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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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人或多或少都看向太子殿下。

    沈持意:“……”

    总感觉这样说怪怪的。

    但又好像没说错——确实是因为他觉得一个人戴幕篱不公平,要两个人一起“遮掩”,才故意在楼轻霜脸上画了一道。

    他想反驳又无处反驳,不想让楼轻霜继续说,直接绕过楼轻霜,毫无防备地走到伙计面前:“给我来碗茶。”

    几乎同一时间,云三等乔装的暗卫登时警惕地握紧藏在衣袖下的刀柄。

    周溢年喝茶之举稍停。

    连楼轻霜都眸光稍顿。

    他们出宫,虽然是明面上的秘密,但太子和阁臣都不在朝中,私底下不可能瞒得住。

    内阁重臣知晓此事,楼皇后也知晓此事,今日负责给他们伪造文书的黄凭知晓此事,其他也许在东宫或者内阁有耳朵的人也知晓此事。

    这么多耳朵,真有心想要刺杀太子的人,必然会选择在太子刚离开骥都的时候动手。越早动手越好,起码能知道太子的行踪。

    等他们真的远离骥都,那便难找人了。

    这伙计虽然看不出什么,却也有可能是个伪装的死士。

    谁敢保证伙计会不会突然掏出兵刃?

    茶棚内一眼望去好似没有什么异样,实则转瞬间所有人都暗自紧绷。

    沈持意又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以他的功夫,自然察觉到了周围那微妙的变动。

    但他根本无所谓。

    他还巴不得这伙计是哪个知晓太子微服而埋伏在此的刺客。

    可惜伙计清白得很,没有任何异样,引着他在一旁坐下,给他打了满满一碗茶。

    几个暗卫稍稍松了刀柄。

    “表兄”却在沈持意面前站定,陡然抓住他举碗喝茶的手腕。

    沈持意不解抬眸。

    这人用力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弹。

    出城之后,楼轻霜但凡握到他的手,似乎都用力得紧。

    这人的视线更是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身上。

    在别人眼中或许是郑重的关切,在他这个知晓楼轻霜本性的人眼里,却像是个凝视猎物的鹰隼,随时随地都准备着将他叼进巢穴。

    楼大人办差办得也太谨慎了。

    把他这个储君看得这么紧,他如何寻找机会“意外”身死?

    沈持意稍稍一挣。

    楼轻霜居然更是用力一握。

    “……表兄?”沈持意不得不出声,“你也渴了?”

    楼轻霜似是才意识到自己抓得太过用力,松了力道,却还是没有松手,就这么拦着沈持意喝茶,说:“我确实渴了。”

    伙计说:“您稍等嘞,我给您打一碗。”

    “不用,给我个空碗,”楼轻霜淡然道,“江州路途遥远,省点银钱,我与表弟分一碗喝便好。”

    沈持意明白了。

    这是怕这一碗茶里有毒,要替他先试毒。

    疯了吗?万一真有毒呢?

    他皱眉,只好放弃茶里有毒的期望,问周溢年:“周大夫,你知晓我身体,这茶对我而言是否寒凉?”

    周溢年和楼轻霜似是对视了一眼,也拿了个碗来。

    太子殿下出宫喝的第一碗凉茶,就这么被分成了三份,喝得十分寒碜。

    等到周太医闻了闻,喝了一口,点头之后,楼大人再一饮而尽,太子殿下方才喝上了茶。

    喝得太累,沈持意再也不想喝了。

    那伙计根本没怎么看他,若是杀手或是死士,怎么也要打量打量目标。

    看起来,茶棚很安全。

    “出发吧。”他意兴阑珊地起身,让人付了茶钱,上了马车。

    结果楼大人又上了他的马车。

    沈持意:“……?”

    “先前同殿下提过,”楼先生一本正经,不知从哪掏出了还未学完的《论语》第一篇,翻开到第二页,“路途无事,正好上课。殿下的笔墨呢?”

    沈持意懒洋洋地靠着:“没带,一不小心就忘了。”

    “纸呢?”

    “超级不小心地忘了。”

    “滋啦——”

    沈持意闻声一看,瞧见楼轻霜居然直接从衣摆处撕了一块布下来!

    这人又随手拿了个被扔在一旁的银骨炭,放在布上。

    “那只好委屈殿下了。”

    沈持意:“?”

    至于吗?

    楼轻霜不管他,又教了他一句论语。

    沈持意满心满眼都是微服路上的写意,哪里听得进去?左耳进右耳出到最后,听见这人和自己说:“两个时辰后我们会到歇脚的客栈,‘这张纸’必须是满的,请殿下记得到客栈之时交课业给臣看。”

    楼先生说一不二,不给太子殿下拒绝的机会,在启程前下了马车,回他自己那辆和周溢年同乘的马车去了。

    徒留沈持意一人,脑洞空空,和那空白的白布还有一块银骨炭面面相觑。

    那一头。

    楼轻霜刚上车,周溢年便立刻极为小声地问他:“我问了奉砚——黄凭今日把需要的东西给你了?”

    这话说的,不明白的人听了,还以为是通行文书。

    明白的人却只是轻轻颔首。

    “没有疏漏?”

    完全确定,证据确凿,无可抵赖吗?

    “我确定没有问题,”马车开始前行,楼轻霜缓缓坐下,嗓音晦暗不明,“但殿下还未看过。”

    那便是还要从太子那边拿到点东西?

    什么东西?

    隔墙有耳,四方随行都是高手,周溢年只用眼神询问。

    楼轻霜阖眸:“等到了客栈便好。”

    车队轧出好几道规律的车辙,逐渐往南而去。

    茶棚里。

    那伙计又看了一眼车队已经毫无踪影的方向,骤然扔下手中的汗巾,不再做点头哈腰之状。

    几个零星的客人也一同站起。

    有人问:“刚才你怎么不动手?”

    “你觉得那个戴幕篱的是太子?”伙计问,“其他人都没有遮脸,就那个疑似太子的人遮脸了,这样有什么意义?比如我们不是一下就认出来他们了吗?”

    发问的人一顿。

    另一人赞同道:“我也觉得有问题,他们全都藏着面容倒说得过去,只有一个人遮脸……我觉得那个是假太子,是他们故意放出来吸引刺杀的诱饵,所以要遮脸以免被人发现。”

    伙计点头:“他刚才前后两次都有破绽。一次是毫无防备直接靠近我,有种故意找死,引诱我出手的感觉;还有一次是喝茶不验毒,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应该让太医先试毒,但他对茶水毫无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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