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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孀妇》 70-80(第15/21页)
牙。
他的话说一句,郦兰心的脸色便越白一分,很快,手脚挣扎的动作都忘了。
“不,不是的……我不是……”难堪到了极点,唇瓣颤抖着,只能吐出破碎辩解,“不是我想的,是你,是你逼的我——”
“孤逼的你?”他一把掐住她的颊侧,迫她回首直面他冷笑,“孤不是都说了,没用那秘香么。”
“孤能逼你入榻,能逼你和孤贴身,难道还能逼你那般毫无忌惮地泄发么?孤记得,第一回 的时候,吃了好一会儿,你才来,如今,只要钻几下,你就快受不住了。”一字一字,像是割她魂的刀,挖她魄的铲。
郦兰心不敢再听下去了,瞳仁颤抖着蒙起水雾,双手立时就放弃了掰弄男人的小臂,抬起就要捂在耳朵上。
但身后的人怎肯随她的愿,迅疾便制住了她,薄唇深压在她软颊重重摩挲,黏稠沉语:“你再怎么躲,也是自欺欺人,不妨承认好了,你的身子,已经离不开孤了。”
尾音落下一瞬,怀中身体猛地僵硬到极致,而后紧接便是崩溃的短促尖叫,旋即开始疯狂挣扎。
“你滚,你滚开——不要碰我!”郦兰心痛哭起来。
这已经是她这些天不知道第几回哭泣,她自己都数不清了,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除了泪水,她已经没有旁的出口。
“我哪里做错了,我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滚,你滚!”
“滚?”倏地,冰冷极致的沉声幽然响起,“放肆。”
熟悉的声音,极具陌生的压迫威严。
郦兰心猛地一滞。
下一刻,身躯被一股强横力道强行扭转,仰首,对上那双阴沉寒冷的狭眸,呼吸都暂止。
宗懔面无表情盯着她:“方才孤进来时,你不是还颇有规矩,拜见孤千岁吗?如今,又敢叫孤滚了?”
“你还敢说你无错?以下犯上……”
“我以下犯上……那你呢,太子殿下?”兀地响起并不冷硬的轻语,带着丝丝哀伤绝望,破釜沉舟的挣扎。
宗懔倏然愣了,看着近在咫尺,泪痕未尽的苍白面容。
她不再逃避,回视他,忍着泣音,一字一句回道:
“我以下犯上,是因为殿下仗势欺人在先!我若有错,也只是识人不清之错,殿下有错,则是强夺臣妻,罔顾纲常之错!”
泪水落溅:“殿下将登九五,将来后宫佳丽三千,为何连臣下的孀妻都不放过?殿下此举,难道不是弃君臣之道于不顾——”
“君臣之道?”宗懔径直截断她,冷淡,“既是臣,便当为君解忧,不是么?”
被这短短一句撼住心神,郦兰心简直要说不出话来:“你……”
然而面前人的眼神极度冰冷:“你也说了,你是孀妻,既是守了寡,那便能够再嫁。且若非孤,你早就随你那谋逆的婆家落罪收押,哪里还有如今的日子?你不庆幸有孤护着你,保下你,还在这提什么君臣?”
愈说愈戾,眸中骤然划过深深憎暗:“你是瞎了眼还是教什么蒙了心了,非要为那死人守什么破节烂寡?!睁大你的眼睛瞧清楚,孤哪点比不得他?!”
“你若有本事现在把他从地底下叫起来,到这来给孤磕头求饶,孤就放你回去,如何?”冷笑。
仿若全身堕进冰窖之中,郦兰心直觉通体生寒:“你,你……”
话都难说出,只有惊骇畏怯泪流。
然望她这色若死灰的模样,宗懔眉拧得却更深,胸中阴劣难抑升涌起,切齿戾笑:”怎么?你心心念念的好夫君是个没本事的樗栎庸材,难道也要怨孤么?当年他战场之上,是因贪功冒进,全然忘了穷寇莫追,才中了南蛮伏击,你难道不知此事?”
“那废物已经死了,埋在地底下,只剩具骨头了,要不要孤帮你把他刨出来,让你再看个清楚?!”
“啪!!”脸被狠狠扇了一重记。
惊响落定半晌,殿内都还是一片死寂。
郦兰心胸脯急促起伏着,泪珠急落,右手都还在颤抖。
须臾,偏过脸去的人缓缓转回首。
然再度对上那双骤然寒冷暴戾更甚的眼,她不知从何生出的气力与勇气,再不躲避,噙着血般忿声:“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说他……”
泪水划过太多,颊上都泛了红,嘶哑:“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带着哭后不时抽噎的颤声:“是,他是死了,可是,他难道不是为了保疆卫土而死吗?他保的难道不是你家的江山,护的难道不是你的子民?他也曾立下过不少战功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就因为你是君,他是臣吗?可臣子鞠躬尽瘁,为君者,至少也该也有几分,有几分尊重啊,可是你——”
猛地,腰后骇然一紧,身子被狠力锁得更近,生生阻了她的痛诉。
“你想听实话么?”咫尺处,漠寒冰冷沉声降下。
郦兰心微仰着首,看清他面上似笑非笑模样时,周身一瞬悚然。
每回,他露出这个神情,她的身或心,就会被重捣一次。
“不,不……”
甚至下意识就要抬手捂住他唇,可双臂都被禁锢住动弹不得,不遂愿聋掉的耳中清晰纳入他每一个淬毒烧铁般的字。
而这一回,更令她骨寒毛竖的,是他猝然变了一种,先前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冷漠,不是因为厌恶而冰冷,也不是因为怨恨而嫌憎,
而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居高临下,观人如捏玩棋子般,评判拨弄的淡漠。
“不错,许渝是有过战功,少年将军,这四个字,端是说出来,便觉得英勇无匹,令人神往,是吧?”平稳,缓声,
“但大乾,有很多将军,无论现在,还是过去,许渝之功只论得上平平二字,为将者,因一己之私,葬送精兵良骑过百,如何不是庸材?你为他可惜,可事实如此,他不是什么无可替代的良将。”
郦兰心定定愣住,口干舌涩,魂寒神颤。
而他犹未说完,沉声继续:“他既不是最勇武的,也不是最擅谋的,论功绩,他逊于他的父亲许长义远矣,孤,不缺这样一个将军。”
话至此,郦兰心浑身的精魂力气,忽地抽了个干净。
躯壳尚在,魂却碾碎成泥,像是过往人生里一根撑起思绪魂智的梁柱轰然崩塌。
忽地,带着糙硬腹茧的长指缓伸过来,勾开她微乱散在面上的几缕鬓发。
她呆呆看着他,下一瞬,就见他又变了脸,俯首,额抵住她的,慢慢厮磨。
“但孤,缺一个枕边人。”呼吸交缠,带着缱绻迷恋。
吻过她面、唇,一路沿下,最后,又埋进她的颈间。
重重贴磨吸缠着,密密低语,手揉乱她薄软丝裙:“应了孤罢,孤……我会对你很好的,你想要什么,说就是了,只要你应下,我什么都能给你,我会捧着你,到万人之上,好不好?嗯?”
然任他纠缠良久后,她只低低吐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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