一碗避子汤药都未曾喝过!
第八十三章 避子汤药
不需几声呼唤, 殿门推动的沉响立至,紧接便是密集急促的步履声。
侍女们转过屏风,越穿珠帘, 须臾来到檀榻前,匆将织金帐拨开。
见到俯身在芙蓉褥上, 云鬓撩乱、虚弱泪泣的妇人, 惊呼阵阵, 忙齐聚上来, 将人撑扶起来,为她穿上外衫。
“夫人!夫人您醒了!”
“夫人,您是身子哪不舒服么,头晕还是身上疼?”
“已经着人去叫太医了,夫人您再忍忍!”
“……”
说着, 又赶忙端来温水,喂她喝下几口。
热意过腹,郦兰心缓过了气,而后顾不上别的,抬手就攥住了面前端杯盏的侍女手腕,抓住救命稻草般,收紧气力。
“夫, 夫人?”
“劳烦,”声音还带着残微嘶哑与哽咽,泪珠欲坠, “快端碗避子汤来,先前忘了规矩,我还没喝过避子汤,劳烦赶紧端一碗来……”
然她话一落, 侍女们的脸色登时俱变,面面相觑,而后僵着动作,避眼不敢应。
呼吸颤了几许,郦兰心眼睛来回,扫看眼前几张不约而同露出闪躲神色的面容,一瞬,心重重砸作裂泥。
“……怎么了?”咽间滚动,瞳仁发着抖,慌乱,“我,我要喝避子汤的啊,你们殿下没和你们说吗,是他说的,我只在这十数日,就可以走的,我不能不喝避子汤啊……!”
难道那人,没吩咐过吗?
不应当的啊,坊间都说,有些大户人家,主家爷们若是在娶妻前弄大了姬妾或外头妇人的肚子,都要用避子汤药的,青楼楚馆里,更是少不得这物。
那人尚未娶正妻,她还无名无分,若是有了孩子,那便是奸生子,就算是天家血脉,那也是奸生子啊!
更何况,他说过只要她尽心侍奉,他就会放她走的。
她都已经将身子全献出来了,无论他要如何玩弄她,她也忍了,还要她如何呢?
难道,他真的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望着面前一张又一张沉默忧望过来的粉面,目光晃动间,郦兰心清晰看见侍女们眼里的焦心,和怜悯。
怜悯。
心髓血脉瞬时寒麻,郦兰心牙关颤碰着,喉中倏溢出一丝尖叫。
忽抽回自己的手,拼尽全身力气,扬手就捶打在腹上。
只一下,沉沉的闷疼就让她的泪水溅出。
但身上的痛,却能暂缓心魂中的恐惧。
她的动作只成功了这一下,侍女们焦急地扑过来制住她动作。
“夫人!夫人不可啊夫人!”
“夫人!您别这样,您要打就打奴婢们吧,您别伤着您自己啊!”
“夫人!”
耳边此起彼伏的惊叫,郦兰心却像是什么也听不见,拼了命地挣扎,混乱间,手抓住什么都往自己腹田处砸。
此时此刻,就是她伤到昏死过去,也比怀上孩子好。
一旦怀上孩子,她就再也走不出这个地方了。
她不要,她不要做被人囚弄、玩够之后随手抛掉、只能战战兢兢度日的玩物。
她不要生下那个人的奸生子,她绝对不要!
“放开我——!”哭着嘶喊。
侍女们急得满头大汗,须知一个人抛了神智疯动挣扎起来,那是不计后果的,她们虽然人数多,可此时也是吃力至极。
床榻处须臾便一片狼藉,所有人都是衣发狼狈,乱得不成样子。
殿门外还源源不断又跑进来婢子,见到情状,全都吓得魂飞魄散。
其中灵醒的已经调转脚步往院外跑,没跑太久,在廊上和算着时辰过来主院的一行宦官撞了个正着。
婢子瞧见姜胡宝的脸像是瞧见了天上下来的星君,几乎激动得要哭出来:“小姜管事!”
姜胡宝被她急匆匆撞过来吓了一跳,胸膛里气还没平,瞧清她脸的一瞬间,寒毛都竖起来。
是在寝殿伺候的人。
“你不是伺候夫人的吗?”不妙的感觉轰地飙起,倒吸一口凉气,“又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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