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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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轻霜手中未停,淡然答道:“心境不同。”

    不都是画他?

    不过这幅画好像确实比密室里那几幅多了一些鲜艳之色。

    而且密室里那几幅,角度不是回眸,就是侧身,好似提笔作画的人都在从一些瞧不见的阴影角落里窥伺。

    现在这一幅,倒是春光明媚下的持剑抬眸。

    沈持意十分欢喜。

    他干脆在桌案的另一边、楼大人的正对面坐下,等着这幅画完成。

    楼轻霜稍稍抬眸蘸墨时,瞥见的就是青年浅浅笑着坐在面前的模样。

    那一头乌发比他面前晕开的浓墨还要乌黑润亮,松垮绑缚之下,两侧额角散落出不少零碎发梢,落在桃花瓣尾般的眼角旁,涓涓风流,缱缱情丝,勾得人挪不开眼,又停不住眼往下看。

    青年披着他的外袍,两侧松垮,轻而易举显露出里侧寝衣,还有微微散开的寝衣对襟……

    楼轻霜喉结轻滚,眸光微沉,视线重归墨画之上,再不抬眼。

    沈持意见他从始至终面无表情挥毫不止,奇怪道:“我就坐在这里,大人在画我,为何不看着我,对照着画?”

    墨香飘荡,清晨日光透着窗纸落入书房之中,氤氲落于画上。

    “卿卿之貌,惊鸿绝世,见之难忘。”楼轻霜说,“无需对照。”

    沈持意啧啧称奇。

    这伪君子,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真是好听。

    他不再打扰。

    画中人五官渐显。

    惟妙惟肖,如真似活。

    那不是浪迹江湖的苏涯,而是持剑浅笑的太子。

    楼轻霜将这幅画晾在一旁,同沈持意一道用了午膳,为沈持意穿戴好衣冠,说:“一会有人来。”

    “谁?”

    来者一脱帷帽,激动道:“殿下!你可算醒了!恢复得如何?可留了什么毛病,影响了武功?若是影响了,元珩这就去为殿下寻药问医——”

    “打住!”沈持意赶忙道,“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江元珩松了一口气。

    江元珩进来后,奉砚又带进来一人。第二个人摘下帷帽,直接一个踉跄在沈持意面前跪下,抱上了他的双腿,哭道:“殿下,您没死真是太好了——”

    殿下把魏白山扶起来,作揖道:“让你们担心,是我之不是,在下这厢,对统领和总管赔罪了。”

    “哎哟,殿下这么说不是折煞奴才吗?”魏白山说,“您还活着就是天大的好事!这段时日以来,宫中人人都说您必定已经死了,只等着陛下发丧呢。但是奴才不信,一直在等着您回来。”

    “不只是奴才。东宫里不少人,还有莺娘,大伙都十分挂念您……”

    魏白山接着提了好些个沈持意熟识的宫人名字,说着自打沈持意奉命微服出宫之后,他们各自都如何在东宫为太子殿下祈愿祝祷。

    楼轻霜正在亲手装裱着太子殿下看花持剑的墨画。

    听到魏白山提到的其中一个名字,他动作一顿。

    偏生太子殿下听完了这些,谁也没管,只从其中提出了那个名字,关切问道:“莺娘现在可好?”

    第89章 招惹 小殿下格外受人爱戴喜欢。

    沈持意倒不怕东宫的人会如何。

    江元珩率先回宫, 肯定会利用禁军统领的身份明里暗里护着东宫的宫人,不会让人出事。

    可莺娘以为自己身中青衣蛊,与其他人不同。

    他离宫前, 想着这次要么成功脱离主线,要么就是办好差事回来,怎么也不至于数月不归,因此只给莺娘留了两个月的“解药”。

    若是他脱离主线成功了, 自会再悄悄回骥都, 寻机带走莺娘,为她找一个天高皇帝远之地, 继续生活。

    他没想到自己是又没脱离主线又昏迷了数月,如今莺娘的“解药”早没了。

    他现在已经无所谓从前的风流纨绔之名了, 莺娘会不会说出去都没关系。

    他不过是担心莺娘最后一个月没有解药,发作之前或许因太过担忧, 反倒出了事。

    魏白山和他说:“她可担心您了,但是说起来,她比奴才们都还要坚信殿下无事。”

    “奴才私底下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得含含糊糊的, 说什么……”魏白山挠了挠头,“她有相思之病, 殿下每月来看她, 她才能减缓相思之情。可殿下至今未归, 她却心下安然, 寝食皆好,想来殿下偷偷回东宫看过她了。”

    沈持意:“……?”

    原来,莺娘以为青衣蛊没发作,是因为他偷偷让人回东宫, 把解药混进吃食里悄无声息让她吃进去了。

    “……”

    魏白山还说:“奴才们没被宫中到处流传的谣言所惑,还得有莺娘如此坚信殿下无事的一分功劳在。”

    “奴才感谢她,她说:‘都是殿下高瞻远瞩,暗示提醒,让她心里有数,才能如此镇定。’”

    “……”

    原来东宫是这样做到毫不动摇的吗。

    好的。

    不过……楼轻霜会告知江元珩他醒了,再正常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连魏白山也会被偷偷带出宫来见他。

    沈持意转头去看楼轻霜。

    那人神色自若地低头裱画,似是没在意他们这边的久别重逢。

    但不用沈持意问,魏白山下一句便紧赶着禀报:“在殿下生死未卜的这段时间里,苏阁老私底下派人找过奴才,问了些话,还想给奴才塞一大笔银钱,说奴才这个东宫太监总管当不了多久了,但他可以帮奴才找新的主子,或是调到陛下跟前伺候。”

    魏白山重复了一下苏铉礼问的问题——听上去都是些可以寻机问罪找漏洞的问题。

    “殿下放心,奴才含糊过去了,没有理会。”

    这事若是单独提起,沈持意还会想一想是不是苏铉礼干的。

    可在楼轻霜默认魏白山是可信的情况下……

    这根本不是苏铉礼干的,是楼大人找人试探了一下他的太监总管可不可信吧!

    确认魏白山可信,楼大人这才让奉砚把人带来楼府私底下见他。

    太子殿下又转头去看楼大人。

    楼大人继续一本正经地垂眸裱画,从容平静,俨然不动。

    想来这种试探筹谋,对楼大人来说不过洒洒水。

    他倒是乐享其成了一回。

    他又回头,继续问了问江元珩和魏白山宫中的情形。

    江元珩并没有把他们对淮东骑兵造反的怀疑禀报给皇帝。

    因为无凭无据,全都是沈持意和楼轻霜根据自己额外的消息得出的猜测。

    至于其他,楼轻霜怎么交代的,江元珩就是怎么说的。

    宣庆帝知晓烟州发生了什么之后,立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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