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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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还是别人提醒他,他才想起来这么做。真是太子的话,怎么可能如此马虎?”

    “幸亏这次尔等都十分机警聪明,没对这个假太子出手。”

    “再寻时机吧。太子居然能想到分头行动再汇合,汇合之时再用个假替身的方法,混淆视听。难怪他能在这种朝局之中稳坐储君之位。”

    “……”-

    车队一路往南,在靠近他们打算歇脚的客栈之时,暗卫送来了太子殿下的课业。

    “大人,殿下吩咐转达:他写满了。”

    布条摊开,其上满是用银骨炭画出的乱七八糟的动物。

    最中央还是一只靠着几条尾巴才能认出来的狐狸,狐狸身上挂满了东西,像是刀,像是箭,难以认清。

    周溢年一看到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他一个转眼,却见楼饮川面色肃肃,垂眸不语,意味不明地盯着太子殿下的画作看。

    “……你让殿下画的?”

    楼轻霜仍是默然了片刻,才一字一顿答到:“我教了他一句《论语》,让他交出一张写满的‘纸’。”

    这句话有个空子——写满什么?若是个听话的学生,或许不会多想,会把先生教的那句话抄满。但太子殿下显然不是这样听话的学生。

    楼轻霜要是直接让沈持意画,那必然引人警觉。

    可楼轻霜留完课业,便留沈持意一人独处,只想偷懒的太子殿下会自己想到此法,主动画满这块碎布。

    马车逐渐停下。

    客栈到了。

    楼轻霜在周溢年疑惑的目光下,从锦袋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又将木盒打开,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纸张摊开。

    上头赫然是一副走笔之风同沈持意所画一模一样的“画”。

    周溢年虽然早知如此,但此刻依旧恍然。

    “是……”

    真的是他。

    楼轻霜已经将那张纸小心收好,面无表情,拿着太子殿下逃课用的画,转身下车。

    周溢年听到楼饮川当着暗卫和江元珩等人的面说:“臣让殿下写满的,是臣教殿下的句子。”

    那嗓音语气分明如春风和煦。

    周溢年却听着遍骨生寒。

    “殿下,你怎么骗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殿下 “……苏公子?”

    “我明明乖乖按照先生所说, 将那一整块布都写满了。”

    轻缓的脚步声伴随着青年依然有些慵懒的嗓音响起。

    太子殿下边走下马车边回答。

    “如此不能作数。”楼轻霜微微压下语气,和煦嗓音转成了严厉之语。

    太子狡辩:“怎么不能?先生为人师表,说话算话。我是不是按着先生所要求的做到了?可是哪里没做好?若是都做好了, 这次却不给过,那先生的师威在学生这可就没有了。”

    随后是楼大人一声无奈轻笑:“确是臣的疏漏,那便算殿下过了这堂课。下一回……”

    笑意瞬间随着这人话语一顿,而被吞没在眨眼的静默中。

    片刻。

    “臣必不会再给殿下机会了。”

    沈持意哼了一声, 不以为意:“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周溢年一直听着。

    他从马车纱帘微微掀起的缝隙看去。

    太子殿下掌心乌黑乌黑的, 似乎是握炭沾上的,连蓝白长袍上都有几处手印, 不知是小殿下什么时候不小心抹上去的。

    江元珩和一众随行侍从下了马。

    “殿下,你怎么搞成这样?”

    乌陵跟在沈持意身后, 取来一袋水,打算帮沈持意擦拭手上的炭墨。

    楼轻霜却挡在乌陵和沈持意当中, 接过了手下人要伺候小殿下用的物件。

    尚书大人一手捧起小殿下的手,另一手用沾了水的湿布为他擦拭着掌心。

    “殿下手上的脏污,说来还是臣非要让殿下在马车上读书导致的。天地君亲师——以师生之名,臣该时刻履少师之责, 不可纵容殿下懈怠。可讲学之后,殿下是君, 臣该为此赔罪。”

    江元珩叹道:“大人素来自律恭谨, 但咱们都微服出宫了, 大人怎么还如此认真?卑职自愧不如, 倒是要学学大人。”

    江元珩说得也没错。

    都出宫了,哪怕面前的是个太子,大家都会稍微轻松一些,否则江元珩也不会当着沈持意和楼轻霜的面这样说。

    于是一行人都轻笑哄闹起来。

    只有恭谨良顺的楼大人还在细细擦拭着殿下手上的炭迹。

    楼轻霜自己脸上的炭迹到现在都没擦, 倒是为沈持意收拾得干干净净。

    任谁来了,都看不出楼饮川此时此刻仔细对待的小殿下,是那个不告而别始乱终弃的负心人。

    周溢年依然没出马车。

    四月初夏的天,外头一行人还在笑闹。

    他只觉马车外或许会更冷。

    奉砚正打算把马车牵到一旁栓好,回头看到他还在车里,又看了一眼一旁正在笑闹的一行人,用极小极轻的嗓音问:“周大人,公子这是……完全确定了?”

    楼轻霜别说是主动去为别人做擦手这种事情,便是私底下他们这些手下不小心接近,他家公子脾气不好时直接让人滚开,那都是常有的事。

    能如此待人,那个人只有可能是苏涯。

    周溢年眉头紧皱:“他一直都很确认。”

    楼轻霜哪里会是允许自己认错人的人。

    从先前楼轻霜和他说七成把握开始,周溢年就知道这事没跑了。

    “可是公子先前……”奉砚有些犹疑,“不是一直在等今日获得的那个证据吗?”

    “他等那个证据,不是在等答案。而是……”

    而是什么?

    周溢年想,今日这一锤定音的两张图,与其说是让楼轻霜确认了太子就是苏涯,不如说是个钥匙。

    楼轻霜一直以没有确凿证据这个理由,压抑着心中污浊可怖的厉鬼,还有那些之前不敢深想的、关于太子的想法。

    这把钥匙在此时此刻打开了那个压抑许久的牢笼。

    可没人瞧见那牢笼里跑出了什么。

    周溢年并不想瞧见。

    他打了个冷颤,一拍脑袋,压下心中胡乱的猜想,这才随着奉砚离开马车。

    楼轻霜已经下过一次烟州,对于从帝都如何隐瞒身份到烟州十分熟悉。

    他们并没有提前选好客栈,而是先行来到帝都往南一处驿站林立的交汇口,临时选一个能够容纳他们车队的客栈。

    前去探看的暗卫回来,大致说了一下有空房的客栈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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