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11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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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闲庭外拂陵已然确定这里早就是言似卿的地盘。

    也对,其富甲天下,哪里都有其产业,说其是帝国的第一大地主都不为过。

    这样的人,既然早已布局脱身,自然早早定下了中转站。

    走水路迅疾而下,她们到这已经一个月多了。

    拂陵也得知了长安的一些事。

    倒不是有意刺探,而是满天下皆知——帝王中毒,病入膏肓,宴王监国理朝,已经稳住朝纲,形同帝王,宴王世子远赴边疆参战

    边疆战事至今没什么消息。

    毕竟一个月多对于边疆而言,减去路途时间,对峙时间,消息传讯时间,实在不算什么。

    拂陵不知言似卿打算,只觉得这人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从容,因为没有波动,而显得温和。

    突然有小孩动静。

    拂陵转头,看去。

    憨态可掬但样貌实在有其母亲精华的小女童手捧着花环跑来。

    “拂陵姨姨,给你。”

    拂陵抬手接住撞上来的小肉团,掌心摸到软肉,心里也跟着酥软,声音都跟着温和几分,笑谈几句,听到门口那边传来柔雅声线。

    “昭昭,字帖写完了么?”

    昭昭缩了下脑袋,吐吐舌头,跑到厨房那边拿了柳儿跟嬷嬷烙的炊饼,又颠颠跑回了书房写字,书房内有周氏低声笑她偷懒。

    拂陵转头看去,言似卿正走出。

    拂陵觉得最近时日是她这辈子最安定快乐的日子了,但

    “想去长安找你师傅了?”

    言似卿开门见山。

    拂陵涩然,后叹气:“乐不思蜀,但尤有德行促使我回去。”

    言似卿笑了笑,“你非我雇佣的职工,就算是,也有自由,不必这么为难,注意安全就好,没准将来我们还能再见。”

    还能吗?

    拂陵有点疑惑,毕竟天下如此大,车马一生都未必能抵达任何疆域,而人的消息总是容易断的。

    但她知道自己肯定要走。

    只是

    “尾巴消息都扫干净了吗?长安那边会不会找来。”

    言似卿顿了顿,认真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边疆是必须去的,家国战事第一。”

    拂陵:“很奇怪,你竟不担心吗?”

    她很直白,因为看得出蒋晦对于言似卿也非路人。

    因为在意,才需要那么缜密部署,借了尘的手,又套入多方势力,掩藏踪迹,而且言似卿自己也没遮遮掩掩。

    一个月前就说过:她希望蒋晦好受一些。

    言似卿沉默了些许,才慢吞吞说:“以前那次都能赢,这次若是输了,岂不是很奇怪,难道我还能揣测因为我这个妻子的失踪,导致作为主帅的他大失水准?那我也太晦气了。”

    拂陵:“伤心过度。”

    言似卿:“”

    她欲言又止,后提醒,“你是习武之人,少悲风画扇。”

    拂陵:“殿下,我也是曲艺之人,多情伤感也不奇怪。”

    也对。

    言似卿哭笑不得,“不用这么喊我,等战事结束,就会有王妃已死的消息传来。”

    什么?

    拂陵惊疑。

    “我说过,会让它闭合收尾。”

    拂陵眉目微垂,莫名觉得难受,“您不遗憾吗?”

    其实她有些讨厌蒋晦,从驿站那会就讨厌。

    总觉得此人过于天然高贵,比他们这些命运波折痛苦不堪甚至一眼望到头就是惨烈下场的人来得太过恣意了。

    他,还天然侵略最美好的人物,仿佛生来就该属于他。

    可后来再看,又觉得某些人错失彼此,竟会让旁边人都觉得遗憾。

    但也可能是自己在唱戏的过程中,有好几次看到那位新王妃待他人的神态虽是温和从容,周到体面,却只有待那人时,才有波澜的鲜活气。

    羞恼无奈谨慎迟疑

    才像一个活人。

    而非完美的标本。

    言似卿起身,理了下衣摆,转身离开。

    “这一生,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顺从命运。”

    “而命运,遗憾才是常态。”

    “可能等我跟他老了,再回想过往跟彼此,也才会承认:我跟他本就是最不相配的。”

    般配,却不相配。

    多残忍,又多明显。

    言似卿孤身走向另一座靠着山林的小院,那是她办事的地方,更清净。

    她走进书房,从许多屹立的书架上相继取下新送来的各地账本跟海运清单,转身走向书桌的时候,愣了下。

    盯着书桌上的歪了些许的镇纸。

    后退一步。

    但身后撞上了什么

    她一惊,手捧的账本刚要落下。

    一只手从她身后越过接住了它。

    腰肢被横臂锢住。

    身体紧紧贴合对方。

    账本里面的清单纸张哗啦啦落地,轻飘飘贴着木板,发出飒飒声。

    而她的身子单薄,也想柔薄的纸张一样轻易可被身后强硬的人物禁锢。

    耳畔清冷,有浅淡的皂木清香。

    “为什么不喊?”

    “是怕你心爱的女儿撞见你被残忍抛弃的第二个夫君轻薄吗?”

    言似卿一时哑口。

    正要说话,却被抚了脸颊,转了脸。

    堵住了。

    喘息都没了机会。

    急切,强横,夹带恼怒与压抑。

    要把她揉碎了,偏又小心,怕弄疼她,因此把压抑的力道转变成时间。

    一如他们曾经在最亲密的地点跟处境下协商好的那样

    她耐不住,让他克制。

    “我没有违规。”

    “是你毁诺了,言似卿。”

    显得密切,铺张,频繁

    言似卿难得有了喘息的时间,上衣散落,柔软拖在她手臂上时,她指尖拽着衣物,免得全然落地,但低声沙哑:“仗都不打了?来欺负我这么一个女人么?”

    “这就是大将军的风采?嗯?”

    蒋晦托着她的腰肢抵着边上小榻,撑着她的脊背轻轻卧倒在榻上,垫了软卧,腰身倾覆上去,俯视着时隔一月后更显顾盼辉耀的骄色。

    “打赢了。”

    “借你失踪的名头,我假意还没赶到边疆,海富贵撺掇之下,他们两国大军突袭,结果大食国反水了。”

    “你的真爱,玩得一手好心机,早已跟我父王谈好了策略,诱骗北逾主力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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