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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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时机,以您的心术,自然能猜到有第三方等着得利。”

    珩帝神色波澜不惊。

    言似卿:“您知道有人在推动这一切,在查我的时候,其实也在查幕后之人,双管齐下,但我这边,其实您能确定我大概率是言阕之女,至于帝后的孩子,您连男女都无法确定,所以,与其说您在怀疑我,不如说您更怀疑另一个人。”

    “甚至掌握了更多的线索跟破绽,等着其暴露。”

    “只是,您也不愿意留下隐患。”

    不管她是不是,只要有一丝可能是。

    珩帝就没必要留下隐患。

    珩帝眼皮上撩,“怕我在这杀你?”

    “还是等着赤麟来救你?”

    言似卿:“一旦您动手,宴王府万一有所反抗,对方就是赢家。”

    “您绝不会让人利用。”

    “就算要杀我,也会等对方落网,或者一切都在您掌握之中”

    这才是成熟的帝王心术。

    也是帝王尊严。

    珩帝笑,“这么了解朕?好像自古过于了解帝王还表现出来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言似卿静默,后说:“来长安的路上,我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了。”

    “若我是青凰太子,必死无疑。”

    “若我不是,只是商贾女,只是言家女,身份不值一提,死不死无关紧要,那就非死不可了吧。”

    因为,言家就是因为这样才灭族的。

    因为无关紧要。

    因为死不死无关紧要,所以非死不可。

    这就是这世上许多人,无数百姓,无关紧要的性命。

    言似卿孤身而立,身上有一种超凡的寂寥。

    跟珩帝也完全形成了这人世间最残酷的对立。

    帝王与民。

    珩帝大概也察觉到了其中深意,他沉默了,思绪也有点飘远。

    这般宏达的主题,也贯穿历史始终。

    昏君为何败,明君为何衰,帝国大业的创建与心衰,是每个帝王必然面对的课题。

    他并非庸人,否则无以成就大业。

    他也并非圣人,否则也无法陷入帝王的霸权孤欲。

    但两者到底谁能赢?

    哪一

    种帝王本性能赢?

    安静中,外面突然有了喧闹。

    两人齐齐看向紧闭的大门外。

    门外,魏听钟低语:“陛下,是世子殿下他来了。”

    言似卿神色困顿,垂眸抿唇,一时不愿,又感伤。

    珩帝挑眉,后冷笑,斜瞥言似卿。

    “不必攻讦朕的傲性,以朕的骄傲来逼迫朕当一个明君。”

    言似卿:“陛下是一个好爷爷。”

    珩帝无语,起身,甩袖:“他没出息,朕可不是。”

    “本来就不至于拿你的性命当游戏。”

    “否则倒显得你的成就跟才华不值得爱惜了。”

    “孙媳妇,朕不缺。”

    “未来会有许许多多的孙媳妇跟子孙后代。”

    “不过,最后一次试探。”

    “言似卿,把你的女儿弄到长安。”

    “朕要见她。”

    珩帝走过她身边,在她脸色沉下去的那一刻,“她若像你,那朕大概可以跨越时间,见到真相。”

    “是不是,一看就知道了。”

    “那时候再决定你的生死。”

    “若她不像,你也不必这么避讳,接受你已经一脚踏入的命运,成为我蒋氏的成员,与赤麟一并成为朕的后代,站在权力的顶端,发挥你的才华与风采。”

    “这也不算为难你,不是吗?”

    他到底还是抓住了言似卿所有言行中最反常的一个破绽——她一直把她的女儿留在外地,不可能带到长安,不管她的处境如何变好变坏,都如此。

    有人猜疑是朝局不稳,她担心连累女儿。

    有人猜疑是她心里没有蒋晦,对这场婚姻无信心,索性规避女儿的前途。

    有人猜疑

    因为她一贯的风险处境,没人质疑她保护女儿的打算,只能认为她最爱女儿的性命,也能冷静盘算利弊。

    甚至连蒋晦都怀疑她是一心想要离开自己。

    只有珩帝联想到了——也许她是为了避免让昭昭暴露在人前,认出当年隐秘。

    现在他提出,她若是还拒绝。

    那就不用问了,答案只有一个。

    母女都得死,所有相关人员都会被处死。

    若是不拒绝,接受了。

    孩子带到长安帝王自有判断。

    “除非,你用别的来交易,有时候人命是不值钱的,别的,才是朕想要的。”

    “旁人或许看不穿,但你这样的人物,应该能理解朕的为难——天下不稳,盖因那些反动之人始终认为朕得位不正,甚至怀疑邺帝的毒是朕通过那细作女下的,至今朝中前朝官员有一部分也有此猜疑。”

    言似卿:“其实我不理解,陛下乃逐鹿天下之主,是靠实力拿下的江山,这些年治理天下也未有大错,纵然有反贼,可历朝历代都有这类人,陛下何必这么在意区区一块玉玺。”

    珩帝沉默,犹豫些许,也打量她,似乎在好奇她到底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不知。

    “现在大部分人恐怕不知,但一些老臣跟老人还是知晓的——细数前朝中央王朝,北逾国祖上跟前朝乃出自一宗本源 ,虽分代数百年,但自朕登基以来,那边就一直有意打着挽回正统、入中原定鼎真龙的名头搅扰边疆的名头,甚至民间亦有附庸者,这些年没有公开提,是因为我朝兵力还算强盛,雪人沟一案出时,北逾国那边就有意重提此事,认为有优势入主中原的,可反过来,若是我朝兵力反胜之,他们也怕我们这边提起,过去收付北逾山河,统一天下。”

    “你看最近谈判,他们就对此只字不提。”

    “当年雪人沟兵败被占时,他们可不是这副嘴脸。”

    “提与不提,在于兵力强弱,可有了玉玺,意义大不一般。”

    其实这些都是隐秘,民间朝堂都不敢提的事,提及了就是大不逆。

    “玉玺传位,能让朕定天下之心。”

    珩帝坦然谈及政治,态度和暖,但目的明确。

    这也是实情,珩帝并未撒谎,也不是苦肉计。

    对于家国大义而言,玉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也看穿了言似卿的内在——她并不愿意让家国重蹈乱世。

    言似卿抬眸,对视珩帝。

    如果她是青凰,或者手头有玉玺跟宝藏。

    提前投诚,他或许会允诺放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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