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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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

    那她是同意,还是拒绝?

    她有玉玺,还是没有?

    外面的动静起伏,蒋晦已经到了,有人拦着。

    再拖一会,可能会动干戈。

    这是绝境。

    对于一个母亲,不可逆的绝境。

    最终。

    屋内寂静被打破,言似卿低声。

    “我没有那些东西,尤其是传国玉玺。”

    “如果有,早该用它做些什么了,一如陛下所言,现在并非您动手的最好时机,已经拖沓太多年了,其实对拥有玉玺的青凰太子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他有玉玺,又能证明自己乃帝后唯一的孩子,投靠北逾国,借兵起势,乱我朝内政,远比现在的局势利于他,就算不当叛国贼,前朝旧势力尚存,当年兵败陛下之手的其他封地之主势力也尚存,他一起来,一呼百应,也是极大的势力。”

    “他没有这么做,就说明真没有玉玺,也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而不是等现在——陛下坐拥的天下正在鼎盛之期,兵力强盛,人才辈出,朝野也算一心,并无奸臣沟壑,就算有些肮脏乱象,也已经被陛下狠心铲除了,上下都知您的决心。”

    说的是祈王冽王这些人。

    “陛下,于内,您已经没有敌人了。”

    珩帝:“是吗?外面那位,你的夫君,你说他现在是想当你的夫君,还是当朕的敌人”

    他的反问有些轻飘。

    言似卿:“您有的,只有子孙后代。”

    这话也是他说的。

    他有的是子孙后代。

    一语双关。

    对于帝王,子孙后代可以是敌人,也可以只是子孙后代。

    细数历史,其实两者的处境都取决于帝王,反而不在子孙。

    珩帝默然,一时未能反驳。

    跟聪明人私密交谈,可以畅所欲言,也总是鞭辟入里,杀人诛心。

    但言似卿也说了:“陛下有令,自当遵从,陛下派人去接我的女儿就是了。”

    “此前我不愿,是因为我也是多疑之人,总觉得您迟早要杀我,不似陛下有的是子孙后代。”

    “我,只有一个女儿。”

    “她确实是我最大的破绽跟软肋。”

    珩帝盯着她,眼底翻涌深沉。

    ——————

    蒋晦大步而来,已经轮不到廖元兄弟拦截了,潜藏的内卫阁领跟魏听钟都出面了。

    但肯定拦不住他。

    蒋晦步伐未停,哪怕已经察觉到附近危机重重,袍子亦随着长靴步伐飘动。

    直到

    哗啦啦!

    附近屋檐出现弓箭手。

    全都瞄准了蒋晦。

    “不可!”

    “天呐!”

    廖元兄弟吓得要死,才知道自家早已被内卫弓箭暗队布防。

    而这也意味着——帝王已然做好了随时射杀某些人的准备。

    生死,一念之差。

    屋内,言似卿也察觉到了弓箭手的动静,看向珩帝。

    珩帝面无表情。

    而外面魏听钟皱眉,瞥过内卫大阁领。

    些许

    蒋晦还是上前一步。

    内卫大阁领皱眉,额头也有冷汗,举起的手势一时不敢动。

    蒋晦再近一步。

    魏听钟也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也挡住了箭矢锁定的角度。

    “殿下。”

    蒋晦盯着他,握紧了宝石短剑——他送给言似卿的,但言似卿嫌重,没拿,又回到了他手里。

    “让开。“

    魏听钟低声:“陛下不会。”

    蒋晦:“我知道。”

    “但我怕万一。”

    魏听钟神色动容,直到蒋晦突然拔剑。

    疯了?!

    魏听钟正要阻止。

    内卫阁领:“殿下放肆!”

    突然!

    拔剑的蒋晦只是用剑刃对着掌心一划。

    血肉反绽,热血滚烫。

    “殿下!!”

    “殿下受伤了!!”

    魏听钟跟廖家兄弟高声呼喊。

    蒋晦跪了下去,魏听钟等人见状直接让开,而蒋晦对着地面。

    额头触地。

    门打开了。

    言似卿一眼看到蒋晦跪在那,手掌之下满是热血。

    他这么骄傲的人。

    现在像是毫无尊严的蝼蚁。

    她一怔,脸色苍白许多,嘴唇有些颤,忍着了。

    身后,珩帝看见了,脸色也不好看。

    “没出息。”

    他低低嫌弃,斜瞥言似卿。

    “还不去?”

    言似卿跨过门槛,走到蒋晦跟前。

    她的表情有些苦闷,似乎生气,又似乎不是。

    蹲下去,揽了他的脖子。

    不说话。

    蒋晦避开一手的血腥,单手揽住她的腰背。

    呼吸颤抖在她脖颈上。

    他也会害怕。

    ——————

    珩帝站在屋内,隐在昏暗中,冷眼看着,但负背的双手微微揪紧,有些走神。

    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两夫妻都离开了,他才对魏听钟说:“他们很般配,是吗?”

    魏听钟愣了下,说:“是,非常般配。”

    “朕倒像是昏君了。”

    魏听钟:“陛下是为帝国考虑。”

    珩帝嗤笑,“朕为难前朝国后,如何逼迫她,不耻如斯,你是亲眼见证的,装什么蒜?”

    魏听钟无言。

    “可惜,她不愿意生朕的孩子。”

    “那么骄傲。”

    “朕比那病秧子弱在哪?年纪大?”

    魏听钟:“”

    确实,年纪是大的。

    但这话也不能说。

    珩帝自己提出这事,就是心知肚明,可能当时谢后也当面嫌弃过。

    他对此耿耿于怀。

    那位素来也是不吃亏的主,身份也本来高高在上,从民间入谢家,再入皇族,再登顶帝后之尊,甚至最后还把持朝政,受包括珩帝在内的百官跪拜,怎么可能对珩帝屈躬卑膝。

    即便败了,一死而已。

    若非被拿捏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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