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11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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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也没什么心气了。

    吓破胆了。

    滴血的九皇子尸体盖着白布被抬出去的时候,蒋晦路过。

    一个眼神都没给。

    魏听钟一点都不意外——如果对弟弟妹妹们从无主动出手的宴王都已经完成了帝王之姿的狠绝转变,出手既雷霆,那蒋晦一开始就不需要这样的转变。

    宴王府很早之前就跟其他皇子有了无情的隔阂。

    人人都在等着一鲸落万物生。

    但有时候也是反过来

    “殿下。”

    魏听钟朝蒋晦行礼。

    蒋晦颔首回礼,但肃然阴沉的脸色没有多大的好转,一日疲乏,他的脸色比往日苍白一些,越显得孤寡无情。

    魏听钟已经知道言似卿的事,但,他没有提及言似卿很可能在落入了尘之手后被其下毒。

    找不到人,一切白搭。

    而现在边疆要紧。

    魏听钟迟疑过,还是没说。

    殿内,蒋晦看到了孤身站在窗下的宴王。

    “父王?”

    宴王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外面的园林景色,也开口。

    “找不到?”

    “是,找不到,您知道她在哪吗?”

    宴王这才回头,盯着他。

    蒋晦微笑:“我查了一路,发现有很多人马出手暗杀她,但也可能是想活捉她,不管如何,总归是不同的人马。”

    宴王:“怀疑我?”

    蒋晦:“没有,我只是感觉如果针对了尘,她跟陛下达成了计划,陛下同意以此换她脱身出长安,但大概率还会派人杀她。”

    “所以路上不同的人马有陛下派出的这点我很确定,只不过最后混战,她最后是被谁带走的,我不知。”

    “但或许她合作的对象不止陛下。”

    还有眼前人,他的父王。

    下毒那事,了尘的脉络,他也知道一些,知道有些进了宫里。

    他都知道,没道理他的父王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是让对方得手了那就是默许的。

    兵不血刃,一尘不染。

    也免了父子相残的局面,也避免内斗的损耗。

    朝野上下未尝不在私下乐于这等结果——这些文官名流,历朝历代都是最精明的群体,永远在投机,选择,看风向。

    再借此事铲除所有威胁的对手,扫荡皇室。

    蒋晦素来知道自己的父亲跟自己的睚眦必报跟恶劣脾气不一样,后者从来不小打小闹。

    真动真格的时候,就是要收网了。

    所以他只能做一个猜想。

    “父王,是你的人带走了她吗?”

    宴王眯起眼。

    父子间有片刻对峙。

    些许,宴王说:“其实你很清楚,她自己要离开的概率很大。”

    蒋晦神色一沉。

    宴王懒得再跟他掰扯,“是去找她,还是去边疆,你自己选,要么反过来,你稳长安,我去边疆。”

    “手掌的伤可好了?莫要感染发脓,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只是冷淡,但并无严父的暴戾权威。

    父子间的相处冷淡平和,但并不残酷。

    蒋晦皱眉,有点恼怒愤愤,还有几分委屈。

    “她不要我,父王你很开心吗?”

    宴王无语,正要说什么,蒋晦大步走开,甩下一句话。

    “自然是开心的,毕竟你也没人要。”

    他走得飞快,宴王抓起的砚台都来不及砸过去。

    可最终放下了,神色变幻不定,却又看向窗外。

    他看的根本不是皇宫园景,而是外面——宴王府的方向。

    那人被保护好好的,还在他的家里。

    可是,他也知道快留不住了吧。

    尤其是在言似卿已经离开长安后。

    那她的归处,要么在他所在的皇宫内院,要么

    他已经快要是帝王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只要他狠狠心。

    那人就会永远属于他。

    他也能给她最顶级的权力与荣耀。

    虽然他跟言似卿有过关于她的协议,可他当时并未答应

    宴王站在窗下,神色阴晴不定。

    ————

    一日动荡,肃杀一切,宫内外血腥密布,死了许多人,大臣将领,内外浮沉。

    但又很快随着宴王入宫执掌大权而扫荡了所有异心。

    兵部基本一边倒——因为歪心思的也基本被拿下了。

    唯二的动荡就是边疆跟宫内。

    是谁给珩帝下毒?珩帝是否已经亡故?

    边疆如何了?到底谁去边疆平乱?

    ——————

    半个月后,边疆。

    大食国跟北逾国的大军已经会面,海富贵的军师,会见北逾国野心勃勃的新大帅,后者为了加重合作,屡屡提及言似卿跟蒋晦,意有所指。

    海富贵一开始忍着,后来沉了脸,淡淡道:“她是我的,你们若是动她,别怪我翻脸。”

    北逾国大帅挑眉,轻笑:“自然,女人而已,我们共同的目的还是杀死蒋晦,吞下中原大地。”

    “希望海大人牢记本心。”

    “也预祝你成为她的第三个夫君。”

    海富贵不言语,只是低头喝酒,再看向驻军对岸星火点点的天朝大军驻地。

    “我希望在蒋晦赶到边疆之前攻破对方边城,他真赶到了,这仗不好打,后日动手。”

    “后日太急了,渡河就不是简单事,言似卿失踪,他还能不去找?了尘不是说已经给她下毒了?放消息出去,扰乱他的心智。”

    海富贵看向对方,“连我听到言似卿中毒,忧虑痛苦之下都不会选择脱身去救她——而他首先是大将军,再是未来皇太子,乃至未来天子,其次才是蒋晦,是男人,你既小看男女之情,就不要再战前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路数去算计最为铁血的沙场兵法,我大食国对这一战投入巨大,几乎堵上国运,不陪你玩这小家子戏。”

    对方这才肃然。

    三军搏杀,迫在眉睫。

    “那就明日。”

    北逾国的也狡猾,不会任由海富贵说了算,宁可再提前一天,次日突袭!

    ——————

    又是一个月后。

    剑南道,某小城边郊。

    山庄庭院,娴雅古朴,当地佃户安生落居,耕作朴实,早起晚归,餐食自有定数。

    傍晚时,炊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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